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断壁猩袭
回到营区，侦察分队配置地域前移申请已获批准，后方空运输送一批营区防卫自动武器和部分重武器已经到达，请侦察分队接收，尚辰在武器弹药清单上签字后，到现场点验装备。
经过密林内的一场恶战，尚辰深知这批装备的必要性，他的狂傲经此一役收敛很多，每名战士生命都是他的心头肉，不敢怠慢。
为配置地域选址，现地勘察地形是一项重要工作，尚辰用着阿杰顺手，同时也关心侦察一班战士的伤情，虽然每名战士的伤势都不很重，只是一些爪痕和擦痕，经过处理后仍然保持着固有的战斗力，但尚辰更关心战士们有没有心理障碍，见他们依然情绪高涨，决定第一侦察组成员不变，毕竟他们更加掌握林内情况，随即安排他们好好休息，为勘察地形储备精力，自己与指导员筹划配置地域前移工作。
夜深了，讨论确定部队前移方案后，自己一个人在营区周围漫步，回忆这几天的密林侦察情况，除遇到那条森林巨蚺外，也只有一个隐形的狼群的信息有价值，但这些应该与难民营内的伤者毫无关系，因为普通人与其遭遇，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尚辰心中十分清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数据报告，并不是维和指挥中心所关心的。
夜很静，静得出奇，尚辰的心中却十分不平静，他亲身感受到密林深处的凶险，愈加担心挂念林中那位朋友，把她从五区偷运出来是为了避难，不想才出龙潭又入虎穴，真不知对她而言，到底这片密林和五区哪一处才会更安全？世间纵有千奇百怪，最难揣测的依然是人心所向，真不知道在国内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如果在太平盛世之下的命运会如此悲哀，那么战争的意义又是什么？选择从军到底是为了生活还是为了信仰？尚辰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答案。
“连长，你还没有休息！”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尚辰转过身，阿杰正站在他身后，怕打扰熟睡中的战友，故意把声音压低和尚辰打着招呼。尚辰低声回答：“检查一下儿营区，明天有任务，你怎么还没休息？”“睡不着，我总觉得前几天经历有些蹊跷，连长你不觉得吗？”尚辰点点头：“说说你的看法”，阿杰继续道：“密林中我们遇见的是一批隐形恶狼，它们的身体和毛色，可以随周围的环境而变化，其实又岂止是身体和颜色，甚至它们的体态形状都会随环境微调，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动物？这分明就是人造的”。尚辰道：“你说得的没错，但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其实九区早已经怀疑在扎伊尔河流域的这片密林中，二区设置的是基因实验室，二区之所心考虑把实验室设置在这里，之前肯定考虑到现在的结果，我也一直在想，不管是狼群，还是那条巨蚺，不光具有异于其它动物的高智商，更具备行为上的组织性，我们在土人部落周围被设伏，就可以说明这一问题，它们的行动是在统一组织下进行的，指挥员肯定出自二区实验室，真可怜了那些土族人”。
两人在营区内并肩慢行，阿杰看着尚辰沉思的样子，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但他微小的动作已经被尚辰察觉：“怎么？还有什么顾忌吗？继续说”。阿杰见尚辰追问继续道：“不知道今天那个帮我们的，到底是蜥人还是人蜥？说它是个人吧！她却有张蜥蜴脸、强壮的身体和尾巴；说它是个蜥蜴吧！那明明就是人”，尚辰停驻脚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一点儿”。阿杰：“不知道为什么，它帮助了我们，即不是为争夺食物，也不是为争夺领地，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帮我们，还险些受伤，连长那是你的宠物吗？”尚辰抬腿在阿杰的屁股上面踢了一脚：“不知道的事情不要胡猜，猜到的事情不要胡说，再说说别的”。
阿杰话题一转继续道：“还有就是那个受伤的女子，她的情况非常可疑，除一台微型摄像机，不带任何装备进入密林，说为抢头条新闻，我觉得那只是借口罢了，另外还有那群狼只是拼命的攻击我们，为什么没有攻击她？这之间肯定有原因，她不是记者”。
尚辰看着阿杰，坚定而自信的说道：“她才是头狼、是狼群幕后指使者、是二区特工、是生物实验室的爪牙，真正想要我们命的是她”，阿杰对尚辰的肯定感到有些惊愕，觉得尚辰说法太武断，但他并没有质疑尚辰的推断。尚辰继续道：“这个密林内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再加上复杂的国际关系，我们工作会十分困难，大家都知道维和是对九区的责任，而这份责任是由物资保障分队和医疗分队来承担的，我们的任务只是摸清二区实验基地活动情况，那么生物研究小组的任务恐怕很难实现”。
尚辰担心是有根据的，为了行动上的保密，上级规定他们不与生物研究小组交流，生物研究小组成员，伪装成医疗分队的一部分，只从伤口或伤者口中获取信息，是不可能得出结论的，要想准确把握信息，他们必须走进密林，他们也一定会这么去做。屋漏恰逢连雨天，现在已经有一名二区特工潜入医疗分队，幸运的是她并不知道医疗分队内部设有独立的生物研究小组，现在只希望凭借自己的提醒和夏组长的智慧，生物研究小组能有所警觉。
次日清晨，尚辰组织侦察一班再次进入密林现地勘察，最终把连队配置地域，选择在一处干燥高地的平整地带。那里林木密度较小，没有特别高大的树，可以避免雷击；背靠山麓、毗邻小溪，巧妙地避开可能发生的如雷暴、泥石流等地质灾害，这对尚辰来说是军校内的必修课，加上多次训练和实战经验，只是简单的课题。
配置地域选定后，给后方发送地理坐标，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车辆难以开进，维和指挥中心协调运输直升机，进行人员装备输送。
不到一天时间指挥所开设完毕，营区部署全部到位，周围布设高能激光网、红外成像自动报警器及视频监控系统。为了安全起见，尚辰在营区外围不同方向设置6部红外侦察仪，按照方向编号1-6，与自己随身携带的红外热能成像仪建立无线连接，有了辅助能量支撑，尚辰手中的这个小宝贝，还是挺好用的。
营区四角设置四门小口径雷达自动跟踪速射炮，配备自发式电源备用系统，尚辰连同指导员亲自检查调试；营区内建立8个单兵火箭发射阵地，全是后方指挥所补充下发的重型装备。
一切按照战备要求部署到位后，尚辰发布一条死命令，除执行任务外，所有人员一律不得越过营区警戒线，此命令一直延续到任务完成、部队撤出密林后自动解除。
入夜的第一个晚上，也是尚辰最担心的一个晚上，一切都情况不明，他亲自坚守在视频监视器下，监视器可以清楚呈现周围的一切，但也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监视范围太小、距离太近，而雷达预警也存在着死角盲区，更可怕的是那些隐形的恶狼拥有随周围变化的能力，不知能不能躲过雷达侦察。
眼看凌晨已过，劳累一天的尚辰此时有些疲倦，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通信员一直劝他去休息，他只是应付着不愿离开工作台，这样的情况通信员也不是第一次见，知道尚辰又要熬到天明。通信员正想为尚辰准备一杯热茶，刚一转身，尚辰手上的热呈像仪突然报警，发出连续的“嘀、嘀……”声，周围值班战士抄起武器就要往外冲，尚辰急道：“且慢，不要急，目标还远着呢”，值班的6名战士一起向尚辰围过来。
尚辰注视着热成像仪的屏幕，是5号红外侦察仪发现目标，侦察范围内目标只有一个，成像仪屏幕上的小红点迅速移动到到屏幕中心，他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红外侦察仪设置在雷达速射炮的侦察和射程范围内，但速射炮并没有攻击。时间不长，目标便消失了。
次日清晨，尚辰带人来到5号红外侦察仪附近查看，侦察仪依然如固，并没有受到破坏。待他们回到营区后，重新调试雷达速射炮，自动防卫系统并没有问题。雷达速射炮自动防卫系统是一套智能系统，对目数量、个体体型大小及行动规律，综合分析对营区威胁系数，设置自动击发权限，显然，昨晚目标已经达到射击条件，但雷达速射炮并没有被击发。
此时，尚辰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与指导员分享自己的看法和意见：“营区设置，才不到一天时间已经暴露，昨晚雷达自动扫描系统可能受到干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敌人在我们防区内设置假目标。雷达和红外是两种不同侦察方式，但不论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对方已经发现我们，我们的行动一直在对方卫星监视之下，今后行动一定要谨慎，所以我决定，侦察工作转为夜间进行，依然以第一侦察小组为主力，不适合多方向全员行动”。
指导员同意尚辰提议，但外出侦察人员较少、武器装备有限的情况下，又十分担心安全得不到保障，尚辰道：“我们是来侦察救援的，不是来作战的，我们的假想敌是密林深处的狮子、老虎等猛兽，而不是二区部队，否则就我们这一点兵力，将不堪一击。另外我们还要考虑国家层面的利益，回避敌人核心技术区，不能逼二区敌人翻脸。还有就是二区也要顾及与五区关系，一般情况下对我们的侦察只会做出骚扰，除非触碰到他们的痛处”。
指导员不太同意尚辰的看法，反问道：“你们才从鬼门关回来，怎么今天就忘了？”尚辰：“他们就算想要我的命，也会假借动物之手，不会直来直去，这样要比直接面对敌人安全多了，我们虽然在做侦察工作，但所有真像已经是一目了然，包括九区也知道扎伊尔河流域的实验室到底在做什么，只是想假借我们的口把它说出来，三方企图已经十分明显，我们的目的是想得到二区技术，二区担心的是信息泄露，中间夹了个九区，直接对峙才转为地下”。两人经过一阵激烈讨论后，意见达成一致，决定按照尚辰的意图继续展开侦察工作，但绝不能硬碰硬，回避二区防卫，在运动中寻找机会。
当天夜里，尚辰组织侦察一班整装待发，临行时，他担心营区防卫安全，对指导员道：“如果任务顺利，我们可能会进入密林更远的地方，清晨回不来也属正常，不必过多担心我们安全，营区作为固定目标，更容易受到敌人骚扰，一定要提高警惕，营区安全就辛苦你了”。指导员道：“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我太了解你的个性，敌人很特殊，一定要注意安全，切记不要冒进，不要和敌人斗气，以完成侦察任务为宗旨”。两兄弟相互握手，如永久惜别，场面有些感人，也许是惺惺相惜，也许是不祥的预感，此一别，尚辰真的经历了一次鬼门关。
夜静星稀、明月当空，虽然路很难行，但十分安全几乎没有碰到任何阻碍，部分战士紧张的心情也慢慢放松下来。
行出二十几公里后，他们来到一处断崖前，找一块较为平整的巨石坐下来休息，其中一名战士正准备解下身上的装备，被阿杰制止。阿杰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站在尚辰身边道：“连长，我觉得不太对劲”，尚辰：“是不对劲，偌大的原始森林，连一只鸟都见不到正常才怪”，阿杰：“是什么力量让这里变得如此安静？”尚辰：“当然是二区设立的生物实验室，他们的产品遍布整个森林，哪还有别的生物生存空间！就算有也很快就会成为食物，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肯定会有一些动物受到惊吓，龟缩在洞内不敢出来”。阿杰：“那我们？”尚辰：“不用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兽之凶猛永远也抵不过人心之险恶，我所担心的是继上次被狼群伏击后，这一次，二区实验室会派出怎样的生物大军来对付我们，相信它们距离我们已经不远了”。
说罢，尚辰干脆身子一仰，双臂外展抱头斜倚在后面的石头上，左大臂内侧固定的热呈像仪屏幕正好向上，阿杰不经意往屏幕上看了一眼，一个红色小圆点停止在他们身后5点钟方向，距离不到100米，然后又看看尚辰泰然自若的神情，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压低声音道：“连长，你的热成像仪出现故障，不会报警了”，尚辰白了一眼阿杰，没再理他，阿杰追问一句：“如果你判断失误，我们就全完了！”尚辰：“不可能失误”。
话音未落，显示屏上的小红点开始迅速移动，瞬间离开监控范围。阿杰：“它走了”，尚辰看看显示屏，没有再说话，但他本来平静的心情，却显得紧张起来，他很清楚巨蜥对侦察班的重要性，有她在，侦察班如同多了一只眼睛，准确地讲是多了一名侦察员，这也是他一路安心行动的主要原因，现在她的离开不知意味着什么？是周围安全？还是她发现了目标？一切都只是尚辰的猜测。
几分钟后，一名战士突然对尚辰说：“连长，对面有情况”。尚辰迅速起身，居高临下发现断崖对面林中有人影晃动，马上接过望远镜朝对面望去，看着装是自己人，距离大约2公里。几秒钟后，生物研究小组夏组长出现在望远镜内，而与此同时，尚辰发现在生物研究小组周围有几只大型动物，正在与之伴随行动。尚辰暗道不好，马上意识到他们可能会遇到危险，立即下令侦察班跟上去。
2公里虽然不远，但是中间隔着一道断崖，断崖相对高度有30几米，生物研究小组行动十分迅速，看样子也经过特殊训练，这对尚辰来讲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是执行特殊任务，人员上必定是精挑细选。
尚辰看看断崖，现在准备绳索肯定是来不急，他见断崖顶部向下垂吊着条条青藤，随便找一根用力拉了拉十分结实，右手一挥，摆出前进手势。
侦察班战士像蜘蛛一样，沿青藤缓慢下行，此时他们防守最为薄弱，一但受到攻击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这也是敌人攻他们的最好时机，自然不会错过。
尚辰身上的热呈像侦察仪探测距离太小，事实上自从他们进入密林以来，从没脱离过敌人监视和跟踪，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想方设法除掉侦察班，怎能让他们如此坦然地在林中来去自如。
巨蜥的存在让尚辰感到安全，但他却不知巨蜥的离开，正是发现了生物研究小组，而巨蜥对生物研究小组比尚辰更加熟悉。
几十米宽的断崖，上部是垂落的数条青藤，侧壁生长出簇簇矮树和荆棘，底部是高大阔叶林和不算密集的灌木。当他们行至断崖中间时，尚辰左臂上的热成像仪，突然显示出若干目标，从断崖顶部朝这边冲过来，渐渐的断崖底部和侧面都出现小红点。
之前，尚辰已经把报警器声音关掉，其他队员自然不清楚，一见如此情况，尚辰深知已经处于敌人的包围之下，而下行的战士们全部吊在半空中，形势极为不利，便高声下令：“我们已经遭到围攻，目标来自四面八方，自由组织射击，迅速占领断崖底部领地”。
侦察班战士们，从尚辰命令急促的语气中，已经听出事态的严重性，一边以最大速度下行，一边做好防卫准备。
顷刻间，从周围黑压压来了一群野兽，顶部的不断向下投石块；侧面的手提树枝、木棒向他们冲过来，对于上面的目标根本不敢抬头，每人都是单手持枪向上一阵盲射。
混乱中有人高喊：“大家注意！这他妈是一群黑猩猩”，尚辰十分清楚，黑猩猩虽然没有狼一般的牙齿，但却有近似于人一样的思维，还会使用工具，群攻之下很难对付。
正在尚辰疲于应付之时，突然感觉手中紧握的青藤，一下儿一下儿地震动，好像正在遭遇敲击，他马上意识到，这群畜生正想办法砸断青藤，眼疾手快，他马上抓住旁边一根，微微用力、如荡秋千般，刚把身体重心移动过去，原来的青藤便已断落。
就这样左躲右闪不停地交换，伴随着落石砸在防暴头盔的当当声，以及来自侧方岩壁上黑猩猩的群殴，他一边举枪射击，一边以最大速度下行。
眼看已经接近下部的高大树林，尚辰高喊：“占领树冠，使用武器”。众人按照指令，纷纷荡起青藤、跃到树顶，占领一席之地，总算稳住了阵脚。随着一排排子弹打出，黑猩猩的攻势略有减缓，但黑猩猩的数量太多，断崖顶部、侧壁还在不断向下增援，把侦察班紧紧困在中间。
黑猩猩的老家本来就在树上，它们在树冠上游走是家常便饭，面对一排排子弹的威胁受到惊吓，行动变得迟缓，但并没有停止攻击。黑猩猩十分聪明，正常情况下，枪声一响，以它们的智商会马上逃离，这一次，不知它们哪来的勇气竟如此前赴后继，面对密集的子弹，它们栖身于树干、岩石背后，不停地投掷石块，袭击侦察班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正在双方紧张对战情之时，突然猩猩群背后一阵骚乱，紧跟着出现一群人，他们并没有动用一枪一弹，却让那群黑猩猩极度惊恐，四处逃窜，尚辰见机会来临，随即下令攻出去。可能是因为已经失去先机，也可能是得到上级指令，数百头黑猩猩并不纠缠，转瞬间撤的干干净净，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来如狂风暴雨，去如冰雪消融。
为避免误伤，尚辰让侦察班停止射击隐蔽树后，向前方甩出几根荧光棒，以为对方指示方向。几分钟后，对面走来一群人，正在生物研究小组，带头的正是夏组长。尚辰整理一下儿衣装，率队从树后转出，迎合着生物研究小组，并与夏组长握手以示感谢，看着研究小组的装备，尚辰心头一亮，这群人的装备居然比尚辰侦察分队的装备还要先进。
刚刚一阵惊吓，赶忙查看战士的伤情，混战不足十几分钟时间，几乎每个人都挂了彩，包括尚辰自己的右肩，也被石块擦破了皮，有些战士已经被石块砸得鼻青脸肿，但还好都没有致命伤害。他与夏组长进行简单交流，就林内一些情况进行相互沟通，本是想去支援生物研究小组，不想却为生物研究小组提供了支援自己的机会。夏组长告诉尚辰，林中与野流，生物研究小组要比侦察班有经验，而事实也让尚辰哑口无言。
简单休息后，生物研究小组组织人员出发，尚辰见天色已经开始放亮，决心原地休整白天不做任务安排。为保证安全，尚辰让整个侦察班全部栖息在树上。
一切安顿好之后，他一个人坐在树干上呆呆发愣。阿杰来到他身边，骑着树干坐下，取出水壶、拧开盖子递过来：“连长，喝点水，我觉得这项任务，生物研究小组才是对口的，他们比我们更专业”。尚辰点点头：“我在想他们是用什么方式驱赶黑猩猩的，虽然黑猩猩的撤离是得到了指令，但这群畜生见到他们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恐惧？”阿杰沉默一会儿，回答道：“也许这就是他们专业的地方，他们知道黑猩猩的弱点”。尚辰没有应声，显然几天来的操劳，让他有些疲惫，闭上双眼，用手拧开热成像仪报警声音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