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心里的疙瘩

  可是她一直都在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

  气氛再怎么地好,两个人都处于沉默当中,再好的气氛也是会注定被打破的。

  邢狂握着一杯饮料,盯着子汐看了又看,然后终于是忍不住冲她开口询问:“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被询问的子汐愣怔了一下,然后才抬头盯着他看着,她一脸的迷茫,显然是不知道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邢狂一阵失落,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她:“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子汐脑海当中的想法很是复杂,她在想,待会儿吃了饭回去之后,她要怎么样拒绝邢狂。

  她着实是没有那方面的兴致,真是的疲倦了,她只想赶快回去,躺在舒服柔软的大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邢狂。”她轻轻地喊他的名字:“我们改天再那什么吧,好吗?”

  “改天?”他的声音突然就拔高,冲着她很是大声地问:“你早上的时候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你……”

  “可是我现在不想呀,我……”

  她多想能够找到一个顺利将这件事情敷衍过去的理由,但是显然,不行。

  邢狂将手中的饮料放下,然后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子汐,他问她:“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是在疏远我?”

  她没有,她真的没有,她是真的累了。

  “改天吧。”不想再和他解释些什么,即使他很是生气。

  她起身,拿了包就往餐厅门口走,邢狂跟在她的身后。

  他一边走一边问她:“木子汐,这事儿总得要一个理由吧,你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能够让我满意的理由,我就放过你。”

  她倒是想要给他一个能够让他满意的理由,可是要给他一个那样的理由,真的是挺难的,她自己都找不到。

  回头望着焦急的邢狂,她问他:“给我点儿时间准备吧,行吗?”

  邢狂虽然很是失落,但是她都已经这么说了,也不好勉强。

  他最终妥协了下来:“好,我给你时间,我等着你。”

  回去之后,子汐径直进了卧室,关上卧室的房门,反锁房门,一副防着邢狂的状态。

  邢狂跌坐在沙发上,心里面很是郁闷,他期待着了一整天,等待了一整天,却是这样的结果,处于失落状态当中的他,着实是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他去厨房准备倒水喝的,但是越想越是生气,脾气一个没有控制住,就将灶台上的锅碗瓢盆都给掀翻了。

  厨房里面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声音,子汐打开房门,从卧室焦地往厨房跑了过去。

  一进厨房就看到了一地的凌乱,邢狂的手放在灶台上,他的手被玻璃渣子划拉开了口子,正在流淌着鲜血。

  一看他那副模样,子汐就一阵紧张。

  她焦急地走了过去,抓着他的手,看了看,然后担心地问他:“怎么伤得这么严重,痛吗?”

  邢狂望着她的时候,脸上是一副生气之色,他没有说话。

  子汐也没有等他回答,她拉着他,从厨房走了出来,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她翻箱倒柜地在找药箱。

  平时都没有怎么用,所以她也不知道药箱是放在了什么地方,这要用起来的时候,才找,真不是一件儿容易的事情。

  让子汐觉得烦躁的是,她在那么焦急忙慌地找寻着药箱,可是邢狂却在生气地冲她质问。

  “木子汐,我这个样子,你很心疼吗?”

  子汐真想回答他,那不是废话吗?她要是不心疼,干嘛要这么焦急地找药箱呢?可是越是焦急,就是找不着。

  而身后邢狂的质问言语却还在继续,他问她:“你就这么心疼我,为什么就是不肯和我做那事儿?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你对我是还有芥蒂的吧?你在介意些什么?”

  怎么归根究底,事情似乎就出在那事儿上呢?

  子汐终于是找到了药箱,握着药箱的时候,她的手不由地一抖。

  身后邢狂质问她:“你到底是在介意我曾经和苏萌在一起的事情呢?还是你根本就放不下苏里,你心里面还有某种期待?”

  子汐抱着的药箱哐当一声就掉落到了地上,她冲邢狂问:“你刚刚说什么?”

  她的状态,让邢狂愣怔了一下,不过邢狂并没有停下他的毒蛇。

  他冷冷的目光盯着她看着,冲着她很是严肃地问:“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你是不是放不下苏里?”

  子汐低头动作迅速地收拾着药箱里面散落一地的物品,她没有回答邢狂,而是觉得邢狂的言语真的是太过于让她寒心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怀疑她呢?她要是真的没有放下苏里的话,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事实上,苏里根本就没有走近过她的心里面。

  她拿了酒精,抓着邢狂的手,为他清理伤口。

  她低着头,很是专注,但邢狂还没有停下他的质问。

  他问她:“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呢?”

  “木子汐,如果你真的放不下苏里的话,我也不会逼迫你的,你可以随时回去找他,但是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我们到底是算什么?”

  邢狂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处于一种烦躁的状态当中,在那样的烦躁里面,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住他的情绪。

  充斥在他心里面的,只有愤怒,所以他将心里面的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冲子汐吐露。

  他自己也都知道,他的那些话是很过分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他真不知道,他和子汐再这么压抑下去,某一天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与其等到某一天覆水难收,不如现在他就都给发泄出来。

  面对他的质问,子汐一个字儿都没有说,她只低头为他清理伤口,动作很是娴熟,目光很是专注。

  可是她越是这个样子,邢狂心中的怒火就越是浓烈,他气不打一处来。

  冲她质问:“木子汐,你倒是说一句话呀你,能不能够不要当哑巴?”

  子汐握着面前的手一顿,她难受,邢狂说那些话,就如同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扎着她的心一般,她痛得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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