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设想α与β的交点

  十月二十二日凌晨。

  文人的脸色异常难看，整个会议室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之中。文人的面颊异常削瘦，如同冬日之中贫瘠的土地。几天下来，文人茶不思，饭不想，废寝忘食，身子几乎累垮了。

  “灵帝，”总后勤部首长率先开口，“今天的会议的主题是什么？”

  “显而易见一一十月二十一日的偷袭，为何暂停了？”

  “灵帝，属下认为此番行动突然暂停，多半是因为我们内部有人泄露了信息，使布朗尔突然暂停了偷袭。”矮小的侏儒的话如雷贯耳，但毫无情感，使人捉摸不透他表面之后的内心。

  “我反对。”总战略部首长毫不犹豫地抛下三个字，“我认为是因为有别的事牵制住了布朗尔。”他的话中流露着对自己士兵的自信。

  ……

  辩论持续了一个小时上下，文人的脸并没有因此有一点儿光泽，反而愈发的深沉。他的手握紧成了拳头，狠狠砸向桌面，大吼一声：“够了！”霎时间，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各个首长诧异地望向文人，毫不掩饰内心的不可思议——文人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也不像会发这么大火的人。文人缓缓起身，扫视着台下的众人，给碧水使了一个眼色，碧水会意地点点头，将一个深蓝色的文件夹递给文人。文人翻开文件夹，从里面缓缓地抽出一打文件，又用恶狠狠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台下。一字一句地读出封面上的几个大字：“关于队伍之中爆发瘟疫的意见与建议（内含图片）”说罢，双手杵在桌面上，又一次扫视台下。

  “这……”

  “不用解释，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要的是接近方案，而不是欺瞒君王。现在是非常时期，队伍之中没有多余的人手了，我也不会惩罚你们。回去召开大会，三天之内，我要答复。散会！碧水，王子，奥维奇纳留下。”

  “那布布朗尔的事儿？”

  “我会自己处理。谁还有问题？”

  “臣等告辞。”

  ……

  等到人都走完了，文人打了一个响指，将门窗关上，投影仪缓缓落下。“现在我们至少可以断定一点——瘟疫不可能是罗伯特或布朗尔投放的。当然，自然生成的几率也有，但小于1。”文人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压低声音，“综上所述，我认为瘟疫的投放者可能是索利斯。”文人清了清嗓子，又说道：“当然，这个假设也有漏洞——为什么索利斯会向罗伯特投放瘟疫？”

  “我的设想是——瘟疫也许是布朗尔投放的，也许向自己的所属领土投放只是因为想要掩人耳目。”碧水的话简单明了，“这样，向罗伯特投放就说的通了。”

  文人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但不论是设想α或β其中都有一个解释不通的点——十月二十一日，布朗尔到底在干吗。所以我建议，派间谍潜入阿赛提。”

  众人的眼睛都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