18.女鬼在唱歌

  接着,等我回过神,黑色丁zi裤又神出鬼没地不见了,让我再一次惊吓。

  当晚,我被这些层出不穷的灵异现象,搞得一整晚心脏狂跳,怎么都睡不着觉。

  张秋水被我折腾的声音弄得睁开眼。

  她模模糊糊地问我:“咦,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小裤裤不见了,可是黑血滴滴答答地从吊扇滴下来,恐怖又恶心。

  我再一次使用了摸头杀,轻抚她的头:“没事,妳好好休息就行。”

  呵呵,感觉摸头杀真威力无比,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动作,就可以让妹子变得小兔兔一样乖巧。

  她又防不胜防地亲了我的脸颊一下:“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

  咦,我就那么好亲吗?怎么她一副百亲不腻的模样。

  我擦了擦脸颊上的口水问她:“为什么?”

  她推了推我的额头:“傻蛋,那是因为有你这个保镖时刻保护着我丫。”

  我苦笑,坦白回答:“我是个文弱书生,在真正大难当头之事,其实真没能力可以保住妳。”

  她笑得像莲子羹:“你会给我买棒棒糖,会给我添衣,会带我看星星。这样就够了。”

  次日,云雅柔就迫不及待地杀上来精神病院。

  因为,她总是怀疑我和张秋水有暧|昧,所以上来宣誓主导权。

  她看起来像高冷善妒的猫,还将猫眼睁得一样大:“小水,我是妳的嫂子,云雅柔。”

  她很懂事,还给张秋水买了一盒入口的精美巧克力当作手信。

  张秋水接过巧克力,眉笑颜开,像个可爱的妹妹:“哥哥真是好福气,竟然可以找到这么善解人意的嫂子。”

  于是,我们三人一起谈笑风生,相处融洽,根本没有传说中的醋味。

  年轻人就是这点好,什么都放得开。

  接着,警局的小陈给云雅柔打电话,说有重要案件叫她回去处理。

  我主动对云雅柔说:“我送妳回去吧。”

  她经过一番周密的思考说:“妳陪小水吧。你别忘了,你还在上班,不能公私不分。”

  我们刚交往不久,所以格外甜蜜:“好,那我叫阿辉的出租车来接妳。妳回到以后马上给我打电话”

  阿辉是我的死党,也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个性特别憨厚老实。

  不过,那个晚上我怎么都还没接到云雅柔的电话。

  我打过去的时候,她的电话竟然关机。

  我自言自语:“哼,这样的女朋友,扣10分。”

  张秋水瞅着我说,目光含情脉脉:“如果是我,会24小时为哥哥开机,而且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电话。”

  我轻摸她的头:“还是妳最乖。”

  当晚,我耐心地在床边哄张秋水睡觉。

  后来,我跟她说着白雪公主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公主……”

  张秋水托着红润的桃腮,听得认真又动容,表情可爱又软萌。

  当我说到巫婆的恶毒心肠,她不住抓着我的手臂,将身子卷缩在我的身上,像可怜的流浪猫。

  可是,我却接到一个警局打来的电话,通知我我云雅柔所乘搭的出租车发生车祸,不治身亡。

  原来,刚才云雅柔乘搭小陈的出租车回家的时候,车子行驶到半山的时候,车镜被几张又黄又圆的碟仙纸给盖住了。

  小陈一时来不及紧急刹车,将出租车冲下了山坡,还掉进了河里——

  我知道云雅柔出事以后,整个人晴天霹雳:“啊,怎么会这样?”

  我们才交往不到一个星期,感觉彼此都还没腻够,她竟然就这样死了。

  我抓着头颅,自责不已:“我错了。亏我还是一个出租司机呢。我应该亲自送她回家才对。”

  我伤心过度,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张秋水温柔体贴地安慰我:“生死有命,这不是你的错。”

  最近,她定时吃药,将幻觉和精神错乱的病情,都大受控制。

  如今鲜少发神经的她,经常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接着,她马上将含在嘴里的棒棒糖,塞到我的嘴里:“哥哥,给你。吃了甜丝丝的棒棒糖,心里就不会苦了。”

  然后,她还用沾着彩虹糖浆的嘴唇,在我脸颊亲了一下。

  那真是一个又甜又黏又腻的吻,还让我的脸上沾上了五颜六色。

  我沉吟:“我要去见小柔最后一面。”

  她拉着我的手,非常善解人意:“不!嫂子刚死,她家人估计正在帮她办身后事。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请假去看她吧。”

  我想想她说得没错,便点头:“对,妳考虑得很周详。”

  当天的12点正。

  窗帘和窗户比平常响得更厉害,还莫名其妙地吹来很多的枯叶和落花。

  而病床摇晃,椅子摇晃,好像在发生微地震一样。

  接着,我听到精神病院的病房,传来《发如雪》的歌声:“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这阵歌声忽远忽近,迷离幽怨,飘摇凄清,如歌如泣,唱得催泪又催情,将我听得毛骨悚然。

  我打了个冷颤,不住喊了出来:“啊,是小柔在唱歌!”

  是的,唱歌的正是刚死去没多久的云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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