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别出心裁

  远处停泊的车里,阿当在打盹儿。

  “哇!”阿光拿着望远镜一声惊呼。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阿当被吼醒过来,不满地嚷道,“吓死人不填命吗?”

  “小姐小姐刚才握住了阿俊的手,”阿光嫉妒得脸色苍白,拉起阿银的手示范道,“就这样,是握手啊!”

  “去去去!”阿银讨厌地甩开他,继续玩他的手机游戏。

  “你小子怎么不去做间谍?”阿当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成天举个望远镜到处看,小心你女朋友K死你!”

  “除了当舞伴,小姐平日里还真没握过我的手呢!”阿光忿忿不平,扔掉望远镜开始吃醋生闷气。

  “你还别说!”阿银打趣道,“阿俊那小子虽说长相有点影响市容,不过倒是蛮有男人味的!想起来,他救过咱们小姐好几次。若是在古代,没准儿小姐还真的会对他有点意思的喔!”

  “就算在古代也轮不到他!哼!!”阿光嗤之以鼻。

  “那会是谁?”

  “荣剑啊,忘了吗?他打开过小姐的扇子呢!”

  “切——照我看哪,荣剑,绝对不是小姐喜欢的类型!哈哈”

  “够了!!!”

  阿当恼怒得重重一拍方向盘:“听听你们说了些什么,啊!!哪有你们这样对主人品头论足的保镖?简直没有一点规矩,丢人!”

  头儿发飙了

  阿光吐吐舌头,把脖子像乌龟那样一缩,坐回后排的座位。

  “阿光!”

  “在。”

  身后飘来垂头丧气的回答。

  “你有没有看错?”

  阿当盯着方青二人越渐走近,冷竣地问。

  “我若是胡说的话,我我被我马子打死!”

  “行了!”阿当敏感地回头告诫,“哪儿看到的哪儿忘掉明白吗?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知道了头儿”

  阿当慢慢回过头来,默默注视着二人经过的那排脚印

  “有什么事?非要跑到我办公室里来说!”

  张为祖气恼地扔了烟斗,打量着欢天喜地的老婆。

  “你少在我面前装清高!”张母鄙视地瞟了他一眼,大模大样在他对面坐下,“别抬出大丈夫的样子,你背着我干了些什么好事儿,以为我不知道?”

  “咱们彼此彼此!嘿”张为祖阴笑着。

  “老娘今天来,不是和你斗气的!”

  “张太太噢不,是顾小姐有何贵干呀?”张为祖冷嘲热讽地笑道。

  “你少阴阳怪气的我告诉你!”张母指着老狐狸的鼻尖,“不是为了儿子的事儿,你以为我很想念你这让人作呕的模样吗?”

  “是啊,”张为祖针锋相对,“可男人特别是我这样的男人,是越老越有味道;不像你这种女人,哈哈!”

  “你”张母气不过,顺手捡起他的烟斗给砸过去,“我真为你母亲感到悲哀,怎么生下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

  “你你哎哟,我的上帝,千万别摔坏咯!”

  堂堂CEO见心爱的烟斗掉到地上,顾不上体面,连滚带爬扑过去抱在手里。

  “你这个泼妇!存心找茬儿对不对?快说,关于儿子的什么事?”

  “当然是婚事,你这头猪,成天只顾着你的事,哼!”

  “说!”

  “老席答应考虑在圣诞节的时候,把婚事办了”

  “真的?”张为祖意外地抬起头,顾不上再擦烟斗。

  “那当然!”张母高傲地仰起脖子,宛如一只引亢高歌的山鸡,“我是谁,他会不卖帐吗?”

  张为祖无可否置地点点头:“他只是答应考虑?”

  “哼!我可不是美女,我人老茱黄啦,人家答应考虑已经很给面子了。”

  “意思是还可能有变更?”他继续抚弄他的宝贝。

  “哎哎哎!我问你,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吗?”

  “废话!难不成你雌雄同体?”

  “你——”

  “好啦好啦,我也去说说,成了吧?”

  一见老婆张牙舞爪又要发飙,张为祖宣布投降了。

  “老东西我告诉你:我是想抱孙子想疯了的人,你最好别惹我!否制我跟你拼命!”

  张母站起,趾高气扬地离去;拉门之前,还特地摸出粉盒,仔细瞧了瞧自己的发型

  首席执行官脸上泛起“千万别再回来”的祈祷——

  内线电话:“张先生,总经理想见你!”

  “快请!”

  金总匆匆走来,敷衍完握手的礼节后,皱起了眉头。

  “出什么事了吗?”

  张为祖有些奇怪。

  “有点棘手的事,特地过来征求你的意见。”

  金总苦笑起来。

  “是不是埃塞俄比亚那边的协议”

  “不是!”金总笑道,“是董事长的千金——你那儿媳妇,想来公司上班!先前,董事长还叫我过去专门讨论这事儿!”

  “哦?”张为祖故做诧异道,“那是好事呀,你安排下去就得啦!”

  “我午饭都没吃,就是在翻看总公司中高领阶的名单,”金总摇头叹息,“没地方安放啊!而且公司的人事制度,张先生你也知道”

  我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

  张为祖面色亦凝重起来。

  “席小姐,没有商业理念。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的总公司,还真的没她的位置;再说你的儿媳妇,总不可能作一个基层的职员是不是?”

  张为祖点燃了烟斗,摸着胡子思索起来。

  “你觉得,咱们席氏,是不是总让人感到少点什么?”

  半晌后,他的一问让金总觉得莫名其妙。

  “张先生你的意思,是要加点什么?”

  果然是精明人,一点就透!

  张为祖欣赏地瞟了他一眼:“有没有觉得,咱们总公司缺点文娱方面的内容?”

  从滑雪场回来,已是晚上多点多了。

  吃夜宵时露露显得闷闷不乐。

  方青倒是胃口不错,一个劲儿给彩华和她夹菜。

  “想去见你的梦里情人就早点说。”彩华不满地对露露嚷道。

  “你知道个屁!”

  方青吃了一惊,她历来觉得露露是那类很内秀的女孩子,没想到此刻却出口成“脏”。

  “干什么那么大火气?”她不解地眨巴着眼睛,不停地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

  “我若是知道还问?”彩华索性拿起杯子喝酒。

  “跟我说说怎么样?”方青诚恳地瞧着露露。

  露露看了她很久,终于极不情愿地开口道:“他病了。”

  方青刚要问问“他”是谁——

  “他下午班都没上,我被他撵出来后,才到滑雪场去找你们的?”

  “他他是谁呀?”方青犹如丈二金刚——

  “荣剑!”

  彩华飞快地凑到她耳边提醒后,招呼阿当几人:“来来来!满上满上!!”

  那个傻小子

  方青立刻尴尬了,因为她看出:他们三人间,存在一种让人可笑的关系。

  “他喝了好多酒,”露露哭丧着脸,“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什么都不认识”

  只有我清楚他受了什么刺激

  方青几分黯然神伤。

  “你们给评评理吧,”露露大倒苦水,“我见他卧室里吐得好臭好脏,帮他打扫了半天,不但不感激我,还把我骂了出来!”

  “没道理啊!”阿银放下杯子,一个劲儿磕着桌面。

  “我看哪,”阿光打趣道,“说不定是某些人,见那荣剑不太清醒,色心一起,想占人家便宜!”

  阿当和刘俊偷偷笑起来。

  “你才有色心呢!”露露害臊地白了阿光一眼,“人家就只动了一下他的那张画”

  “便落得如此凄惨的结果”彩华接过话头,亦开始逗她。

  “你们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怎么都看我笑话?”

  露露真的伤心了,居然眼圈红润起来——

  “露露,你动了他的什么画呀?”

  方青一问又后悔了:

  没准儿那画上就是自己

  “鬼才知道他画的什么!”露露抱怨着,“是他自己画的铅笔素描,好几次我都看到他把那张画当宝贝,珍藏在枕头下!”

  “**美女吗?”刘俊乘着几分酒意,口不遮拦地问道。

  “呸!阿剑可不是那种人!”露露袒护着。

  “瞧瞧这人灵魂多肮脏,”阿光找到了报复机会,打趣道,“应该是他心上人的画像吧?”

  除了露露,几人不约而同看了方青一眼。

  “不是的,那是一张很单调的画!”露露回忆着,“上面有他好几年前的绘画签名了”

  “受不了你了,我要疯啦!”彩华咆哮起来,“快说,究竟画的什么?再不说我把你扔出去!”

  “我真的不晓得那是个什么东西,”露露气愤地大喊,“反正依据尺寸来讲,应该是戴在脖子上的!看上去,很像很像一条项链,可我又从来没见过那种款式的项链!很奇特的造型,在韩国的历代首饰资料里,我还没查出它应该叫什么名字”

  璎珞——中国古代女子佩带在脖子上的饰品。

  方青默默概括了出来,刚想给大家解释出来——

  她突然脸色骤然苍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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