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节:画风开始漂移
游白夜正常吗？他再正常不过，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所做的每件事没一件正常，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因为连他都不知道的原因，到目前为止都一切貌似正常，貌似顺利。
坐在休息室内，白夜只手撑着脸颊，深深反思。
回首自己来南韩干的事，都几乎认不出是自己来，难免怀疑起人生。
凌晨打歌，身心都无大碍。白夜仍十分抗拒深夜至凌晨时段活动，遇到非人的概率高，麻烦也多，行为举止之间多出不少常人眼里的怪异举动。
今晚带闵珍出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难题，帮忙驱散其他灵体鬼怪。
依着打歌舞台的规矩，白夜跟sj成员例行拜访来一趟同来打歌的同行，他身上带着新人的身份，这点要入乡随俗。
表面看去大家一片和谐，演技好到白夜都相信他们不去演电影是浪费的程度。
即使白夜天然带着非好感属性，sj的新曲强势完成一次all-kill，打歌舞台的一位基本跟内定没区别。
不怨其他偶像团体抱有敌视，三大台的一位总数就那么多。二三线团体集中在年初时段拼搏一把，避开大势的集中期，获得自己一点地位。
偏偏今年年初sj突然回归，并且带着无语匹敌的大势风头，引爆多年积累的人气，跟bb争夺第一男团名头。
庆幸一点还是有好消息，sj只打歌一个月，之后得忙他们的世界巡演。
sj专属休息室，白夜也没闲着。给sj这群杀马特始祖科普韩流、非主流、家族等中二事物内在逻辑关系，处理‘白夜陛下’的遗留问题。
闲聊过后，捧着一杯清茶，白夜眯着眼构思自己漫画，准备下笔作画。茶杯和茶叶自带，他实在不想去喝咖啡，一想到那种玩意不过是另类猫屎，胃口直线下降。
闵珍充分发挥萌物的威力，男女通杀，上升sj队宠。
抓紧时间补眠的还有sj几个成员，他们这几天是跑通告的主力，剩下的人尽量放低音量活动。
“咚、咚、、、”
“白夜，去开门。”
敲门声打断休息室的静谧，金希澈直接喊话给白夜。现在在队内他的隐藏角色是白夜的看护者，随时给他行事的指点。叫他去开门也是个很重要的礼仪问题，忙内得承担绝大数累活，突出他的礼貌和努力。
“内。”
白夜乖巧表现到位，门外的人早踏入他的灵觉范围早清楚，今天神识不怎么用。
“你好。”白夜对舞台的工作人员半躬身用敬语问好，起码的尊重不缺少。
后面还有一个西装带墨镜的人，白夜知道他，监视他的人之一。
“sj的各位可以开始录制，请做好准备。”舞台工作人员恭敬说，态度好到整个休息室的人不适应。
舞台安排改变了，所有人面对突然的改动有点懵。
疑惑舞台的改动，基于工作人员态度很好，利特压下疑惑，还是马上回应说：“我们会马上过去。”
“希澈哥，我先过去。看导演有没有新安排。哥，麻烦你们照顾一下闵珍。”
“有麻烦，看好六翼。”
给闵珍传送一句话，白夜先走出门外，走到西装墨镜男身边。
“知道，你去吧。一班闲的蛋疼的奇葩。”闵珍对自己的同胞下如是结论。
“记得要礼貌。”金希澈叮嘱说，跟其他人一起整理仪表。他们不像白夜早早过来准备好，临时的改动让他们忙碌起来，有多年的舞台经验倒不变一团乱。
跟前面的拉开距离，白夜对墨镜男说：“你们来的比我想象的晚。”
墨镜男警惕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常跟我们这类人打交道，该明白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看到别处发生的事。我都帮你们压下首尔地下的东西，你们还能弄出事来，你们是不是觉得生活太单调了？”
“咳咳。”墨镜男轻咳掩饰自己的尴尬，这段时间是他从事隐秘活动以来难得平静的时光，无法否认归功眼前的年轻人。
然而，世事多磨，他们的人偏偏惹出无法解决的麻烦。
“还压得住么？”白夜问。他可以不关心惹事人的生死，唯一就是那件未明的事件事态恶化，将灵异影响扩散开来，他在这里的生活别想好过。
“刘总长说撑到你的打歌舞台结束没问题。”
墨镜男边说边递上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事故的详细资料，专业的东西他解释不来。
“恶魔，你们确定？”白夜惊奇问：“你们是怎么搞到这种玩意的，亚洲地区很少见这类灵异东西。”
“教会。”墨镜男小声说，有些话他不便说太多。
“哦。”白夜了然。不得不说南韩奇葩地方特别多，自诩儒家文化氛围浓厚，偏偏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信仰基督。
六翼、基督信仰的国家，白夜脑内闪过一线灵光。
打歌舞台结束，白夜带着闵珍提前离开。舞台的一位不用看也是他们的，而且白夜也不看重那个。
打败一群二三线韩流歌谣界对手，好没成就感可言。歌手最终要靠实力比拼，看谁征服乐迷更多。
碧昂斯等欧美大天后稍微放松，即被泰勒斯威夫特超越，演绎乐坛实力争霸丛林法则。
最后是必不可少的人品，碧昂斯、艾薇儿、到泰勒等都有明确的慈善成就。白夜也不例外，未来收入目测客观下，他现已立下捐赠规矩，年度音乐事业纯收入超百万美刀情况下，三分之一拿出来慈善。
事实是白夜想做的事就是花再多钱也不来，倒不如捐赠做好事。
时尚的风衣打歌服脱掉，换上自己的卫衣套装，车内的暖气刚刚好。白夜翻阅文件，神识早跟刑天他们联系。
虚虚实实，白夜不会笨到全相信含水分的资料。
“总的来说，不是南韩一家官方玩脱。我们祖国算好点外，其他都埋下一大堆隐患。”
苏小妲说出大概真相，事到如今，他们不用一点一点倒料。
白夜摸摸额头，他得到很多事的解释。全球武道联盟为什么能成立那么快、联合国隐秘机构的人怎么接触一次后就消失不见、国内官方修者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开明、、、感情他们准备一大堆麻烦等他们去解决，也是白夜等着去掺合。
“他们是想把世界搞成欧美超级英雄大片吧。我们是不是买好爆米花围观，坐等超级英雄入场。”
白夜狠狠吐槽，有句话被他说对。追求武力，任何国家在这方面都不吝啬投入，更不会有禁忌。
刑天说出更残酷的现实。
“坏消息，被围观入场的是你。我们因为性质关系，无法插手太多。”
白夜无力说：“六翼就是为了这个准备的？”
“是的，被他们知道，你还能用朗基努斯圣枪碎片制造出来的神器糊弄过去。要是被他们知道法力的存在，可能又会搞出一大堆事情来。”
苏小大补充说明整个‘糊弄’计划，若不是各国官方修者闯出祸，世界各地的异类也不会蠢蠢欲动。
未来一段时间肯定得大忙特忙，他们现在不大玩特玩更待何时？
借来一支笔，白夜直接在文件夹的a4纸背面写起东西。
帮忙归帮忙，钱还是要收的。白夜不会去做坏人，自认也做不来大好人，只能说是偏好人。
既然这类事以后多着，那就当成生意来做。这个主意得到刑天他们一致赞同，他们没有能力免费做好好事。
写好价格表，白夜让墨镜男给刘金元那个老头发过去。
到了下车的地方，不出意料，白夜看到刘金元不好看的脸色。
“你做的未必也太过分了吧，别忘我们没跟你讨要汉南路的经济赔偿。”
面对刘老头的反击，白夜丝毫不惧，他有的是底气。
“我已经准备好三十亿韩元的赔偿金，账号拿来，我随时划过去。这可是比你们的财产损失报告上的数字高了三亿多，别想随便弄个数字骗我。”
三十亿资金，当然不是从白夜他们的活动资金里面拿。游戏里打怪都有经验、装备和金币拿，现实中打坏人也要信奉拿钱拿资产的原则。白夜他们从死人掏出这些不难，不然怎么有钱作赔偿资金。东瀛岛国的特种兵不无辜，选择战斗必须有死亡的准备。基于一点补偿心理，从灭口的邪修得到的财产大部分分到牺牲者的家属。争斗本质如是，无论胜负，都要有人‘买单’。这几天刑天就是在忙于做这些工作，资金转账不是一根手指用法力就可以完成的影视剧情。
刘金元顿时反应过来，明白白夜就在等着他的那句要赔偿的话。如果被白夜平了帐，他们以后可很难请他出手。
“你的意愿坚决如此的话，我们只能把你的酬劳用赔偿来抵消。”
“没问题。”白夜爽快说：“四个被恶魔附身的人，一人五亿韩元，总数二十亿。”
“你的要价太高了。”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自小生长在市场旁边，生意人的手段白夜懂的，不陌生对方会砍价。
“要价太高？”白夜不屑地轻笑，果然是政客和商人的本色，便宜一定要占尽。“情况好的话，我可能帮你们制造出两三个恶魔通灵者。恶魔附身？其实是召唤失控，要不然，被附身的人早被你们处理掉。”
刘金元脸色由青转黑，他发觉自己远远低估白夜的情报获取能力。这件事的全部实情他也是在今天才知道，想不到白夜已经好像知道一些内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他的情报落后，况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如果不是提前得到情报，以那个含水分的资料文件夹推理得到的结论，那不反应白夜的智力远在他们评估之上。
“可以。”
深深叹息，刘金元没继续纠结金钱的问题，也没法继续纠结。正如白夜所说，问题解决好的话，他们确实是收益方。不过这一切得尽快解决，越拖延越不利。
经过几道检查关卡，白夜跟刘金元搭着电梯往地下降落。
白夜老神在在，在新得到的知识思考解决方案。
刘金元突然问：“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为什么一再对我们存在敌意，屡屡做出挑衅行为？”
“生活在一个被外国驻军的国家，跟我亲近不是一件好事，还是不为难你们这一班身不由己的人。”
无奈和苦涩在刘金元的脸上比他的皱纹还多，深深叹息。
“谢谢。”
简短的谈话结束，刘金元整顿表情离开电梯，那一刻后他属于威严的国家地下机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