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无心亦有心 2

  顾久念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地看着书架上的书。苏木没多说什么，摇摇头，在一边挑书。

  “这个应该不错。”顾久念找到了一。《步步惊心》。

  “怎么会有这本？”苏木拿过看了看，“学校真的是……老班估计不知道。”

  “唔，蛮好。”顾久念笑了。似乎刚刚她什么都没有看到。苏木稍稍安心了，至少顾久念看上去还不错。

  她回到座位，翻阅着这。不在意地翻阅，不经心地想着。书一页一页翻过，她却无心看任何一个字。

  苏木说他们不像是在一起了。顾久念也有一瞬间的恍惚。会不会是自己弄错了？她有些惶惶不安。而她又告诉自己，应该相信。相信王源。相信自己。

  于是她告诉自己对于一些情景就当做没看见。林洛和王源嬉戏打闹；王源有意无意去和白若含、林洛打闹；林洛和白若含有时会在教室窗边、篮球场边看男生打球……如此种种。

  大概是王源真的太受欢迎了吧。顾久念开始逃避。

  下午，科学成绩出来了，她简直不相信。一直以来科学蛮好的她这次破天荒地考了80。科学老师也很惊讶。只是让她回去好好复习，认真订正。

  待到晚饭吃好，她拉着苏木去操场散步散散心。路过篮球场，瞥见白若含和林洛在场边，是在看他们打篮球吧。顾久念转眸，正好看见易烊千玺拦过王源的球，三步上篮。他的篮球技术很棒。她听到身后林洛和白若含的声音：“王源你干嘛呢！”

  王源看向他们，说：“怎么了？”

  “连个球都看不好。”林洛眼角带笑。

  他没说话，倔强劲上来，投中一个三分球，朝她们一笑。顾久念此刻更觉得这个笑容是给白若含和林洛的，而她自己，就是一个隐形人。她拉着苏木快步走开。

  大概是太多的伤心堆积起来，回家后，她的泪水涌出，独自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了好久、好久。爸喝了点酒，忍不住说了几句：“哭什么哭！考得不好就去找原因，哭又不能解决问题！你耍脾气给谁看！自己没用心你怪谁！”

  “我考差了就不允许我伤心吗！又不是你考的试你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用心！”顾久念流着泪，这是第一次对着最有威严的爸大吼大叫。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妈过来拉爸，说：“别吵了。顾久念，你要去睡觉了。”

  爸强忍怒意回了房间。顾久念不住抽噎着，还能听到爸生气的声音。

  “她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都敢大吼大叫了！”……

  顾久念蒙上被子，独自静了好一会。然后怒意渐渐下去一点，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肿。胡乱洗了个脸，就去睡觉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就是王源的身影。

  他的笑容、他的话语、他的声音……

  王源，易烊千玺，白若含，林洛……

  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人似远非远，似乎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涯。他转身，看不清是谁。顾久念想去拉住他，却怎么也赶不上。直到他渐行渐远，心中刺痛……

  等她醒来，才发觉脸颊上有两道未干的泪。

  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