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 新的能力
刺破黎明的第一道晨曦映在了张小雪脸上。
她拢了拢衣服坐起身，昏昏沉沉。昨晚第一次喝酒就醉了，脑子里一团乱麻的……
她看了一眼身下两张大床垫拼成的床，隐约想起昨晚是吃了顿火锅，四个人喝掉了两瓶牛40度的白兰地，喝完之后楚河说了句“夜神月”就嗷的一下晕过去了，叶晴雨也晕晕乎乎的倒下睡了。
之后自己又和林诗羽打开了两瓶58度的牛栏山二锅头。
只是喝，没说话，对视着，一杯接一杯。
喝完之后，林诗羽说：“他吻过我。”
张小雪说：“她给我系过鞋带。”
林诗羽又说：“我喜欢的不是他的身份。”
张小雪说：“我不需要喜欢的他的身份。”
林诗羽沉默了很久，忽然安静的笑了，丢下一句：“我退出。”
张小雪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能看出来，他更喜欢你一些……”林诗羽的微笑着，看向自己的脚尖：“而我喜欢楚河，并不是想他留在我身边，只是想看到他的笑。如果他为了我反而纠结、不开心了，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所以，我退出。
说完这些话，林诗羽手里的酒瓶“当啷”一声滑落，扶住桌沿，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张小雪怔怔看着她，忽然咬着嘴唇哭了出来，过了很久她才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学姐，其实是你赢了。”
第一次交锋，两个人都输了……
……
张小雪从昨晚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发现楚河也睁开了眼，正直直盯着自己的胸口发呆。
其实楚河目光是绝对没什么邪念的，因为经过一晚上的昏睡夜神月的灵魂已经调试完成，他其实是在看脑海里的光幕：
【当前灵魂容量：18】
【附体武魂：夜神月】
【灵魂契合度：51】
【附加能力：“神的欺诈”——在右手触摸过的区域生成幻像，根据体积和持续时间的不同，消耗对应数量的精神力。】
【当前精神力：143】
【可选武魂：赵云（可用，契合度51），万磁王（需求灵魂容量50）】
在右手触摸过的区域生成幻像？
楚河回过神来，右手轻轻在窗沿儿上摸了一下，同时脑海着想象出一个场景，接着奇迹出现了！
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从水泥的缝隙里伸了出来！
张小雪吃了一惊，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见那条树枝忽然变成了一条纯黑色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朝楚河脖子上咬了过去！
这一旦咬中，毒素直接沿着颈动脉进入大脑，恐怕脸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小心！”张小雪大喊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居然伸手朝那条蛇抓了过去！
但更让人吃惊的是，她的手居然直接穿过蛇的身体，抓了个空……
而下一刻，这条忽然出现的蛇烟消云散……
幻觉？
张小雪目瞪口呆，她把目光移向楚河，却见对方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说道：“小雪，我忽然发现你特别大胆……”
楚河说的没错，张小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关键时刻胆子确实很大——无论她拿着竹竿威胁那几个流氓，还是在酒会上和东方烈对峙，还是在山顶扑向谢苍辽，还是在刚才抓蛇……她表现出的勇气和果断都甩出去同龄女孩一条街。
不过楚河此刻说的“大胆”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
他指了指张小雪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崩开的领口：“蕾丝花边确实挺性感的，不过好像有什么粉色的东西露出来了……”
“嘭！”一个枕头狠狠砸在了他脸上。
“嘭！”又一个。是被吵醒的叶晴雨的。
林诗羽没砸楚河，她在看到那条蛇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傻了！……
于是……楚河花了整整一早晨给她解释“逆界”这一套东西，中间还用右手穿插着表演了许多小“幻术”，看得三个女孩一愣一愣的，叶晴雨还给他鼓了几次掌，让楚河活脱脱觉得自己像个街边变戏法的……
等到林诗羽慢慢的接受了逆界的存在，楚河也摸索出【神的欺诈】的三个基本规律。
第一：生成幻像的体积在1立方米内，可以是动物、植物、物体，但无法模拟出自己脑海中没有的生物。
第二：手触摸过的物体上，在10秒内依旧可以产生幻像。
第三：幻象每秒消耗1-10点精神力——对幻象的形态越熟悉，消耗的精神力越少。
在脑海中整理完这些思路，楚河又很郑重的对林诗羽和张小雪说道：“我昨天考虑了一下，决定今天就去注册一下，当个觉醒者……”
楚河停顿了一下，看着她们两个：“按照我父亲的说法，你俩的资质都能够开启魂枢，所以问问你们，有人愿当觉醒者没？”
“我愿意。”张小雪回答的没有迟疑。
“我也愿意。”林诗羽轻声说道。
“哈？都愿意？”楚河愣住了——在他的计划里，自己只需要走走流程告诉她们有这个天赋就可以了，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可能蹚觉醒者这摊浑水！又不给工资！
可是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脱口就答应了？她们脑子进水了？
楚河实在想不通这两个女人脑子里都装得什么东西！冒险精神不该是男人的特权吗？好吧，退一步讲，张小雪喜欢飙车，胆子大，她同意倒是勉强能理解，可是林诗羽挺理智，胆子也不大，为什么就愿意了？
楚河一拍额头，清了清嗓子重新说道：“看来我没说清楚——是这样的，觉醒者绝对不是个什么好工作，没工资拿，还得凭空多出一堆虎视眈眈的敌人来。而且一旦入了这圈子，就意味着你们就不是正常人了，财富、地位、权利、都变得一文不值——你们想想，一个一点武术都不会的花架子可以一拳打爆我的脑袋！一个普普通通的算命老头儿动动手指就能把我捻成灰！这不是什么好玩的！”
张小雪没什么反应，林诗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问道：“所以呢？”
“什么叫‘所以呢？’！”楚河气急败坏的说道：“逆界啊！不是玩游戏啊，我的姑奶奶！不一样的规则！不一样的秩序！不一样的价值！不一样的力量！《社会学》学过么？在这种畸形的环境里，甚至连人都会被扭曲，变得不像人！你们一进这个圈子等于一无所知，比婴儿都脆弱……搞不好还有生命危险！——生！命！危！险！知道吗？”
两女同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楚河一脑袋杵在墙上：“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当觉醒者是因为我要查查我老妈到底怎么死的，解决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可你们呢？一个是千金大小姐，一个是名校高材生，衣食无忧生活无虑，趟这摊浑水是因为什么？”
两女沉默了……目光微垂，咬了咬嘴唇……
片刻后，她们异口同声道：
“因为你。”
这突兀而简单的答案，让楚河愣住了。
居然……
居然被两个女人同时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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