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前奏
早上八点，白夜习惯性起床，挣着朦胧的睡眼洗漱，吃点凌晨四点多预备的早餐填肚子。
修者的体质超出常人，但是还得好好保养。昨天拿点劳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白夜还是不会空腹睡到下午去，长期下去就算有气息蕴养脏腑也会留下暗伤。
按照白夜的安排，接下来当然是会宿舍自己的房间睡回笼觉。sj的宿舍已经不是所有成员都在的情况，例如结婚了的厉旭，基本不住在这边。始源和神童几个也没常在，金希澈倒是宿舍的常驻人员，因此白夜跟希澈同住一个房间。
生活从不缺但是，本该一觉到中午的回笼觉。走回房间的路上白夜脚步一拐，转向宿舍的门，门外有熟人来。
门铃意料中响起，白夜打着哈欠欢迎少女时代的前辈，林允儿。
“早安，林允儿前辈。”什么不说，韩式九十度大礼先送出去。白夜已经麻木这套到底有什么用的礼仪了，一个好处大概是锻炼腰力吧。
被白夜的大礼吓了一跳，林允儿亲近拍白夜肩膀。
“哎，亲故，我们应该算是亲故吧。你下次再这样做，叫sunny打你。”
白夜顺从她的好意，关系已经进化到亲故了。
“好吧，但是敬语还是要用的，我可不想刚一出道给你们的粉丝给anti死。希澈哥还在睡觉，需要我去叫他么？”
“我是来找你的，不用叫希澈哥起床。”
林允儿自个在sj宿舍活动开来，从冰箱拿饮料到找舒服的地方做，一条龙没纰漏，完全是常客的节奏。
“你是想说有关那首我翻唱的《girln》的事。”
凌晨就接到小妲发过来的消息，白夜对这点事不是一无所知，自然而然就说出来。
林允儿很惊讶，想不到白夜的消息也很灵通。
“你知道了？”
白夜点头，他知道的的绝对比她更多，那个翻唱视频是自己放在另一个马甲号内，不是林清雅用手段爆出来，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那首歌是我输给一个女人了一个赌约，第一从女音方面制作出来。说起来，《girln》是我第一次为别人量身定做的歌曲。现在也借由少女时代的名气才迅速在网络上传开，好巧。没有允儿你们，这首歌大概也是自娱自乐的作品。要不要，你们把歌曲拿回去唱，我也很想看看。”
惬意靠坐在沙发上，交谈间，白夜突发一个意想。很想让少女时代唱一次自己创作的歌，貌似这才是正确的粉丝心态吧。
拿回去唱。林允儿苦恼皱起眉头，她，还有少时的其她成员不是没有这个念头。
全球点击量一夜之间突破两亿，还登上今天韩国的早安娱乐新闻头条，能不心动么？
昨晚她们已经做过清唱试验，泰妍、帕尼、徐贤和sunny四人还好，跟白夜的唱功对比差距不大。她和其余三人，唱出来的效果远远低于白夜所展现的歌曲魅力。
“你不觉你创作的歌曲很有难度么。《教父》就是这样的例子，《girln》也是。”
“你说‘难度’，其实掌握其中一些气息和发音技巧，驾驭它们不难，剩下歌曲的意境精髓发挥我就没办法了。以你跟侑利她们的情况，一天的时间足够你们跟上泰妍她们的节奏。”
有那样容易么，当然就是这样。林允儿的唱功不给力，事实如是，那是她跟泰妍这类韩国歌谣界实力一流的偶像相对比来说的。实际上，掌握几个发音和气息技巧，唱好《girln》并不难。
“真的？”林允儿亮晶晶的眼睛发光，这是个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
她相信白夜的话，他昨天那个清唱视频充分证明在唱功的领域绝对有大统领级别的发言权。
因疲累而显得懒散，白夜懒洋洋地说：“真的，它是依托你们嗓音创作出来，对你们而言，完全没有什么其他唱功技巧的困难。我想问，是不是sunny叫你来的？”
“你们两人需要这么有默契么，连这个你都能猜到。”
“早餐在冰箱急冻箱，你自己拿。sunny知道怎么处理，我就回去睡回笼觉了。”
他不理解林允儿，难道会不懂自家小狮子，早上估计是懒得动，才用食物诱惑林鳄鱼过来。顺带解决歌曲的难题，有个聪明的女友就是要生活这么累。
还好在凌晨，自己做宵夜时多做几十条春卷，今天才不用忙着去做早餐。
“好了，你去睡吧。”
解开难题，还附上有美味早餐，超额完成任务。林小鹿直接挥手让白夜去睡觉了，自己急匆匆奔向厨房，拿到装有春卷的盒子，还不忘从厨房顺走几个调料瓶。
白夜眼角抽抽，这班女神到底是多么懒的去做料理，宿舍居然连调料也没有。
这种连吃带拿的行为，看在她的颜值上，白夜果断选择忽略掉女神的强盗式不良举止。
不过有点小狮子还是没考虑到，她似乎不敢去提，《girln》需要少女时代九人才能算是完整。
白夜摇摇头，睡觉前还有点事要去做，得去问问林清雅，她在s注入的‘诚意’能不能把西卡签过来。
国内应该是七点，还是别打扰女人的美容觉，白夜把打电话的时间延到睡醒后。
····················
香港自家别墅内，林清雅没有如白夜所想在睡美容觉。
冬季朦胧的天色下的凉亭没开上面的仿古琉璃灯，她正恭敬坐在一个老妇人面前，她奶奶，林家当今真正的掌舵人。
闭着眼享受着冬季的寒意，老妇人有意松松皮毛披肩，她酷爱南方的湿冷，那感觉入骨入髓。
“做的不错，能让白夜逍遥在外，远离国内的纷争。日本修者方面如果还想计较，游家的老骨头和我不介意找人跟他们谈，武夷山的白雪观有的是人。”
白雪观，听到这个名字。林清雅身心一阵轻微战栗，这个带有诗情画意的名字比今天零下的温度更让她感觉到冷。
住在那里人，她也不敢肯定他们是否还是属于人的范畴，只知道那里被游家和林家镇压不少乱世魔头。任一个放出去必是一般腥风血雨，哀嚎遍野。
“奶奶，为什么，你丝毫不奇怪白夜走到武道巅峰。”
老妇人满头银丝清白胜过庭里的白霜，薄薄的唐装却显示她非同凡人的好体魄，一身修为大成，寒暑难侵。
“孩子，走我们修者这条路。大德大能，如无大德，不得大能。说透了，天地鬼神不屑于跟宵小之辈为伍。百年国难，游家散去滔天气运入东南大地，打断自身气数以镇守神州东南。游家武道皇朝一夕崩塌，如此功德，才得游家近数十年每代必有天骄。白夜十六岁遭受大难，失去在手的家传至宝，又被‘流放’。那又如何，我不必去为他烦恼，因为一切自有游家的主张和偏向他们的天意。不过有一手，他做的很有游家血性，留几丝气运保家族平安小有富贵，其余散入家乡山川，惠泽一方。你说，这样的人怎不得天地所钟。”
顿了顿语气，老妇人睁开眼睛，慈爱看着眼前的孙女。
“这些年委屈你了，当初上演悔婚的戏码让你担了不少骂名。小妹到现在还惦记着，跟我说挺对不住你的。”
“这些不算什么，我从来没觉得委屈过。”林清雅带着调皮的轻笑，那个戏码算起来还挺有趣的。“不这样，我怎么遇到他。”
轻笑过后，林清雅脸色转为肃然。
“奶奶，我这次布局发现世上似乎还有一些人在。按理说，我们本在世上最深层的暗处，居然还有人比我们藏得更深。”
“人？”老妇人若有所思说，“他们也耐不住寂寞了么。天外有天，你以后自会见到‘他们’。这些年，我们极力脱离那些所谓机构，现在也到火候了，排到我们看热闹了。世事之争讲一个张弛有度，进退有据，合该我们退场，让步几分又何妨。”
“白夜已借机远走韩国，我们游、林两家已没什么要人参与纷争。之后就看新来的局势如何变化，不过说来，北方的某些修者胆子真大，把手伸进明面，我们修者再怎么说都是世上的黑暗部分。”
“他们是胆肥，合该给那些隐世不出和没死透的蛟蟒当下酒菜。多行不义必自毙。等下记得帮我查查白夜帮我从韩国寄过来的美容保养品到哪里了，白家的那只老狐狸又在催，七十岁多的老姑娘居然还整天弄这个，不知羞。还特地要找正品，还知道韩国卖过来的多是伪劣的，这点不算老糊涂。”
“是不知羞。”孙女林清雅颇为配合损上一句，立马拿起手边的平板查单，默默把其余话咽下去。
你老修为有成，鹤发童颜，每天这样容光焕发在老一辈面前现，她们不羡慕嫉妒恨才怪。
在中午，她接到了白夜好意延迟的电话。爽快答应要求，借由此好机会出门躲几天伺候老佛爷的日子。
期中，发现一件她始料未及的事。
全球武道联盟发布第一条公告，由白夜等十位主宰级别武者为首组成‘天刑’，执掌全球武道联盟一切事务。主宰之下的绝大部分执武级别武者将组建以他们为核心的十只战队体系，分布全球各大国家。
最为低等的门徒级别武者应服从全球武道联盟最新安排，远离一切争端事务，进行避世式生活，休养生息。
这条公告没通过她这个网站的组建者，凭空出现，好像本来如此。
落款为全球武道二十六个主宰级别武者组成的内部委员会，林清雅无法想象二十六个游白夜一同出手是什么情况，唯一确定一点，全球的官方修者都要心寒了。这个数量足于睥睨如今各大官方修者的顶级高手的数量，而武修更为善战，一旦冲突发生，谁输谁赢说不定，受创严重属于绝对的事实。
二十六名为主宰实为玄关的武道高手是不是真的存在、是那些人、他们为什么联合在一起、彼此之间结盟的程度达到什么程度、各人各自掌控什么社会力量、又有什么目的、、、、一切属于未知，该头疼的人绝对是想死的心都有。
不过林清雅则是看过之后即抛之脑后，具备不俗的家世底蕴，她自然可以猜测到一点。
人类当然拿不出这个数量‘武道’高手，加上异类呢，或者没死透的蛟蟒修者。
有点值得她注意，白夜为首的‘天刑’，他已经达到那种程度了么？
游家藏的够深，她如是想。该头疼的人还轮不到她，这已经是世界最为黑暗的地带跟阳光下的社会力量之间的博弈。
·····························
全球武道联盟的专门社交网络上第一条正式公告发布后，不论各方反应如何，白夜知道上界的整个收尾行动开始了。
同时，很多事变得清晰起来。例如跟他一样获得自由活动权的预备役神仙，所谓的天刑十主宰，除了跟刑天夫妻两人。亚洲还有路空和狰狞、欧洲的迈克尔和尼珀、非洲的雅布、美洲的不勒斯、还有一个叫世界树的人，其他人有些虽然只公开名字，但是为了一定程度的保密需要只有名字。里面最透明还是白夜，因为他连名带姓都公开，还附上一系列现况信息。
之后就是一系列所谓登记在册的‘武者’，也就是修者和异类，少部分真正的精英武者。所谓庇护和清理，即是要白夜他们去处理意外发生的事故。因此，十只战队出现了，执武级别的武者不过是吸引世俗的目光。门徒级别的武者已被详细说明是具备一定格斗能力的普通人，如正规的军人、雇佣兵、保镖和拳击手之类。那么执武级别即是超出常识范畴的武者，这怎么不叫有心人好奇。
当所有人的眼光聚集上界精心编造的武道世界，背后的异类收容行动将更加轻易完成。
‘主宰’和他们的战队主要还是为了吸引别有用心的人，组建战队所需的资源、人力、技术等聚集而来的利益或许早在某些机构的智囊团报告里面。就看白夜他们能不能表现让别人心动，吸引更多的火力。
反修者联盟这下该真正出力了，白夜跟他们第一次打招呼已留下深刻印象。致力于维护世界黑暗地带稳定，全球武道联盟这个做派严重触犯他们的信念，白夜相信他很快能见到这个组织的重量级人物，至于见面过程就不用期待了。
从全球武道联盟的推特看到同样的那条通告，白夜脑海思考了很多。当然他的思考没有洞察世事诸多阴谋诡计的程度，只是以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见识想了一下。
以后的日子真的麻烦不断了。
自踏出大学，他见过的世事纷争虽少，但总明白几分道理。有人就有江湖，这句话他是知道也明白的。
生死在白夜眼里也属于小事范畴，以后可能随时出人命的纷争不是他心大到能归属麻烦。大势已动，信念、利益、情仇等所驱动的各方和各人，早不是他一人所能左右的事情。
跟刑天和小妲以神念在随身空间联系通道沟通一阵，随后他们各自忙自己的事业去了。
白夜要去忙自己的偶像事业，刑天和小妲带上闵珍到外面进货。
人总有自己的日子要过，白夜现在还没脱离人。另外两位，几千年过来，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忙内，你很忙么？”
“算是吧，跟我至亲（死党）在谈些以前的工作，还有跟几个好久没见的朋友交流感情。”
上车至现在，白夜在超极本上从没停下手指的舞动打字，而且那个手速几乎带重影了。
金希澈止不住好奇心，白夜这般熟练的动作显示他经常连续快速打字几个好小时。
“你打字的速度未必也太快了吧。”
“我同时在跟八个人说话。”
死牛那边要说下他们的海外周边代理项目，恰好同为‘同事’的主宰们又能几个也在，然后也一起在网上交流起感情。
中英文时不时切换过来切换过去，白夜手速自然而然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