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八
老者笑道：“凡好眼力，老夫苍老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能认得出。”
吴凡道：“是不是这妖女……她把你变成这样的？”
弧笑笑，烂漫的看着吴凡。
这一看，只看得吴凡春心荡漾。
老者笑道：“硬要说是因为她我才变成这样，其实也可以这么说。”
吴凡道：“大叔先走，我掩护你。”
姬弧微笑道：“你怎么掩护？这样？”说着，右手玉指轻轻一点，吴凡毫无招架之力，疲累的身躯根本顶不住任何推压，当即又是横倒在地。
老者道：“凡你误会了，老夫说跟弧有关，是指将她的精元重新练就，耗费了老夫毕生的修为。”
姬弧娇声道：“喏，这样，你懂了吧。”
吴凡从小便没怎么见过女子，当然受不了女子在自己面前撒娇，尤其是弧这样的绝世美女，当即脸红的跟山下的杜鹃一样。
老者道：“好了弧，别戏弄他了。”
弧笑道：“是叔父。”接着又转头对吴凡道：“你可别对我有非分之想哦，姐姐我心里可是有人了的哦。”
吴凡明显是有一种失落感。
老者道：“说了别戏弄他了。”白了一眼姬弧后，老者又问道：“对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吴凡艰难的支起身子，刚想回答，却又一个不稳，摊到了下去。
看着吴凡痛的牙关直打颤，姬弧笑道：“叔父，你不先让他好好恢复下，小心他也和你一样元气散尽哦，你看他的伤口。”
老者道：“无妨，他体质不一般。”
姬弧道：“他真的……”
老者道：“如你所见。而且，似乎他现在正觉醒了，他的修为，比我半年多前见到的，高深太多太多了。”
听着老者和姬弧的随意聊天，吴凡真想跟进去凑个热闹，可惜身子不行，只得坐好慢慢调养。
半晌，吴凡终于恢复过来，在姬弧和老者的诧异眼神中，拍拍身子上的灰，扯掉碎落的衣衫，羞愧道：“这里，还有我能穿的衣物吗？”
姬弧收回诧异的眼神，灿烂的笑道：“衣物有，不过都是姐姐的，你要穿吗？”
吴凡一下子脸又红到了耳根，只听老者道：“姬弧，你又来？”
穿着鬼谷神殿中找出的一些尚未焚毁的衣物，吴凡既轻松又有点失落，不过马上，吴凡便被老者的容貌给带回现实。
刚想问老者为何会变得那么苍老，却听老者问道：“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吴凡顿了下，随即失落的答道：“从到大梁之后，心里一直很压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感到，人生没有乐趣。”
老者伸手过来，摸着吴凡的额头，好一会，才失落的道：“唉，果然，老夫连这点本事都没了。”
吴凡刚想说什么，一只玉手轻轻的按在了他的额头，却是姬弧。好一会，听得姬弧淡淡道：“恩，看来快了，真是不可思议。不对，那是……鬼谷秘籍？你什么时候见过鬼谷秘籍的，在哪里看的？”
看着姬弧的脸色变的那么快，吴凡一下子哽在了一边，半天说不出话。
老者急忙道：“抱歉抱歉，老夫一下子忘了跟你说了。”
在听完老者的叙述后，姬弧的脸色忽喜忽忧，良久才艰难的挤出一句：“他……现在还好吗？”
吴凡摇摇头，道：“自那次见面后，我也再没见过他了，只是听一个朋友提起过他，说他回到了天水世居，还当了族长。”
姬弧听后，明显的失落，道：“最后，看来他还是选择了回去，还是选择了她。呵呵，也好，毕竟青梅竹马，哈哈，好了，一人骗一次，扯平了。”
吴凡见不得美人落泪，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大叔，你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老者看了姬弧一眼，笑道：“没什么，只是啊，为了老夫的追求。”
姬弧正想甩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听得有人像是在谈论自己，急忙接口道：“叔父啊，为了救我，竟然不惜耗尽自身精元。”
在吴凡的诧异眼神中，老者淡淡的道：
自那次不辞而别后，我和彭祖各自去找寻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惦记家兄的遗愿，老夫选择了再次踏足鬼谷神殿。说来巧合，就在老夫口渴准备喝水时，发现被封印的姬弧。以水月洞天的精纯修为来看，老夫基本可以断定就是凡之前见过的那位少年所为。也正是因为少年修为的精纯，可以保持姬弧的精元不减。但，姬弧，心脉却早已停止。在老夫没有十足把握之前，老夫当然不敢贸然行动，直到那一晚，雷电交加的那一晚，老夫分明感到了一股力量，一股诡秘的力量从闪电背后涌现，虽然闪电停歇之后力量随之消散，但老夫明显的觉察到，这绝不是现世所该有的力量。
为什么不该存在于现世的力量会出现在这里，老夫久久不能给出答案。后来，当老夫回忆彭祖的事迹时，一个大胆的猜测突然涌现在老夫脑海——千百年来化解精元的媒介，会是一开始就存在于这个世上吗？
很快，老夫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在老夫将五行之力合而为一时，老夫的身边顿时也出现了诡秘的力量，只可惜，老夫修为尚浅，无法很好的控制五行之力，只能勉强的抵御那股神秘的力量。就在老夫全力抵御时，老夫身边出现了一个无尽的空洞，空洞里面，正是姬弧早该转世的元神。
老夫耗尽精元跟那股力量抵抗，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拉回了姬弧的元神。当然，这也得有姬弧的精元保存完好为前提。要是姬弧的精元早就随着肉身的消亡消散殆尽，老夫就算是再有能耐，也只能看着元神游荡在无尽的轮回之中。
吴凡和姬弧都是听到目瞪口呆，尤其是姬弧，几乎陷在老者的回忆里不可自拔。
老者看着他两的呆立状，笑笑，继续道：“经过这件事，老夫知晓了一见惊天秘密——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