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定情信物神马的

  “因为……我能不说吗。”他问。

  “不能。”李骁鹤果断摇头。事实上她早就怀疑虹越这孩子了。虽说他和从云爹有故。璇玑阁和莫留山之间的关系她也不想管。但堂堂莫留山的弟子也不能老跟在她屁股后面转啊。太奇怪了。

  见虹越低头有一口沒一口地啃着。李骁鹤拉长了音调。“你早就知道我是那个云泽少女。为什么不问我云泽异宝的事。莫留山这次不是特地为了云泽少女派出了三名弟子吗。”

  “现在又如此笃定我自己会去。我想请问一句。莫留山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虹越问。“那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李骁鹤诧异。沒想到虹越这小子看起來单纯。还知道提要求。“你说。”

  虹越眼巴巴望她。“你也抱我一下。”

  李骁鹤:“……”骚年。这已经不是贞操的问題。而是节操的问題了。

  “沒事的。从云已经睡着了。”

  “你芋头吃撑了吗。”她彻底崩了。这种背着家长偷偷私会的节奏是闹哪样。

  “龙瑶都沒抱过我。可你会抱黄翔。”虹越看她。“我也想试试。”

  “龙瑶是。”

  “我师父。你抱不抱。不抱我就不告诉你了。”某少年继续耍无赖。

  李骁鹤木然甩掉节操。反正也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虹越见她张开手。正要凑过來时。忽然动作一顿。一道银光几乎是擦着他的额头掠过去。

  李骁鹤本是一惊。等看清那深入地下一寸的流云暗器就淡定了。

  “小小年纪就这样孟浪。莫留山便教的这样好人才。”唐茗一身红衣站在墙头。目光冰冷。又带着明显的怒(www.ibxx.com)气。

  这是……谈崩了的节奏。李骁鹤猜测。

  “不许说莫留山。”虹越纯真的眸子募然深沉。带着危险的光芒。“要打架吗。”

  “停停停。都洗洗睡了吧。明天事儿多着呢。”李骁鹤开始打圆场。一看唐茗那气场就知道不对劲。

  虹越盯着她犹豫会。想想还是走了。

  这位少年可不是她那个蠢萌徒弟。李骁鹤永远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唐茗从墙头跳下來。越过她钻进了厨房里。出來时拿着两壶酒。一壶扔给了李骁鹤。甩下一句“陪聊”就跳上了屋顶。

  她知道现在就是闺蜜发挥强大作用的时候了。解决情感问題神马的。

  秋天的月色很好。唐茗算有思量。特地挑了个偏远厢房的屋顶。坐在屋顶上仰头喝酒。愣是一句话不说。搞得李骁鹤也不好问。只能跟着喝酒。但是原谅她刚吃了个烤番薯。胃挺涨的……

  “我要在萧府借住一段时间。”唐茗终于在李骁鹤忍不住前开口说话了。

  “嗯。好的。”李骁鹤只有乖乖答应。心里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唐茗又喝了口酒。眼神变的不那么冰冷了。“父母之约。媒妁之言。我虽出身世家。却算是江湖儿女。但依然逃脱不了这两句话的制约……”

  “你不喜欢他。”实话说。李骁鹤觉得林加南这人虽然风流轻佻了些。但无论样貌家世势力都属上乘。真算的上是俊杰。而且依照唐茗的性子來看。若真对林加南沒有意思。早就飞了人家。哪还轮得到对方在她面前纠缠不休。

  “喜欢。”唐茗说的无比干脆。直让李骁鹤一口酒差点呛到。

  该说不愧是唐茗吗。喜欢神马的对她來说果然也不是问題。矫情害羞的情绪从來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相比之下。自己简直是弱爆了。

  “那为什么拒绝。林加南也不错啊。”

  唐茗扭头。莫名其妙地问。“谁说我拒绝他了。”

  李骁鹤抓狂。“那你到底是在忧郁个什么劲儿。还搞得这么忧桑。”

  “你不明白。”唐茗垂下头。落下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唐家和林家之间的关系不简单。我们之间……不单纯。”

  对此话语。李骁鹤嗤之以鼻。伸手揽过唐茗道。“这有什么纠结的。喜欢就是喜欢。这是你们俩的事。管别人做什么。”

  唐茗听她如此豪爽。故意问道。“是这样吗。那你自己呢。”

  李骁鹤开始装傻充愣。“我沒事啊。”

  唐茗见她装傻。也不追问。反而若无其事道。“鱼心姐前几日來信。说是利用唐家的势力查到了两件事。”

  李骁鹤沒出声。继续等她说。

  “白袭此人。神风国商人。”

  “沒了。”李骁鹤诧异。

  “沒了。”唐茗耸肩。随即声音显得缥缈起來。“鱼心姐是通过璇玑阁直接调查资料的。但璇玑阁表示只能提供这些资料。其他的属于绝密。一个让璇玑阁连唐家面子都不给的人。其势力已达到了最高了。”

  “他不是轩辕门的人。”李骁鹤依然信他。就如信任他不会死般。本來只是一种感觉。当叶雪城出现的时候。她便有六分把握了。且不说叶雪城常年只会穿着纯阳门的弟子服。就说他身上那套紫衣特殊的材质和纹路也是独一无二的。纯阳门的大徒弟。剑痴什么的果然不太会撒谎。

  “莫留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七国里的勾心斗角。”唐茗拿着酒壶的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片广阔繁华的帝都……神情寂寥。“你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

  “自然遥远。我们之间相隔一个时空。”

  李骁鹤抬头望着头顶这片熟悉的璀璨星空。他们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在另一片同样星空笼罩下的世界。有人正在等着自己回去。“还有一件事呢。”

  “白袭沒死。”

  李骁鹤毫不惊讶。只是单纯地“奥”了一下。就淡定地喝自己的酒。

  唐茗不满意了。“你早知道了。”

  “猜的。俗话说得好。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说的可不就是他嘛。”

  唐茗沒有收到意料之中的效果也不失望。“虽然你今晚诗会表现的不错。但是后天的羽兰盛会你该拿什么出手呢。”

  “山人自有妙计。”李骁鹤表面嘚瑟。内心苦逼。实在不行她就唱忐忑。反正他们也听不懂。艺术嘛~

  “到时若下不了台。可别说认识我。”

  “你也要去看。我以为你压根不在乎这种事的。”毕竟这羽兰盛会就等于一场间接的相亲才艺大会。让年轻男女们面个基。

  “难道我沒有告诉你。我会代表唐家去参加羽兰盛会吗。”

  “根本沒有。”李骁鹤坚决摇头。“你去干什么。拿着千层绫跳丝带舞吗。”

  “你的意见颇有新意。”唐茗见她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禁要给她露个小底。“但是我会弹琴。吹笛。就不必了。”

  她惊悚的样子取悦了唐茗。她继续打击道。“七国的世家女子几乎都会一两门技艺。连你那四妹五妹都一样。”

  “我想静静。”李骁鹤哭丧着脸。

  见她的脸垮了下來。唐茗一晚上的郁闷忽然消散了。拎着酒壶灌口酒。挥挥手跃下房顶。留李骁鹤一个人静静。

  唐茗一离开。李骁鹤脸上的颓丧顿时消失干净。她向后躺在屋顶上。手臂遮在自己的眼睛上。嘴唇抿着。却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活着。幸好。连唐茗也不知道。在听到她亲口说出那个消息时。她的手都在发抖。只能借着喝酒來掩饰。

  她捂着眼睛笑着。直到一个温暖的身体覆在她的身上。带着凉意的唇轻轻吻在了她的唇上。无比珍惜又满含着心疼意味的吻。 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李骁鹤觉得想哭。却又哭不出來。讨厌死了这种感觉。周围全是熟悉的清冷香味。被温暖的身体抱着。隔绝了夜风。轻柔的吻离开。來人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吸清清浅浅地撩动着她的心脉。

  她拿下挡住眼睛的手。看到的是一片星空和胸前紫色的衣服。以及白玉冠束起的一头墨色的长发。

  “今夜萧府访客真多。”她说。

  怀中人沒用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她。就像睡着了般安静。

  “有件事我早就想问。地下皇陵的那个特别叼的美女到底是谁。”李骁鹤顶着头顶的星空。一句句地问。

  “她是我的师妹。”怀中的人终于开口解释。又添了一句。“她叫宫长燕。”

  宫长燕。李骁鹤忍不住心脏一缩。堂堂七国传奇帝女。居然是窝在她怀里的这位的师妹。真是够够的了。

  王将。皇帅。帝女。还有暗军黄泉地灵卫绿妖的首领。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她都见到了。还都打过架。简直不能再牛掰了。这就等于跟各国的总理打过架一样的牛事。

  “心脏的伤好了吗。”

  “嗯。”脖颈传來低低一声回应。

  李骁鹤沒有问怀里这位的身份。而是说起了其他的。“从地下皇陵到今天一共快半个多月沒见。有沒有想说的。”

  抱着她的这位沒做声。却搂的更紧。

  “还让叶雪城扮作你……”

  “受伤了。又有人在追杀。”白袭压低声音。故作委屈地哼哼。

  李骁鹤呼吸一滞。脑海里浮现了当日在地下皇陵里。白袭被石枪贯穿胸口倒地不起的一幕。心脏狠狠一揪。

  “是吗。不是为了逼我。”

  白袭呼吸顿了顿。无奈感叹心上人太聪明也不好办。

  “是的。”他撑起身子。将脸移到她的正上方。漆黑的瞳孔看着她道。“但是我舍不得了。后悔了。”

  沒错。他后悔了。心疼了。就像叶雪城问他的。真的忍心看着她表面笑着却为了他报仇而卷入到权力斗争中吗。

  自然是不忍心的。他可以看着她独自面对所有的危险。唯独不能看她因为自己而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李骁鹤定定地看着咫尺之外的这张完美的脸道。“可惜晚了。”

  白袭挑眉。“我以为你会因我的死而复生兴高采烈。然后扑到我怀中喜极而泣。”

  “白公子太小看我了。”李骁鹤斜睨了他一眼。“南烜的凤血佩可还在我身上呢。”

  白袭啧啧两声。“夫人这是在向为夫讨要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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