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1
【和朴灿烈是什么关系呢？】
卞白贤转着笔，抬头望着头顶一排排照亮了教室的明亮的日光灯。
【是朋友吗？】
白贤转笔的手停顿了一下，晃晃脑袋，继续转了起来。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熟好吧。】
白贤笑笑，看不出来是甜蜜，还是苦涩。
【可是不熟的话，怎么每天都聊天呢？】
想到这里，白贤略有期待地向窗外看了一眼。
还是那条空荡荡的走廊，一直延顺到尽头的老师办公室，透过擦得干净的玻璃，轻易地看得见就在教室旁边的楼梯，某个人会每天这时候——晚自习快下课前的15分钟——从那个楼梯处走下来，准备回家。
因为家住的很近，灿烈如是说，所以才以走读生的身份来上晚自习。也正因此，白贤才能每晚拥有这15分钟，和灿烈闲扯一些有的没的。
下意识转头，白贤瞄了一眼身后挂在后黑板上方的钟。
时间到了呢。
2
“喂，朴灿烈！”
刚刚从教室里追出来的白贤还有些气喘吁吁，语气中却透露着不易察觉的欣喜。
面前的人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幕，笑嘻嘻地站在那儿看着白贤。走廊略显微弱的灯光照在倚着墙壁抱臂站着的灿烈身上，永远那么干净的校服反射着淡淡的光，却怎么也比不上那张脸上明媚似日光的闪耀。
嘴角咧得很开，好看的大眼睛也一如既往地带上笑意，灿烈浑厚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响起：
“我们每天这么约会的话，会有人嫉妒的哦。”
“诶？约会？”白贤愣了一秒，有些懊恼地体会着心底的一丝开心。
“对啊，我每天都这么准时呢。那么多人追我，要是看见每天晚上我都在回家前和你约会，会嫉妒白白的呢”
【恩，确实有好多人追呢，我们的校草灿烈，那我卑微又禁忌的喜欢只能允许我在这15分钟感到欣喜吧。好像，很可怜啊，卞白贤。】
白贤试图掩饰暗自伤神的几秒，故作生气地说：“呀，谁允许你这么喊我？没大没小的。”
“难道你比我大？”灿烈笑着，那眼中，是宠溺？
【乱想什么呢，宠溺？是不是奢求太多了？】
“我们打赌吧，我赌我比你大。”白贤眼睛在笑，输赢不重要。
“好啊，赌注是饭卡用一天，我赌我比你大。”灿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白贤却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呐？”灿烈看着白贤笑，还没有等到回答，自己也控制不住大笑起来。
白贤第一次看见灿烈这样笑：眉毛上挑，山根处的皮肤皱在一起，眼中像是闪着泪光。
心却在一瞬间膨胀了。
“我92年5月6号。”白贤迅速报出生日，企图掩盖心中的充实感。
“我，”灿烈看上去有些得意，“91年11月27号的。”
【那，比自己大么？】
“饭卡。”灿烈嘻嘻笑着，向白贤伸出手来。
无奈地笑笑，白贤掏出饭卡——却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灿烈接过饭卡，细细研究了一下卡贴。
“男生也有贴卡贴的么？”
“我乐意。”白贤的脸有点红，眼睛故意移向别处。
灿烈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到白贤的小傲娇。因为他被卡贴右下角用刀刻上去的几个小字吸引了：
chanbaek
3
“呐，还你。”
灿烈在校内超市看见了白贤的小小身影，那个在略微显大的校服里准备掏钱包付现金的小小身影。几个大步靠上去，递出了白贤的饭卡。
白贤顺着递来饭卡的手往上看，看见了那张暖阳般让自己溢满幸福感的笑脸。
“还没到一天啊。”白贤疑惑地说。
灿烈笑的更开了一点，“你巴不得我多花点钱？没事啊，本来打赌就是为了开心嘛，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啊。”
“哦。”白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钱包放好，伸出手来。
“等一下，”灿烈故意把饭卡往回抽了一点，白贤只是指尖刚刚碰到饭卡。“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说着指了一下饭卡右下角的小字。
chanbaek
“呃……”白贤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怎么会忘了这个，惨了，他，他不会……】
鼓起勇气望向灿烈的眼睛，试图寻找到一点线索，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那好看的眼睛中，貌似只有看笑话的戏谑。
“呵呵，”白贤苦笑了一下，“是前女友的名字。”
“是吗？”灿烈将信将疑，“好奇怪的女生名字。”
“恩，是啊。”趁着灿烈暗自嘟囔的时候，从灿烈手里抽出了饭卡，向等了很久的售货员阿姨抱歉地笑笑，刷了下卡。
余额：500（这里按人民币算哦）
“咦，我记得只剩100多了啊。”白贤奇怪了一下，看了看灿烈。
“哦。”灿烈微笑起来，“卡里钱我花光了，所以又充了些进去。”
“不用的啊，”白贤的声音有点发颤，“那，那你以后随便用我的吧。”
灿烈看着有些感激有些窘迫，看上去比较不知所措的白贤，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是么，以我半天花100多的速度随便用？”
“啊，”白贤没听出来灿烈口中开玩笑的语气，认真地回答：“可，可以用。不过，我们作为学生，还是节俭一点好。那个，我先走了，还有课。”
准备落荒而逃的白贤突然被一只手拽住，略带惊讶地回头瞪着自己手臂上那只手的主人，“怎么了？”
“其实，”灿烈的声音，真的在强迫自己动心，“其实我本来以为，那几个字，是我们两个的意思。”
【天呐，灿烈应该没察觉我刚刚突然僵了一下吧。】
灿烈盯着白贤的眼睛，“而且，本来还有点期待来着。”看见白贤渐渐皱起的眉头，灿烈才松开了手，“你上课去吧，晚上见。”
白贤分明听出那些话中的失落，却狠下心转身快步走开，因为怕灿烈看见自己眼中溢满的泪水。
【为什么，这样给我奢望，给我你也喜欢我的错觉呢？】
4
“白贤，还不回去？都下晚自习5分钟了，你不是平常写作业最快的那个嘛？还每天都有15分钟出去散个步。”白贤好友鹿晗一边收拾刚赶完的作业，一边催促道。
“恩恩，还有一点点了，你先回去吧，帮我铺下床。”白贤低头写着字，应了两句。
鹿晗认命地点点头，谁叫是好兄弟呢。临出教室门的时候，回头又补了句，“今晚有愚人节趴踢，早点回来。”
白贤听到后，写字的手顿了下。擦掉了本子上快要写满的“chanbaek”，把早就写完的作业塞进书包，拉上拉链准备走。
一抬头，门框边倚着一个人，熟悉的把抱臂站着，姿势慵懒却给人精神满满之感的人。
“不好意思啊，老师喊我登分所以迟到了，等很久了吗？”灿烈走到又做回到座位上的白贤对面，在白贤前一排和他面对面坐下来。
【15+5，20分钟，而已。可是心却等了很久。】
“没有啊，正好刚写完作业呐。”白贤笑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
“那么今天有没有人骗你呢？”灿烈挑着眉，好奇地问道。
轻轻摇摇头，“暂时还没，回去有个趴踢，估计会被骗很惨。”
其实有呢，我是故意迟到的你知道么？——朴灿烈
“那现在来试试骗我吧，一整天都没人来骗，马上就回家了没有机会了呢。”灿烈笑得像个孩子。
我已经骗你了呢，我没在写作业，我在等你。——卞白贤
“好啊，”白贤顿了顿，“那，我喜欢你，你信么？”
我喜欢你，你信么？喜欢，信么？
愣了两秒，灿烈又恢复了那副明媚的笑容，“我相信。”
刚刚还砰砰乱跳，期待又忐忑不安的心，现在却静止在那里，不舍得跳动，正如此可白贤面对笑得美好的灿烈，舍不得呼吸，舍不得眨眼。
“今天是愚人节诶，你居然相信？”白贤表面开着玩笑，内心却小心翼翼。
灿烈还是那张温度不减的笑容，“知道啊。”
【哦对了，愚人节的话，“我相信”这样的话也是可以说谎的吧，灿烈？】
5
10分钟……5分钟……1分钟……
时间到了呢。
把视线从身后的钟上移回来，窗外已经站了一个人，正在看着自己。
第一次，他没有匆匆经过教室等我出去喊他。——4月2日卞白贤日记
“今天怎么想起来站窗外了？”白贤轻轻带上门，把灿烈拉到平常说话的地方。
灿烈有些脸红地挠了挠头。等等，脸红？挠头？
“因为有些等不及了。”
“等不及？”白贤似乎觉得盯着灿烈发红的脸看，温度会沿着空气传到自己的脸上，便默默把目光移开。
灿烈“嗯”了一声，双手搭上白贤的肩膀，“想听你再说一次昨天的话。”
“昨天？”白贤低头在脑中搜索着昨天的每一句话，然后怔住。没有抬头，声音也很微弱，
“啊，可是今天不是愚人节了啊。”
【不是愚人节了，我怎么有勇气再说一次？】
“那就算了吧。”灿烈看上去并不是很失望，“既然已经不是愚人节了，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么？”
白贤还是没有抬头，但是轻轻点了两下。
“那你听好了，我喜欢你，你信么？”
那么认真的语气。
我喜欢你，你信么？喜欢，信么？
白贤慌张地抬起发烫的小脸，微微泛红的眼眶让人觉得那双下垂眼更加无辜。
而白贤的视线里，却出现了一张放大的灿烈脸，而且越来越近。
4月2日的春风里，白贤感觉到了很满很满的幸福。
———完———
【番外】
“灿烈呐，我一直想知道，你明明是92年生，为什么说是91年？还没到4月1日就开始骗我？”
白贤气鼓鼓地样子被灿烈看在眼里，像是有一只小猫在着自己的心，痒痒的却很享受。
5年过去了，初恋还是这样可爱。
“为了和你有多一点交集啊。”灿烈笑着，一如5年来不变的明媚，眼中的宠溺却随时间沉淀得更加深厚。
“那你输了的话，把你饭卡给我也是一种交集啊。”
可是想恶作剧地看你生气的样子啊。
“好了好了，对不起呐白白。”灿烈讨好地搂过白贤，在他耳旁轻轻吐着气，“作为补偿，今天让白白在上面。”
！
白贤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又一把推开灿烈愤愤地说：“算了吧你，上次你说让我在上面，结果是骑乘，你个大坏蛋！”
此刻撅着小嘴脸蛋微红的白贤，在灿烈看来就像晶莹剔透有着淡淡粉色的草莓味果冻，诱人极了。
伸手又把故意保持距离的白贤圈回怀中，笑嘻嘻却很认真地说：“今天真的让你来。”
“真的？”白贤并不好骗，但内心宁愿选择相信。
灿烈郑重地点点头。
白贤咧嘴，“伺候好了小爷，有赏。”又自以为霸气地脱掉上衣，正想将其放倒。
朴灿烈原本淡无波澜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迅速按住了白贤的肩压其在身下。
“喂朴灿烈你……”
灿烈示意白贤看向墙上的挂钟，“零点零一分，愚人节过了。”
“朴灿烈！你混、唔…”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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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觉得哪里不好哪里需要改正我不介意你来找我
自从饭上灿白我已无所畏惧，门牌号1205564273
来啊互相伤害啊，咱们来谈谈人生谈谈哲理
记住这里苏言，余生请多多指教，喜欢主动的孩子（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