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医馆来请

  因此,她这刚一好起来,能下床走动,便提出要去城里走一趟。陈敬轩心里也着急,不过因为前几天桃香有病在身,故作镇静。此时见她的病已经好了,又催着说要去找莫师傅,便套了车,打算吃过了早饭,两人就一起去找莫师傅。

  却不想,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钱通医馆里那个小大夫过来了。这个小大夫就是钱通和仇畅两人进京的时候,代替他俩坐诊的那个年轻大夫。他本不认识桃香和陈敬轩的家,是打听着来的。

  “您二位就是陈少爷和夫人吧?”那小大夫施礼问候。

  桃香和陈敬轩曾在医馆见过他,便连忙回礼,问道:“不知你今日过来有什么事?难道是钱通的病加重了?”问道这,二人的脸上都显出几分担忧。

  “不是钱师父的病。我是代胜师父派过来请您二位的,那仇师父执意要走,代师父偷偷派我过来请您二位,叫您过去帮着劝说劝说!”那小大夫解释着。

  “你是说代胜从京城过来了?”桃香不由得问道。在京城的时候,这代胜没少帮他们的忙,说起来也算是朋友了,如今知道他来了,即便没有仇畅和钱通的事,也该过去看看的。

  那小大夫点头答道:“正是代师父来了,也不知道仇师父和钱师父怎么了,仇师父就执意要走!”

  陈敬轩和桃香二人听罢,暂时将金符牌的事放在一旁,便先跟着那小大夫到了钱通医馆。

  二人到了医馆门前,屋里传出代胜的声音,似是正在劝说着。小大夫引着二人进屋,说道:“唉,麻烦您二位受受累吧,代师父也是没辙了,已经说了一早上了。”

  代胜见到陈敬轩和桃香进来,慌忙的过来打招呼。彼此寒暄之后,陈敬轩看了一眼桌上的一个包袱,和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仇畅,问道:“仇师父好好地怎么要走?”

  “哎呀,我这不正说他呢么?他这个倔种。平时不犯脾气还好,这一犯脾气,就是南墙也要撞一撞!”代胜一边说着,气得坐在了椅子上。

  桃香知道钱通和仇畅关系非同一般,便问:“钱通呢?他就让仇师父走?”

  代胜听见这么说,叹了口气,“那个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两条腿都成了那样了,心情难免不好,冲着你使使性子,你就忍忍会死吗?”代胜说着,又埋怨起仇畅来。

  桃香一听,这代胜也太偏心眼了吧?也不分什么原因,直接就是仇畅不对,这哪儿是劝着人留下来?把人惹怒了,不直接就走了么?

  却不料仇畅听完代胜这么说,一丝怨怼都没有,相反却是一脸惭愧地闷声道:“都是怪我这脾气不好,让他平白的多受了很多罪,如今他是不想看见我了,我也只好离开。他平时比较听你的话,我把药方子开好了,你就好好照顾着他,要不然那双腿。”仇畅说到这,竟然有一丝哽咽了。

  代胜只听着没说话,桃香见此连忙道:“我看平时钱通也很依赖你的照顾,你这突然走了,他也会不习惯,要不然你和代师父一块儿留在这,不是更好吗?”

  代胜点点头,“就是啊!你这么大的人了跟他置什么气?”

  桃香听了禁不住嘴角抽了抽,这钱通的年龄看上去和仇畅、代胜的年龄都是差不多,就是仇畅和代胜大上一两岁也是有限的,可听他的语气,好像说的钱通是个孩子似的,仇畅这么大的人不该和一个孩子置气。

  陈敬轩在一旁听着,也微微吃惊,说道:“我看仇畅平时照顾钱通很用心的,这钱通的脾气也是有点儿怪,一会儿我去说说他!”

  他这话说完,代胜和仇畅两人都同时扭过头来,异口同声道:“这怎么能怪他?”

  噗!陈敬轩惊愣地盯着这两人,只见代胜指着仇畅说道:“钱通哪里不好?还不是他脾气太坏了?”

  仇畅连忙认同的点点头:“怎么能说他不好?这都怪我,唉!”

  桃香眼瞪着这两个人,心道,这是劝人留下的节奏么?这简直就是在赶着仇畅赶紧走嘛。

  “要不这样吧,我倒是有个主意!”桃香无奈中只得出了个最不算主意的主意,那两人一听眼神同时亮起来,问道:“什么主意,赶快说说?”

  桃香拉过陈敬轩,说道:“让他去问问钱通,要是愿意让仇畅走,那仇畅就走,要是希望他留下,那仇畅也不许找借口,就必须留下!你们看怎么样?”

  代胜听了,把希望寄托在了陈敬轩身上,“那就烦劳你赶紧进去问问?”

  可仇畅却是垂了头,“我还是走吧!问不问都是一个结果!”

  桃香便拉着陈敬轩一起进去。

  里屋的钱通正半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微微地喘着气,看起来情绪很是激动,他自己正在努力压抑着。听到有人进来,很是不耐地张开了眼睛,可能他以为是代胜或者仇畅,当他见到是陈敬轩和桃香的时候,眼底的那丝不耐瞬间就消去了,忙挣扎着起身。

  陈敬轩连忙过去,将他按下去,“又不是外人,还起来做什么?”

  桃香也是点点头,问道:“你的腿好些了没有?”

  钱通听问,淡淡地笑了笑,“还是那样,没什么大不了了!”

  他这话有点儿视死如归的意味,桃香听了不禁皱了眉,问道:“我这人说话直,不会拐弯儿,说错了你也别见怪!我看你和钱通平时也算是挺默契的,他对你也是悉心照顾,一点儿都不敢怠慢,怎么现在他竟然要走?这是你的意思?”

  钱通听了有些发呆,可能是没想到桃香会这么直接地说起这事儿,片刻之后,才恢复神色,闷声道:“他爱走,就让他走!愿意去哪儿谁管他?”

  桃香和陈敬轩一听他这就是气话,忙说道:“你们俩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能不能说说?”

  她这话问完,还没等钱通张嘴,就听门外扬起了仇畅的声音:“你们不用逼问他,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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