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虚假广告受害者
年仅十四岁的乔安娜满脸怒容，直指着应天道。
“就是因为我过了所以才生气啊！为什么灵力早就修到了问道境大圆满的我怎么考都没法过的剑术考试，却经过才刚刚问道境初期的你的点播，马上就过了了啊！我不服气！”
“剑术本身跟修为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的。”应天随意地道。
“什么意思？不跟修为有关系，那跟什么有关系？”乔安娜不解地问。
“心。”应天回答。
“哈？”
乔安娜因为这个答案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感到自己遭受了愚弄。
“什么鬼！剑修明明就就是练气的分支，为什么突然说什么要淬炼心脏啊！”
应天终于放下报纸，好好跟这个麻烦的小鬼解释。
“我说的心，不是指心脏的，是剑心。握住剑，挥动剑，一剑即出为的是什么？找到那个缘由，理解那个缘由，接纳那个缘由，那就是剑心。”
“啊？”乔安娜听得满头雾水，“不明白。”
“是啊！是啊！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你还是先好好练练剑势吧！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剑术的表征三要素之一的剑势。剑招这种东西应该是今生跟你无缘了，剑意就更不用说。”
说到这里应天顿了顿，叹了口气，然后接着道：“不过要我说，你不如转修别的吧！”
以乔安娜的年纪就已经有问道境大圆满的修为本可以说是一位天才，未来本来该是一片光明坦途，但是她偏偏放着自己极有天赋的符修不选，要选什么剑修。这也罢了，但是她在剑术上可说是一点才能没有，这才是令学校老师头疼的所在，他们自然也不想放弃这位走偏了路的天才学生，所以极力在劝阻她。
“我不要！”乔安娜置气地别过头去，不看应天。
“你有什么理由吗？”应天想不太明白，如果一个人有跟好走的路可以走，有更优的选项可以选，为什么会选择走一条布满荆棘的绝望之路呢？
乔安娜地嘴角上扬，然后极其自豪地说：“你没听过以一剑破万法吗？手中一柄剑，破天下万法那多帅啊！”
呵呵！
应天感到窒息了。
“原来你也是这句话的忠实受害者。”
所以其实这就只是以前剑修为了招生所拟的广告词而已，所谓以一剑破万法的剑修也好，可万人敌的阵修也好，历史之正宗的符修也好，都只是说辞而已。
毕竟就像产品夸大了才好卖一样，这是各家辅导中心当年为了争生源也是费尽了心力，为了吸引年轻人来报名才想出了如此夸张的的句子。
说到底，姑且不说历史正宗和万人敌这种修饰，以一剑破万法着实夸张。
虽说这世上无不可破之法，但是都是讲求的顺序、技巧，纯以蛮力作为比拼，除非你有着超越别人数十数百倍的力量，而在这之上，也要求你有对这种力量的绝对控制力。
只不过因为剑修这个广告打得真的很好，这句话很帅，所以在年轻人中真的很有人气，剑修的比例这几百年间也一直都在增长，而且剑修之中能人辈出，更是加深了少年少女们对剑修的这种印象。
比过即使对于剑修本身来说也是有利有弊，弊端在于最近的年轻剑修能够悟出剑心来的已经越来越少了。
毕竟你如果不去思考为什么一定要是剑这个命题本身，就很难悟出剑心了。
就算勉强悟出，别人如果那这个问题来问你，那么剑心立刻就会出现裂痕，而越细思破绽就越大。
“我总有一天也能成为像南来客一样的大剑修的！”乔安娜倒是对别人的想法毫不在意，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
“南来客？”听到这个名字，应天反问了一句。
说起南来客这个名字，比起乔安娜，一个少年的声音更快响起。
“老板，你竟然不知道南来客吗？！”
应天不抬头也知道是封锋来了，也就是一剑破万法这句话的另一位忠实受害者。
乔安娜也伸直那双长腿，伸了个大懒腰，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生气这件事。
她转过头来对着应天，十分自豪地道：“南来客你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无知呢！他是一位数百年前突然现身跃龙国的神秘大剑修，当年在跃龙国各城逐一挑战了数百位剑道宗师，从无一败，听说当年国主下诏招他入宫要委以重任，可是他却不屑于官职权位，飘然离去。”
讲这些话的时候，乔安娜的双眼里闪着崇拜和向往的亮光。
“哈哈！不屑于官职权位是吗？听着倒像是跟故事里的侠客似的！”
应天笑了，他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可是充满了质疑。
听乔安娜说完，封锋立马又补充道：“不仅如此！听说南来客挑战各处剑道宗师那年年仅十七岁！是位少年侠客！天才剑者！”
应天问：“既然是几百年前的事情，而且像你们说的，这人出现不过是昙花一现，说不定就只是个传说和故事而已。”
“是真的啦！肯定是真的！他是真的存在过的！”乔安娜不满地嘟起嘴，大声抗议。
封锋却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买来的食材放进厨房的冰箱里。
在乔安娜扑到应天身上，发泄不满地捶打应天胸口的时候，封锋从厨房探出头来
“老板，今天吃红烧鱼！安娜，你今天也要留在这里吃晚饭吗？”
“吃！”
乔安娜速答。
对美食的喜悦马上将她心中那点不满冲走了。
应天看了乔安娜一眼，半真半假地道：“下次要收你伙食费了！”
乔安娜满不在乎地对着应天吐了吐舌头，摆出一个鬼脸，然后小跑到厨房去帮忙封锋收拾食材，顺便偷吃点零食。
现在是下午三点。
“我去趟钱庄。”应天站起身道。
听到动静的乔安娜手里抓着一只冰棍从厨房那边探出脑袋问：“你去钱庄干嘛？”
应天无奈地反问道：“你今天是来干嘛的？”
乔安娜眨了眨眼，然后想起来了。
她是来收租的！！！
锦舟城城主府邸，
坐在充满生机的庭院凉亭之内，少年城主手持一只精铁的鸟笼，笼中一只精巧的机械鸟在笼子里活泼地走跳着。
但随着少年城主伸出一只手指，机械鸟猛然张开翅膀，闪着利光的钢铁羽翼尖端沾着暗红色的血迹，一张纸条被机械鸟吐了出来。
少年城主——陶阳将纸条取出，然后展开，信上的内容。
——剑域出一人，携剑，身份不明，似与南来客有关。
“南来客？几百年前那个剑道传说？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个传说的的谜底老头子们不是说是那个吗？难道真的是百年前那次他们没把它收拾掉？还是归根究底他们那信誓旦旦地猜想根本就是错的？”
陶阳将鸟笼放在桌上，然后转过身，看向站在庭院中的纤细女子，问：“公主殿下，你觉得是哪种？”
“呵呵！只要证明他们错了哪种都一样！不过，我警告你，不许再拆我的鸟！不然下次见面我就宰了你小子！”
“莫生气！莫生气！都两百岁的人了，年纪大了不要生气嘛！气坏了身体不好！”
“呵呵！”
那庭中的纤细女子抬起一只手，笼中的机械鸟的羽翼如无数飞刀暗箭，直射陶阳面门。
陶阳一抬手，袖中滑出一柄折扇，扇面一展，是五龙图，那些精铁的羽翼瞬时被弹开。
“公主殿下，真的会死人的！”
“要是这点攻击你都能死了，那死就死了吧！我手底下可不要废物！”庭院中的女子冷声道。
“那你到底是想杀我还是不想杀我啊？”
“……”
“我现在想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