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伍乘,久闻凡将军大名,今日一见,甚为失望。”将军模样的青年开口便是这番话术。

  吴凡也不客气,道:“久闻成烙前辈关门弟子伍乘之名,却不想阁下竟是偷鸡摸狗之辈。”

  伍乘笑笑,道:“乘顶天立地,从不干什么偷鸡摸狗之类的。”

  吴凡反讥道:“顶天立地?哈哈,可笑,乘他国两军对垒之际,突袭老弱残兵之营,敢问何来顶天立地。”

  伍乘摇头道:“所谓兵不厌诈,凡将军带兵多时,不会不懂这番道理吧。”

  吴凡道:“若论道理,凡可以跟你讲个三天三夜而不休,凡就问一句,赵雅现在人在何处?”

  伍乘道:“凡将军这又是你的不是了,想必凡将军能到这里,自是清楚掳走赵姑娘的是何人所为,明知而故犯,凡将军这不是有意为难乘吗?”

  吴凡也不回避,道:“敢问大周之内,谁人能使唤阁下,和据有大夏龙雀的主人?”

  伍乘笑道:“凡将军既已知道赵姑娘被范增所掳,何必单单纠结我们大王呢?你可知道,范增所衷心之人,可是西周公咎啊。”

  吴凡道:“既然如此,烦请阁下据实相告,赵雅被范增押在何处?”

  伍乘道:“凡将军好生健忘,告示栏中乘早已言明,若想得知赵雅所在,需奉上君王剑以示诚意。”

  吴凡道:“乘将军意图凡还是清楚的,恕凡狂言,若赵雅有事,凡定搅得你们周室,不得安宁。”说着,君王剑一抽,随后右手一挥,君王剑直直的飞向伍乘,在伍乘的面前,定定的插入地上。

  伍乘抽出君王剑,上下打量了一番,叹道:“确实好剑,不知道跟大夏龙雀比起来,孰强孰弱。”边说着,边慢慢靠近吴凡。

  “凡将军,乘说过,乘向来顶天立地,君王剑一事,只是乘的试探,现在乘双手奉上,还请凡将军以后不要为难我们将士。”伍乘在吴凡面前立定,双手奉上君王剑,同时请求吴凡,不要再偷袭王畿一代各宅院。

  吴凡一愣,双手接过君王剑,道:“乘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伍乘道:“凡将军见谅,乘不做落井下石之事,刚才语气,也着实因为凡将军的偷袭而不爽才这么说的。本想着试探凡将军,想不到凡将军竟为了自己军中弟兄,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传说中的至宝,冲这份豪爽,乘欲结交凡将军这个朋友。”

  吴凡道:“你我眼下各为其主,待天下太平,凡定登门道谢。”

  伍乘道:“甚好,翻过这座山后往西五十里,在一座秃山下,范增密牢就在那里。”

  吴凡往西一看,回头道:“如此,凡谢过乘将军,待机会到来,凡定当上门拜谢。”

  看着吴凡一跃而去,伍乘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有此人才,我大周可兴。”

  循着伍乘所指的方向,吴凡没多久便到了那座秃山。

  秃山只是个大概说辞,真实的山上,杂乱无章的长满了各种草木,只是草木的顶端,却早已枯黄颓废。

  远远地,吴凡便看见一处枯木枝下,一身灰袍随风飘扬,灰袍之下,一双小手,正稳稳的摆放在插入山石之中的大夏龙雀上,灰袍的主人,正凝视远方,自信的眼神之中,却又透露着无限的惋惜。

  “想必阁下便是吴凡将军了吧?”

  吴凡刚准备试探性的出手,却突然听得对方朗声问候,不由得对眼前这灰袍小子佩服了起来,毕竟言语之时,那人的眼神,始终在凝视着前方。

  吴凡放弃试探的心理,双手恭敬道:“在下吴凡,敢问阁下,可是范增?”

  灰袍少年自是范增,只听范增笑道:“增从不曾踏足江湖,却得大名鼎鼎的凡将军所识,甚幸甚幸啊。”

  虽然是恭维的话语,不过吴凡还是听出其中的自负,道:“增少侠盛名远播,凡再是孤陋,哪有不曾听闻之理。凡此次前来,还请增少侠高抬贵手,放过凡的兄弟,挚友。”

  “兄弟?挚友?”范增疑惑道,“自古以来,将便是将,卒始终是卒,将士混乱,如何行军?”

  吴凡道:“凡受教,还请放过他们。”

  “哈哈哈,好,有求于增,竟然还能这样无视增的言语,凡将军果然直接。”

  吴凡一听这话,顿时感觉游戏,急忙道:“增少侠大量,豪爽。”

  范增道:“那是自然,人,增早晚会放,只是要等他们宣誓效忠周公。”

  本幻想着和伍乘一样豪爽坦荡,想不到范增竟然是这么自负,吴凡一直隐忍的心,终于爆发开来了:“本想息事宁人,增少侠如再勉强,凡只好得罪了。”

  范增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好极了,自出滇池以来,增还真没碰到过像样的对手。”

  言语不和,看来交手,在所难免了。

  刚准备动手,吴凡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急忙喝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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