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五味杂陈
第八十二章五味杂陈
近几日香怜可和以前的那样张扬刁钻一般无二，但楚凝雪离得远远的，她也不能亲自找上门来不成？楚凝雪也就难得的过了几天休闲日子。早晨去请安也是对香怜可不管不问，也就让香怜可挑不起事情来。
但今日请安从凤仪宫回来之后，楚凝雪便觉得有些不舒服，有些头晕。绣荷来来回回也看出了楚凝雪有点不对，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娘娘，您怎么了？”
绣温正在一旁做针线活计，听绣荷这么问也是有点着急，以为真是出了什么事情。
“娘娘哪儿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太医？”
“无妨，”楚凝雪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应该是今日闻了凤仪宫中的熏香偶感有些不适吧。”
两人听了，只是点了点头，放心去干自己的事情了。各宫妃嫔有很多给楚凝雪送香料的，起初楚凝雪不用她们以为是因为楚凝雪不放心，实则是楚凝雪闻不惯熏香那种味道，虽然在别人的眼中倒显得很高雅，她却觉得庸俗至极。现在碧絮宫里面熏的不是香，而是绣荷采四季花草制成的花香，闻着很淡雅舒服。
楚凝雪时间长了也怀疑过绣荷，当然不是怀疑她是各宫的眼线，而是怀疑她的身份来历。之所以她这样怀疑是因为有的时候绣荷给她的感觉和那些普通的宫女——设置是绣锦绣云都不一样，为人处世也落落大方，很大气。平时她读书的时候，她也明白不少——不仅仅是那种粗通文墨的层次，而是有些文绉绉的感觉，好像以前是和书本打交道的一样。
绣荷还很擅长服饰的挑选，有时选择搭配的服饰比楚凝雪选择的还要得体。一些发旧了的衣服送到绣锦那儿去让她改制一下也能穿出不一样的感觉。这种对于服饰敏锐的感觉不是在宫里管事姑姑能够训练出来的，而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而且当楚凝雪一日偶然提起楚玉明被何鸣陷害一事，绣荷第一次表现得那么激动，好像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当楚玉明被平反之后，楚凝雪看过很多次绣荷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迟迟开不了口。
……
反正种种事例来看，楚凝雪对于绣荷的背景不禁还有些怀疑，但既然绣荷没说，她也不方便再多问。也能看出来绣荷对她是一等一的忠心，甚至和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绣锦差不多。即使她想，也没有任何需要让她怀疑起绣荷的理由。
毕竟那边，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等着她。时隔多日，她仍然还是没有想明白那天荣婉贞在桌子上写的字是什么意思，也只能够按照自己的猜想去让淡书查。看看能不能查出来什么。
过了几日，楚凝雪仍然常感到头昏脑涨，绣温只是做自己的活计，知道有些事不应该自己管。绣荷看到楚凝雪这样，微微蹙眉，但是也不好说什么。自家主子不是一直都很有主意的吗？那还要她们来担心什么呢？所以整整一天，两人都没有问什么。绣锦和绣云正在挑选着一大批新来的宫女，最近忙得分不开身，服侍楚凝雪的事情也就只能由着绣荷绣温两人来做。楚凝雪晚上也就只用了不点儿的晚膳，就让绣温找人收拾下去了。
晚上等碧絮宫的其他人都差不多入睡了，屋子里只剩下楚凝雪、绣荷和绣温三人，楚凝雪突然开口了。
“绣荷，把小德子找来。”
绣荷应声退下，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没走出几步突然想起来那日周晨逸的嘱咐以及小德子的作用，感觉事情不妙，加快了脚步。
不大一会儿，绣荷就带着小德子过来了。小德子没有慌张，大胆抬起头查看着楚凝雪的脸色。楚凝雪给他递了个眼神，小德子马上明白了楚凝雪这次叫他来是什么意思，走上前去，取出怀里揣好的手帕，轻轻搭在楚凝雪的手腕上面。整个动作很是流畅，看起来已经练习了多次。
小德子轻轻搭上手指，两根手指准确的落在楚凝雪的脉门上，所以把起初楚凝雪对于他的不相信也给打消了。绣荷和绣温紧张的看着这一切，绣荷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毕竟这都是周晨逸嘱咐过的。而绣温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来源，刚想出手把小德子拦下来。却看楚凝雪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小德子把手收回。手帕均匀叠成四折，重新揣进怀里。
“小德子，怎么样？”楚凝雪看小德子的脸色不是太好。自然知道，应该是不小的问题。
“娘娘最近可感到有些头晕？”小德子并没有急着回答楚凝雪的问题，而是开始询问起她平时的症状来。
“有时略有些。”楚凝雪点点头回答是，没有一丝点儿的隐瞒。
“那……可有时觉得食欲不振？”小德子其实在刚才给楚凝雪号脉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只是这非同小事，需要谨慎为好。
楚凝雪只是点了点头，没做声。
“娘娘您……”小德子确定了之后声音突然放轻，“怕是怀上了。”
楚凝雪听小德子这么说完，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响。
“小德子，你说什么？你快重说一遍。”听小德子这么说，再加上小德子也不是一个“完人”，绣温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儿不相信。
“娘娘怀上了。”小德子重新做了一遍解释。这次说的语速很慢，声音拿捏得很精准，确保绣温能够听得见。
“真的！”绣温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更多的还是感叹句，是真正的打心眼里提楚凝雪高兴。虽然以前她也给何舒雅做了不少年的宫女了，也服侍何舒雅很长时间了。但何舒雅不知为何久久都是怀不上，所以这是她第一次尝到这种喜悦的感觉。而且她现在是楚凝雪手下的宫女，楚凝雪怀了的事情被景贞知道之后定会继续晋封，自己生活也会更好过一点儿。
楚凝雪不知为何，此刻却高兴不起来。一方面是因为从此以后，自己和其她妃嫔的争斗将会更加的强烈。还有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她这样……感觉自己负了他？
总之现在楚凝雪的心里五味杂陈。
（下章预告：“天有星闪云起者，相望相知两不离”。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又何必再有那些星云之念呢？欲知详情敬请期待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