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是不是被休

  得了银票的秦墨很是激动兴奋,咚咚的拍着揣银票的胸脯,“可怜见的,从今往后终于有银子压惊了shukeba。”

  “我竟不知道你这么爱银子。”沐安含笑说道,也只是随口一说,并非真的诧异。

  秦墨乐不可支,一边想着怎么花这笔银子,一边说道:“谁不爱银子,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我不爱。”宋星夜一脸认真。

  “是,你爱金子!”秦墨一语拆穿。

  沐安忍俊不禁,很是喜欢这对表兄妹之间肆无忌惮又默契的来往,看了看他俩,发现秦墨是真的很喜欢怀里揣的银票,遂问道:“那你知道你的嫁妆有多少吗?”

  “嫁妆?”秦墨惊讶出声,这才想到男女成婚是有嫁妆的,而他身为东幽二公主,自然有很值钱很值钱的嫁妆。

  “在哪里?”秦墨激动的问,两眼放出的光比金子还要闪烁。

  “应该在关雎宫库房吧,你没差人清点过吗?”沐安越发诧异了。

  不管喜不喜欢金银,不至于连嫁妆都不知道在哪里吧?

  但是下一瞬间,沐安恍然大悟。

  太子妃从嫁到沧澜的那一天起,除了从东幽带去的贴身侍女秋兰,便没有一个侍女太监侍候,也未曾见过旁人,自是不需要上下打点,根本没有花银子的机会。

  这时,秦墨吞了吞口水,一脸的凝重。

  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去!一定要回关雎宫去!

  不为别的,就为他那嫁妆,也要回去一趟!

  “聘礼呢?太子给的聘礼是多少?”秦墨忽然想到这个挺重要的事儿来,想着若是没机会回去,不要吃太大的亏才行。

  沐安忍着笑努努嘴,让秦墨问宋星夜,宋星夜可是送亲使臣,对这聘礼和嫁妆之类的事情,绝对是最清楚不过的。

  秦墨立即眼巴巴的看向宋星夜,宋星夜虽不知道秦墨是在算账,以免嫁人伤了心还破了财,但他知道秦墨是真的想知道聘礼是多少。

  他手指轻敲桌子,微笑说道:“无价之宝。”

  “那嫁妆呢?”

  “怎么说呢,”宋星夜一脸为难,一副努力措辞的样子,“这么说吧,把你这个二公主嫁过去,我们东幽赚大发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哪怕我死在沧澜宫中,也是赚大发了?”秦墨有些生气。

  别说他不是真正的二公主,哪怕他只是一个宫女,听到这样的话,也会生气!

  他可不是伟大无私的人,什么事也没他的性命重要。

  什么仁义道德礼孝信,没有项上人头,那就是一堆枯骨的无稽之谈。

  宋星夜叹了口气,直言不讳的说道:“除却真正在意你的人,怕是整个东幽都会觉得值,很值。”

  “靠,你故意气我的吧?这可是除夕夜,能不能不这么缺德?”秦墨气得拍桌而起,怒瞪着宋星夜。

  宋星夜不以为然,“不是你自己先犯忌讳的吗?”

  这下秦墨无话可说了。

  大过年的,确实是他自己不该提什么死不死的,真是晦气。

  可他又是真的很好奇聘礼到底是什么,能够让他的知己好友将聘礼看得比他的性命还重要。

  于是,他再次问道:“聘礼到底是什么?”

  “神丹妙药,”宋星夜无不叹服的说道,“能够预防天花与麻疹,还有许多千古难求的药方,甚是有效。”

  闻言,秦墨沉默。

  那不是疫苗吗?

  不是现代才有的疫苗吗?

  这么相比,东幽二公主的幸福和性命,确实是没有这疫苗重要。

  一人之命,怎比得上整个国家的国民康健。

  他再怎么在乎自己的脑袋,也无法认为自己比几千万人更重要。

  但宋星夜说的很对,真正在乎他的人,还是会认为他的命更重要。只是若真要做个取舍,也是很为难人的。

  “魔妃总是云游在外不回宫吗?”秦墨忽然看向沐安。

  沐安想了想,回道:“近几年是很少在宫中,我也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姑母。”

  “姑母?”秦墨大惊,“你是太子的表哥?”

  沐安点头又摇头,解释道:“不是亲的表哥,只是我父亲与魔妃是至交。”

  “哦买噶,魔妃好生厉害,跟丞相是知己好友,跟你这个天应贵公子的父亲又是至交,朋友还真是多。”

  “姑母是传奇。”沐安敬仰的说道。

  对于这么高的评价,秦墨表示赞同。

  他虽然已经想不起来魔妃长得什么样子,但就冲着她能让摄政王放弃称帝,以及让女儿女扮男装当太子一事,他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更何况她还是一介神医,造福了广大人民。

  天呐!也难怪她会问苹果出到几了,她果然也是穿越过来的现代女子!还是个医生!

  “好想再见见她,她什么时候会回沧澜?”秦墨激动的问沐安,就差没有抓住沐安的手了。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伸出手去抓了,只是被沐安不动声色的躲了开。

  沐安理了理耳畔的发丝,微蹙眉头道:“姑母一心修仙,常年云游在外寻找机缘,连太子大婚也没有现身,不知太子妃诞下皇嗣时,会不会出现。”

  秦墨一下子瘫在椅子上,精气神全无。

  他可没本事诞下皇嗣!

  他倒是有本事让太子给他生个孩子……

  想到这儿,他心跳有些乱。

  “脸怎么突然红了?害羞了?”宋星夜凑到秦墨面前,嬉皮笑脸。

  秦墨一把将他推开,啐了一口道:“谁害羞,我脸皮比城墙还厚,才不会害羞。”

  “说起来,你们两个还没有说说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宋星夜一改嘻笑的态度,认真严肃的说道。

  沐安张了张口,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要他跟太子妃的亲人说沧澜太子冷落太子妃已有大半年未曾相见?

  他说不出口。

  秦墨张了张口,也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要他说自己被沧澜太子折磨的千疮百孔遍体鳞伤累觉不爱?

  也太没出息了些。

  一室寂静,宋星夜的脸色变得难看又有些幸灾乐祸。

  “被休了?”他试探问道,发现自己忍不住想笑,忙揉了揉脸,讪笑起来,“是不是被休了,只是碍于两国之交才没有摆在明面上?啊?”

  被宋星夜这么一问,秦墨也起了疑心,盯着沐安问道:“是不是?我是不是被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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