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节:此处有光
“各位哥哥，我去打个电话。”
白夜做个你懂的眼神，就走出门外。
金希澈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让他在室内打，肯定会被他虐了一把，他还单身着。
晟敏感叹说：“真难相信，白夜跟sunny已经在一起了。你们觉得他们会交往多久。”
东海答道：“或许会结婚吧。”
“怎么可能？”神童笑笑说，偶像之间的爱情很难经得起考验。
金希澈若有所思，对东海的话没有疑议。即使是短短几天相处，有心观察，自然能发现白夜跟他们的不同之处。
音乐创作才华令人瞩目，漫画、拍摄、厨艺、咖啡冲泡等才艺无一不擅长，能做到这一切何止用聪明能概括。智慧，这样解释起来才说明他举止中所散发的独特气质。他们用十年的努力才达到的地方，他用智慧就能轻易支撑起来。
智慧的人看得更远，所做的比他们这群混迹名利场的偶像更多。
爱情，他们做不到的，白夜或许能做到吧。
门外，白夜拨通sunny的号码，细算下时间，这个时候粉丝见面会应该结束。
“白夜，你果然打电话过来了。”
林清雅的声音，白夜第一时间辨认出通话那头说英语的女声。
拿开耳边的手机，细看上面的号码，确定自己没拨错号码。
放到耳边一听，对面还有其他的声音，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最为明显。
游白夜同用英语沟通。韩文林清雅不会，中文九只哄子不会。只好用中间的英语，避免那只小狮子误会。
“别告诉我，你借着开庆祝会的理由邀请她们喝酒。特地开扬声传过来那么多的声音，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哈哈。”林清雅开心大笑，不意外白夜会这样问，“我们家的白夜还是那样的聪明，刚才在打赌你今晚会不会打电话过来。结果你懂的，她们正在灌酒。”
九只哄子居然一起被坑了，游白夜一阵窃喜。这九只该明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道理了吧，谁叫她们在外面还敢抽风来着。
“好了，我知道。剩下是我的二人世界时间，你该把手机还给sunny。”
林清雅突然问：“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
不用细想，游白夜也知道林清雅的言外之意。
“那五个人已经在我这里了，我会帮他们找个好工作的。”
“动作好快。”林清雅又问：“你怎么办到？”
“别忘，那个地方名义上是我家的。”
林清雅顿时忘记回话，白夜说的实在太有道理。
游家衰落后，很多人分得它的产业和资源。白雪观也被包括官方在内的三个实力共同掌控，谁也想不到游家仍对它有控制力。不然五个魔头也不会逃脱白雪观的独门禁忌控制手段，超过预定时间留在外面。
更为让人迷糊的事，还没人能获知白夜背后掌控着什么，到底是谁给他传递信息，调控资源。
或许游家、游族才对，对它曾经拥有的一切仍保留控制。
“我没话说了，好好过你的二人世界。”
等了一会，手机明显回到sunny手中。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很难养的女人。”
sunny用英文说，扬声也没关。
隔着手机，游白夜怎么不明白对面的情形，双方还在斗法之中。
这个时候是男的总知道该怎么应付，前任与现任女友斗法，现任为先。
“根本是养不起，而且我从来没想过养她。我的现在和未来只负责养你了，其它的跟我无关。”
女人也是爱面子的生物，别让她在别人面前输。
摆平女人的情绪问题，再多的科学道理也比不上一句玛丽苏，事实是怎样都无所谓。
游白夜复习起从大学某位情圣得来金玉良言，这个时候太有需要。
“呵呵。”傲娇得意，这声势小狮子的。
“呵呵。”冷意十足，这声是林清雅的。
“泰妍她们还在等我，今晚我们要玩很晚，明天再跟你说。记得要努力工作，要养人的家伙。”
“会的，晚安。”
挂断手机，游白夜舒了一口气。积累加一的哄女友的熟练度，相信以后会逐渐增长，直至转变成哄老婆熟练度，继续增长。好像这种经验值没封顶，一辈子都得积累，不小心还会倒扣。
顿感人生好累，为毛心里还乐滋滋的，游白夜深思自己是不是矫情了。
一丝有意放出的气息波动扰动神识感知，白夜饶有兴趣下看地板，停车场等着他的某人挺有独特之处。
修者摸到气息门槛大有人在，但是在韩国，白夜还没见过真正达到这个程度的人。
下面停车场那人的气息浩然正大，对比记忆里印象的修道之路，游白夜对上来往过修者前辈死人所说的儒门。
释放自己的气息，循着对方的气息，游白夜来到停车场一个偏僻的角落。
那里黑暗无光，不妨碍白夜神识感知出他的样子。单薄的唐装，负手而立，似是退休闲散老人。
儒雅，真正当得这个评价，站在那个人面前，游白夜觉得他们的见面应该在某个书房才对，只有在高高的书堆后见到看起来潜心学问的他。
“想不到游族新一代强者是一如既往的年少。”
鬓角花白的他开口，语气似是对游族很熟悉，知道游族跟游家的区别。
游白夜抱拳恭敬说：“老先生过奖。小子游白夜，无字。浩然正大，儒门当是正道大路。”
老人微微一笑，很满意白夜的礼貌。
“老夫赵昔，往昔的昔，字介白，一介白丁，容易记。当下倚老卖老一回，受你一礼，当是小气记恨当年被你们游族扔进白雪观的怨气。儒门是条好路，大圣大魔，但容易走错，你切记莫走我的老路。”
白夜谦恭说：“小子受教。劳烦各位前辈远途去倭寇那里收拾摊子，劳老先生转达小子的谢意。”
赵昔点头，有点欣慰，这个后辈跟他见到的那些不一样，带着点华夏古风。
“今晚特意从接待的使者获知你住地方，过来见你一面，是有些事想问你？”
“老先生请问。”
游白夜直白说，他也想知道他会问什么，需要他不顾在樱花岛国造成内伤一路过来问他，其余四个正在养伤。他们五个在樱花岛国大杀四方是不错，全力出手难免也会受伤，且术和武两道无论出力多少都会有反冲力，所以不会全身而退的说法。
赵昔问：“杀了那个倭寇邪修本是你身为正道修者应当做的事，我们去处理手尾也无二话。但心里仍有一问，为什么要执掌天刑？”
游白夜歪歪头，说实话没人信。修道没见过飞升的，几人会知道天庭的存在。好在这些年看的小说够多，找个理由并不难。
“事总有个前因后果。相信赵老先生近年从白雪观也能获知不少外界的信息，虽然已过百年，日新月异，时代改变。但是有些事还是不会变，例如新一轮修者权争又轮回开始。早晚有一天，我必会卷入其中。既然如此，我想借着机会做一件事。”
赵昔皱眉，他很期望不要听到个坏答案，即使是年轻人无聊的念头也行。
“什么事？”
游白夜伸出右手，张开手掌。
一团亮光在手上生出，不是灯光的白，而是阳光的亮。亮光驱开停车场的灯光，慢慢向四周蔓延看去，三百六十度立体覆盖。
赵昔这位像学者的老人暴露在光明之中，眼睛掩不住自己震惊。同能接触气息的修者，他居然看不穿白夜所用的手段。他也得到另一个事实，白夜真的走在最后一步上。
“我想，我们无论是谁，应该生活在光明之中。”
游白夜负手而立，环视四周，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这个时候的停车场用一句话来形容，就艳阳高照下的露天的停车场，当然还差点高温。
赵昔缓缓呼出一口气，冬季低温中那团白气肉眼可见升起。
“这个很难。”
“那是以前，现在不怎么难。人会恐惧超出他们认知的东西，但现在，就是封建时代所有圣人今天重生，也阻止不了人类寻求超越探索的欲求。至少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哪个大国会放弃核武器，他们还在不断制造更加有杀伤力的武器。”
说着说着，白夜停下话头。他发现自己这个糊弄人的借口挺有实现的可能性，如果能找到武者突破掌控气劲难关的方法，不信没人会把武修放进国家军队发展战略。
当代科学与玄学的结合不是没有前例，自己开创出炸掉电子元件的术式不就是一个例子。
可惜这条路艰巨难行。气劲、准确说内力，它在人体引导出来的开始，人的整体力量体制就开始走向常规外变动。电子、细胞、能量传导等等一系列变动就是一场雪崩。
用个比喻的说法来代指。雪崩之后，大量积雪更快融化为水，进入河道。河道形状变动更为迅速，产生河流偏向改动。而后造成相关生态体系变化，波及整个大循环圈体系。调节系统也在此时发动，一场剧烈反作用生态系统风暴在所难免。
因此，武道境界每进步一次，获取巨大力量的同时也不断在埋下隐患。内家武功尚有气息吐纳来调养回馈，反噬不大，大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外家武功只能强硬破关，压下反噬，常有人过早去世。
游白夜不怀疑有他国以武功为底进行人体实验，毕竟中华数十年前流落海外的东西数不胜数，武功秘籍也不例外。
“而且，我说的是生活在光明中，不是阳光下。这个时代，瞬间能杀死上百人的武器比比皆是，起码一架重机枪可以轻易做到。”
白夜匆匆作结尾，同时打断赵昔的思索，以老人百年的阅历也能看出这个推论有望实现。
老人看白夜一眼，带着复杂难言的目光，不知做如何评价。
“多年前也有一个游族的人跟我这样说过，我不认同他的话。这次我想跟你们做这件事，或许能看到不同的东西。”
昼光被白夜收回，停车场恢复往常的模样。
游白夜表面维持淡然，内心忍不住抱怨自己。好像又把发展带歪了，把这五个人带过来，只不过自己想把岛国那边的事一力承担下来，怎么变成找伙伴了。
“我该走了。”
赵昔潇洒走出暗处，有些话他懂了，即使听起来不合理。说话的那人几时在理，不到而立之年即独立世间修者最后一步，游族这头怪胎又几时有理过，他们只在意的只有‘情’一字而已。
来时无声无息，去时行走在在光明下。游白夜说的对，他们该站在光明之中了。
游白夜有点头疼摇摇头，刚才自己没特意屏蔽四周的监控设备，曝光不少东西。
表演用力过度，这实在不是好炫耀的成绩。白夜以小学学过的三十六计做担保，以后会有因为今晚谈话的麻烦找他。就韩方那种情报保密能力，到了凌晨可以传到它的美爹那里了吧。
不过，总算忽悠过去了。一事了，游白夜开始心无旁骛去忙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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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拂，李秀满一步步走回自己在江南同区某洞的家。
好久没这样走着回家，李秀满走的很慢。妻子离世后，他开始慢慢用更多的时间来回忆以前。他想起，跟她一同走在这条路上的夜晚，不过这次明显比那次冷多，寒温自心中升起。
到了家，李秀满见到一个穿皮衣的人站在门前。他认出来是谁，多年的搭档，俞勇镇，那个身形实在太熟悉了。
“进来吧。”
李秀满平淡跟着多年的老伙伴说，不为他的突然到来心生起伏。
“流失四分之一的播放量，欧美乐坛几个大势歌手都差直接说明，把各个音源榜播放量流失的原因归咎在叫游白夜的华人身上。你的这一手做的未必过度了。”
老友平静翻开自己的酒柜，给他和自己倒上一杯伏特加，俞勇镇不无钦佩地说。
“有什么奇怪。这个时间，欧美乐坛的王者们等分割各个大奖，剩下不是了不起的歌手。加上白夜可是以音乐家的心态做同样风格的音乐，比他们更能征服乐迷们。”
李秀满承认俞勇镇口中所说的事，他早预料有这么一天。
俞勇镇喝上一口伏特加，任由浓烈烧喉的液体流入胃中。
“真是奇妙的设置。只要把那小子做出来的音乐作品去掉编曲，纯粹的钢琴演奏和他的独唱就能如此美妙。怪不得之前一直没能出名，他把自己给隐藏了。你也真是的，居然又用上消音软件。当年你是用这一手打的女团七零八落，少女时代也经过消音后获得认证，一路崛起。不怕被别人给爆出来。”
李秀满淡淡一笑，他不是没想过被爆出来，但他不怕。
“影视一旦抓住观众的心理，大势流行起来不难。音乐也有这方面的特点，更多时候，它需要真正的实力征服属于它时代的乐迷。不可否认，近几年来，欧美乐坛的新人崛起非常迅速。但是当霉霉开始上位开始，乡村音乐成为音乐主潮流。他们也明显暴露出自己问题，偏离欧美所谓的音乐‘正统’，让电音之类的音乐扩张过度。音乐可不止于时尚潮流，还有它的正统经典。白夜赢在没犯跟欧美多数音乐人的错误，偏离正统。创新英文诗歌跟钢琴结合的音乐创作形式，突出音乐的经典性，得到艺术的认同。征服具有高等音乐素质的欧美精英人群的不难，这种高质量的认同度有助他以后在欧美乐坛的发展开路。”
俞勇镇轻吐了口气，看自己的搭档指点江山。明白他是下定决心了，他好久没见过李秀满如此自信的样子。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他推出来。”
“一年后，他已经在开始打造自己的代表作了。旗下几个团体把今年的资源都用光了，一年后刚刚好，够他积累足够的人气底蕴。韩流偶像团体的转变之路或许能从他开始，我们似乎回到以前，有点熟悉，好像我们开创韩流音乐新潮流的时光。”
说到这里，俞勇镇提出自己的担心。
“你就不担心他叛逃么？”
李秀满从放在一边的公文包拿出曲谱，自个看起来。
“我说过，他跟现在其他年轻人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信念，不会在意名利带来利益的多寡。除非我们触动他坚持的信念，在这之前，不会存在你说的问题。一个隐藏自己实力的歌手也有自己的骄傲，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来，帮忙看看那个小家伙为自己准备的代表作。可能又在里面设置什么隐藏彩蛋，要不要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