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

  的定义是为何?

  李十一和这个女人忽然也不知道是如何定义,或许不仅做太难定义也是太难。

  李十一的身子挡在女人的身前,他的刀并没有对向女人。他挡在了女人的身前,为她挡下了这一下飞刀,飞刀划破李十一素白的衣袖。

  李十一在思考,女人也在思考。

  他为何会救下这个女人,但他又为何要杀死这个女人的家人。或许是因为她太美能够让人忘记恩怨仇恨,也或许是因为她容易迷惑人吧。

  李十一不禁觉得可笑可怜可嘲。

  他一个人屠杀了整个白家却放过了一个白家的女人,仅仅是因为他看了这个女人一下便令他不再想杀再杀下去。

  到底是这个女人狡猾还是李十一太容易中计?

  “可笑可怜可嘲,你本可以杀死白家廿七人来救一个过百人的小门派,但你之前都下得了手,但这个女人你却不舍得。哈哈!我刚才又帮你下手但你却用身体挡下这几下飞刀,看来你是真的要保下这个女人了。”一个人说道。

  他的声音刺耳得令人不舒服,这时,一个人立于屋顶之上,他身着着一件黑色圆领袍,他的手中拿着几把飞刀。

  他的眼里,表情里,动作里都充斥着对李十一的嘲讽,他看上去瞧不起李十一。

  “这个女人”李十一迟疑道。

  或许连李十一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到底为何要挡下这一下飞刀。

  “纵然你保她,我不杀死你和她。难道你就确定她不会某天杀你幺?”黑色圆领袍人说道。

  “我知道,她会恨我因为我杀了她的家人。”李十一道。

  “那么你还是要保她?”黑色圆领袍人道。

  “是的。”李十一道。

  李十一手中的酒碗忽然也空了起来,酒碗空空的那可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一切酒碗空了就代表着酒已经没了。

  好不容易拿钱换来的酒如今却喝完了,酒财皆失最是令人心痛。

  “你那天杀了赵飞跃?”花漫天道。

  “我没有杀死他,因为他不配我杀。”李十一道。

  “为什么?”花漫天道。

  “他的武功太差而且他根本不配加入你的毒门。”李十一道。

  “以白家廿七人性命来换取飞剑门过百人性命很好的交易。”花漫天道。

  “只可惜我只救下了白家一人和飞剑门全部人。”李十一淡然道。

  他显然对这种事迹毫不觉得值得骄傲,他反而觉得是一种耻辱,毕竟他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一旦即便自己很强却无法拯救身边的人那种滋味着实不好尝。

  李十一他是正道中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没有想到李十一亦是有这种情况,或许其实每一个都会出现这种难以抉择的时候。

  因为往往都是一个人而坏人是一群人。

  “话说,毒门怎么样了?”李十一道。

  “毒门?消失了,因为你它便永远的消失了。”花漫天道。

  “哈,就因为林松?”李十一眼中有着一丝嘲讽蔑视的目光道。

  林松是江湖排行榜中排行第二的刀客,人称无刀独人林松。他的刀法能够做到即便无刀也能够杀人,他在江湖中很少露头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李十一所说的林松自然会是这个,因为只有林松的武功才会有资格被李十一提及。纵然李十一比林松低一名但两者对战可不会是绝绝对对的是林松赢,因为对战有无数的变量与定数。

  “林松死了江湖之中又少了一名才,也少了一名好当家,他可是我毒门的二当家啊。”花漫天道。

  “大当家是你,但你还是打算废了毒门。”李十一道。

  “因为你。你可知一个人才要等多少年才会遇到,但是你还是杀了他。”花漫天道。

  “起初我根本没有把握杀他,但等到我那一刀我才发现我的刀法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了。”李十一道。

  “因为什么会让你连无刀独人都无法阻止你?”花漫天道。

  “你知道,不然你也就找不到我了。”李十一道。

  “哈,果然是她,白念依。”花漫天冷笑道。

  白念依这个名字着实有魔力,竟能让许多人常常挂在嘴边,甚至还让一名绝顶刀客杀死另一个绝顶刀客,并且从此那名绝顶刀客再也无人能挡。

  “你就是王景曜?”一个声音粗犷的人说道。

  他的声音令人不顺,他的声音很配他的身形,他的身形确实很魁梧正因如此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大片刀。

  赢华楼内高手云集,但这些高手都归为一个盟会——青竹盟。

  这些青竹盟弟子都来了这间酒楼,就因为那个声音粗犷的人所说的王景曜。这个王景曜自然是江湖排行榜第八的王景曜,此时的王景曜手中没有暗器只有酒碗。

  酒碗中酒,所以他在饮酒。

  他忽然冷冷地笑着,他此时只想化作一壶酒,因为化为酒也就不会遇到这些麻烦。或许这些麻烦其实真正要降临的人应该是叶笑南或者花奕寒,但如今却是降临在王景曜的头上。

  王景曜左手拿着酒碗,右手手指尖轻轻地敲了敲案。

  “嗯好酒,只可惜这时有人打搅,不然我一定要好好地品尝,好好地品尝这碗酒。”王景曜道。

  “回话!”这时壮汉喊道。

  壮汉说完王景曜并没有回话,于是他抡起他手中的巨锤重重地砸在案上,王景曜没有死他只是飞上了二楼,他手中的酒碗也掉了。

  “唉,来吧。”王景曜道。

  “啊!”壮汉痛苦地喊道。

  壮汉粗壮的手臂上横排插着三把飞刀,飞刀上面有毒。飞刀不知何时发出这才是最恐怖的,祗不过致命的不是飞刀而是飞刀上面的毒。

  王景曜最厉害的不只是暗器,还有他是从唐门的毒术。虽然王景曜近几年少有露手但方才那一下绝对是很多人没有想到,没有人会想到王景曜竟然燕子一跃之中还能发出三把具有剧毒的飞刀而且还是横排着插在手臂上。

  飞刀入得不是很深,但是毒自飞刀造成的那一点点小伤口便是能够让毒进入身体内中。

  “王景曜!你好生狠毒竟然在飞刀上下毒。”一个人恶狠狠地说道。

  “哎呀,难道你忘记了我的出身我是唐门出身虽然背叛了唐门,但我的武功可是师承唐门呀。”王景曜邪笑道。

  他确实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这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事实,只是他现在看起来不似邪道之人,但当他一出手亦就能够令人想起他原来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可恶!看来我胡某定要将你捆起来!”一个自称胡某的人捋起袖子手中拿着一把长刀。

  胡某轻功一跃便是一刀劈向王景曜,王景曜往后退几步。

  王景曜的手始终负手着,胡某虽然一直猛攻但也在试图探知王景曜打算用什么暗器,到时胡某再一一击破。

  “哎呀。”王景曜邪笑道。

  王景曜侧过身躲开胡某的一劈,就在这时王景曜往后一跃,一个突兀的白光从王景曜的圆领袍袖中发出,一支小飞箭插在胡某的脖子上,瞬间胡某便是倒在了地上。

  王景曜的身手果然诡秘,暗器往往是最令人头疼的,毕竟很少人有把握胜过暗器。

  而且唐门的暗器早就是闻名于中原各地。

  “再上!”

  接着,又一个壮汉冲上来,只见他抡起大刀就劈下来,王景曜负手一侧接着一脚踩在壮汉的右臂上,壮汉直接被打飞。

  这时,一把飞刀又再次划破风而飞出。

  “你慢了。”另外一个人说道。

  飞刀被打飞,只见那个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把炎色横刀,他身着着一件黎色圆领袍。

  “终于来个能打的了。”王景曜笑道。

  “钱重。”炎色横刀人道。

  “哈,好名字。”王景曜道。

  话音渐落,钱重便已经刺向王景曜,王景曜退后数步,一个燕子跃跃过钱重,来到了钱重的背后。

  钱重顿时感觉到不妙,急忙转身回挡。

  落花亭

  这里果然落花,不单单有落花更有男女。

  男人和女人互相依偎着对方,男人喘着气他的右手流血了。

  他的手紧紧握着他的刀,亭外还有一个人,祗不过他已经死了,他倒下花丛中血已经暗红人已经再也握不了刀。

  亭中的那个女人抱住男人,女人闭着双眼她没有说话男人也没有说话。

  “他死了。”男人道。

  “结束了,真好”女人道。

  “但我还在。”男人道。

  男人的脸上除了血迹还有那痛苦纠结的眼神,他的手颤抖着。他的手已经抓不稳他的刀,但他还是强迫着自己要握住刀。

  “我相信你再也不会”女人道。

  “我希望你能够不会忘记我。”男人苦笑道。

  男人都很喜欢苦笑,这或许是因为他们是男人吧。男人总是要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深最终淡化自己的感情,所以男人都很喜欢苦笑。

  苦笑不仅有苦更有苦。

  男人很明白,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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