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听着这话,有些不解,就问我这女人是谁,我解释说这是我后妈,随即跟着他,就上车了,
传统坐在副驾驶上,毕瑾那贱货,就时不时的侧目看他,传统并没有在意什么,跟我聊天扯着淡,
毕瑾恶心的说着:“帅哥,你这是来深圳做什么呢,”
“找工作,上班,”传统爽快的说着,感觉很是阳光,而毕瑾那贱人呢,眼里充满了一种欲望,恨不得扑到传统的身上,
下车后,传统就跟我叹息,说:“我草,没想到你爸爸这么牛逼,这房子得管多少钱啊,”
“钱个蛋,走到我屋里说,”我带着他,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传统看着宽敞的卧室,不由得感叹起来,他也很随便,就倒在了我的床上,
这个时候呢,毕瑾就敲门,问我们要不要喝水,我没等传统回答,直接说“不用了,你忙去吧,”
我声音很是粗俗,丝毫没有给毕瑾好脸色,传统听着有些不解,说:“你怎么对你后妈这么不礼貌呢,华明,不是我说你,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做人不能这样见外,”
“传统,这事儿你就甭管了,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出来丢人,对了,你怎么突然跑深圳来呢,”
我询问起来,传统点燃一支烟,就跟我讲述自己这段时间来的经历,自打高考毕业后,他整个人都是萎靡的,因为他失败了,而另一边呢,呆呆却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川大的录取证书,如此一来,传统日子就过的不舒坦了,
“我妈叫我复读,但是我没这心思,我他妈感觉浪费时间,同时,不想花家里钱,你也晓得,我家跟你一样,都是农村家庭,”说着,他笑了,马上补充起来,“不对,现在你不是农民了,你是土豪,”
“滚蛋,我土鳖到差不多,咱们兄弟之间,别搞的这么客套,”
听着这话,传统的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说着:“够兄弟,”说完,又继续讲述自己的生活,
他说他权衡利弊之后,感觉自己读书也没什么意思,同时也觉得自己和呆呆姐家庭身份之间,有很大的差别,用他的话说,他读完书上班几年都买不起房子,而呆呆姐是二代祖,所以,他想出来闯闯,希望等到呆呆姐毕业的时候,自己有足够的资金,然后带给爱人一个美好的明天,
听着他的话,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和锡林之间的事情,想想看,锡林的父亲不也一样看不起我吗,只可惜我现在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了,更蛋疼的是,锡林的二叔林鸿兵,现在还跟我爸爸是仇人,这就更让我和锡林渐行渐远了,
“那呆呆姐让你来,”我问了起来,
“她肯定不想我来啊,她想的是,不行让我去成都读专科,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多,但是你想想看,读专科有毛的意思啊,现在本科都不好找工作,更别说专科了,所以老子走了,”他说的很是激动,就跟大多数闯深圳的小青年一个样,充满了理想和豪情,
我却补充了一句,说:“尼玛,那你这高中文凭更不好找了,”
“不,这话不对,高中文凭,相对来说好找,因为我这样就不会搞不成低不就了,我肯定不会进工厂,我想做点靠脑子吃饭的活路,然后积攒人脉,自己创业,”
他这话说的很牛逼,不过也能从这话中,看出他确实是一个有志向,有目标的人,
“那你具体准备找什么呢,”我问了起来,
“这个嘛,暂时不清楚,先看看,”说完,这小子就扔掉了烟头,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不错,有这样的爹,少奋斗二十年,不,不是少奋斗二十年,而是可以一辈子不奋斗了,”
嘿嘿,听着这话,我心里没有丝毫的高兴,而是担忧,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我靠的不是自己,而是父亲;其次,父亲这笔财产,大都是不义之财,是贩毒搞出来的,父亲虽然有钱,但是这日子过的不安稳啊,
“传统,你扯淡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爸是做什么的,”我一声叹息,显得很是无奈,
“呵呵,不存在,我觉得,你可以是时候,叫你爸爸转行,或者怎样都行,”
他的话说的很有道理,我之前也思考过让父亲金盆洗手,把现有的资产,投到其他行业去,但是,父亲从来不跟我谈这方面的事情,
我呢就把这事告诉了传统,说出了自己的苦衷,传统安慰我,跟我讲要学会交流,试着去谈,去改变,去发现,
闲聊一阵后,毕瑾那贱人就叫我们出去吃饭,吃着饭,毕瑾这女人就打听起传统来,还跟传统讲,说如果工作找不到,她可以帮忙介绍,
“传统,以后你就跟着华明,叫我阿姨吧,来来来,吃菜,”毕瑾恶心的说着,
“谢谢,谢谢,”传统说的很真诚,“阿姨,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能找好工作,”
“没事儿,你是华明的朋友,就是我们家里的客人,我们能帮的,肯定要帮,”毕瑾一脸的谄媚,那样子,就如同潘金莲在发浪,但她不知道,传统可不是西门庆,
以前我不理解,现在我他妈终于理解了,原来女人也有色的,而这毕瑾,就是一个女流氓,是那种欲求不满的贱货,
吃完饭后,我跟着传统就漫步在沙滩上,谈起了人生,传统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说自己一定要成就一番事业,
“不说别的,三年之内,我必须有自己的公司,”他狂傲的说着,跟所有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一样,“华明,你怎么打算呢,”
“我打算什么,继续读书啊,等你公司开起来了,我跟你混了,”
“你跟我混个毛啊,你爸爸随便砸你点钱,你都能把我压死,你慢慢享受生活就行,”说完,这家伙哈哈大笑,“走,游泳去,老子还没在海里耍过水呢,”
他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了,然后和我冲向了海水里,两个兄弟就在水里打打闹闹,
这样的时刻,是最放松的,也是最美妙的,因为身处其中,你会忘掉一切烦恼和不愉快,只是轻轻松松的享受生活,
那天下午,我们搞的是精疲力尽,等我带着传统回家后,发现爸爸和阿海都在家里,见了爸爸,我就介绍起来,说传统是我朋友,
爸爸当然知道传统,毕竟传统曾因为江珊一伙人入狱过,爸爸笑笑,说:“原来你就是传统哈,”
“叔叔你好,”传统客气的说着,
“老大,我们谈正事儿吧,”阿海在旁边嘀咕了一声,父亲就带着他,进入了书房,我呢则是跟着传统,躲在卧室里打游戏,
等到吃饭的时候,爸爸还在和阿海聊事儿,我去叫他吃饭,他都没工夫,而书房里,传来了一阵阵的争吵之声,是阿海在大声的吼叫,如同一头野猪,
“老大,我真不晓得你怎么想的,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林鸿兵再合作,就算我们吃点亏,就让他走货也好啊,你这样搞了,我们的路,就彻底堵死了,”阿海大声的说,很是郁闷,
“我有我的考虑,林鸿兵这种人,我是不可能再与他合作的了,他把我们给堵死了,我们照样可以堵死他,”父亲说的很是严肃,
两人越闹声音就越大,我跟传统吃着饭,都感到难受,
阿海吼着说:“你这样搞,有什么意义,最后把双方都堵死了,还不如就让他走货,我们拿提成算了,”
“呵呵,”爸爸一声冷笑,“那么一点蝇头小利,我不在乎,更重要的是,我不可能让林鸿兵压住我,”
“你不让林鸿兵压住你,那你有没有想过兄弟们的感受呢,我们吃什么喝什么,”阿海叫嚷起来,
“我自有分寸,你少废话,行了,出去吃饭吧,”
说完,爸爸就走了出来,对我们一脸的笑容,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愉快的,而阿海呢,一脸的不爽,如同一只发怒(
www.ibxx.com)了的豪猪,十分的恶心,
“阿海,来吃饭把,”毕瑾那贱人叫了起来,
阿海没有理会,说着:“不吃了,还有事儿,我走了,”
父亲没有生气,依然劝他,说:“吃了再走,有什么,”
阿海没有理会父亲,用力把门一关,随即走了出去,父亲打着圆场,根本不提阿海这吊毛,而是问传统准备做什么,同时也教育我要做个好人,
我听着父亲的话,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他刀头舔血的赚钱,目的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庭,为了我们生活的更好,同时,他一直不让我参与自己的事务,就是希望我别想他一样的活着,要我做一个正常的人,
但是,我听着他和阿海的争吵,我心里就不安啊,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感觉阿海这杂种,心里有鬼,
所以,吃完饭后,我就叫住了父亲,跟他讲说想和他聊聊他,父亲没推辞,说:“行啊,难得你主动找我谈心,”
就这样,我们两父子,来到了别墅的三楼上面,父亲烧着雪茄,我也抽了一根,就像两个大人一样,
“你找我想说什么啊,”父亲问了起来,
“爸爸,你是不是又去找林鸿兵了,是不是还想继续你的勾当啊,”我直言不讳的问着,
父亲抖了抖雪茄,严肃的说着:“跟你说了多少次,你主要任务是读书,不是来管我做什么,我只有分寸,”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很是不爽,我之所以不爽,不是我讨厌他,而是我不喜欢他再继续深陷下去,
我激动的说着:“我什么不管,你是我的爹,我不可能看着你,那一天被抓走,我已经没有了母亲,我不希望我再失去父亲,你可能不知道,当同学问我爸爸是做什么的时候,我完全没法开口,你是坏人,我感到耻辱,”
说话说的很是激动,但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我确实是想他好,想有一个安稳的家,而不是躺在床上,都在为他担心,
他吼着:“闭嘴,我做什么,你管……”
“你他妈给我闭嘴,”我反吼一句,把父亲给压制下去了,这还是我第一次顶他呢,顺手,我一下扯掉他嘴里的雪茄,说着:“你不要说不让我管,我告诉你,我能不管吗,你知不知道,你走这些天,我每天都是担心的,还有那个阿海,他不是好人,你为什么还要跟他混在一起呢,你口口声声教育我,要读书,要做一个品行端正的人,可你自己都不是,”
“我做什么,有我的方式,你没资格教训我,”他严肃起来,
但是,我却没有饶恕他,而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着:“爸爸,我求求你了,我们过普通人的日子,哪怕没钱都没关系,哪怕你只是个小贩,只是个水泥工人都没事,我不想为你担心,再说了,你有这么多钱,为什么不金盆洗手,换种方式生活呢,我们不缺钱啊,”
我说的很是激动,最后眼泪都出来了,因为我是实实在在的为他在担心,特别是听到他和阿海在书房里吵闹,我就更加的担心了,因为那晚上阿海说了的,如果爸爸不满足他,他就跟林鸿兵合作,想想看,一旦阿海和林鸿兵合作了,到时爸爸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