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死就死吧
在信都区侦查局总部，特侦小队办公室内，冀能正在翻看资料。
面前虽然有全息电脑，但她所看的资料依旧是以纸张为载体，每一张资料上都有保密等级。
在办公室外面，十来个侦查员严肃而有序地工作着，每个人都熬出了黑眼圈，显然是通宵了一晚上。
哒哒
敲门声响起，冀能揉了揉额头，抬头望去，外面是一个黑色风衣女子。
她点点头：“进。”
“老板，你猜测的没错，那小子果然出门了！我蹲了他一晚上。”
黑色风衣女子脱下外套，摘掉帽子，一张娃娃脸露了出来，赫然就是超凡者蓝芷！
冀能狭长的眉毛一挑，略带英气的俊美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
“说说，他出去干什么了？是试验超凡能力了么？”
蓝芷眸子里露出惊奇：“老板，你可能不信，他大晚上出门，找了三个恶棍！”
冀能楞了下：“恶棍？”
“就是低层区那些帮会组织成员，按照联邦法律都该枪决的存在。”
“真的，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他找恶棍的目的，竟然是抚摸别人！对方还是男人！”
“之后发生了什么？”冀能眉头微皱，她不信冀正道有这么无聊。
“之后，第一个恶棍被手下砍死了，第二第三个。。。好像，都成了傻子。”
“没错，我观察的很清楚，对方被冀正道抚摸后，精神意识产生剧烈波动，然后精神意识强度下降到一个极限，接着就成了傻子。”
“根据陈浩的事情，我可以推测，他的超凡能力跟精神意识吸收有关。”
“变成傻子是什么骚操作，老板，我真看不懂。”
蓝芷说着说着，语气中还带着一些羡慕。
冀能没有马上说话，她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小口，接着道：“可能是受到精神风暴的攻击，没有死亡，从而产生了超凡能力。”
蓝芷点点头：“话说老板你怎么知道他要出门的？”
冀能笑了下：“一个高中生少年，获得了超凡能力，你觉得他睡得着？我估计他对自己的能力也一知半解，不然不会出门找目标实验。”
“也是，当年我觉醒超凡的时候，也兴奋了好多天，不过后续还需要我跟进么？”
“不用了，一个刚刚觉醒的少年而已。”
“可是，老板你不是打算把他吸收到冀氏的么？”
冀能摇摇头：“你知道么，一个人普通人忽然中了一千万彩票，他就会感觉周围所有人都在打他钱的注意，而超凡者也有类似心理，一个普通少年获得超凡能力，他的第一反应是兴奋，随之而来就是骄傲！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是特殊的存在。”
“同时，他怕财团发现他的超凡能力，这样会让他失去很大的自主性。”
“天命之子嘛，都是风一样的存在，岂能屈尊于财团？不来干财团就是好的了。”
“毕竟，五大财团在影视作品里都是反派来着。”
“所以，我们不急，等他受些磨难，等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天命之子的时候，再去招揽吧，现在强行带回来，也是人在心不在。”
蓝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她疑惑道：“那万一死了那？初入超凡而已，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冀能看了她一眼：“死了就死了吧，这些年来，五大财团夭折的所谓天才，还少么？别说他一个普通少年了。”
“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去配合侦查行动队的人，排查邢城死亡天使残余人员，生死无论。”
“给你一个月时间。”
蓝芷怔了下：“一个月，这怎么够？”
冀能指了指手里的资料：“难道你想一个月后一个人留在邢城？”
蓝芷看去，看到最上面的资料上写着调令二字。
“一个月后，我将调任到28号隐秘之地军营里，任联邦第五集团军一团团长，军衔提升一级，中校。”
“而你，恭喜，成少尉了。”
蓝芷啊了一声，脸色带着兴奋：“我终于不是大头兵了！？太好了！”
“别高兴太早，那边羽生的联邦集团军也在，情势很紧张，不然家里的老家伙们不会给我升官。”
“老板，羽生智能不是跟我们达成协议了么，共同开发28号隐秘之地，怎么？他们还打算开战？”
冀能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机：“28号隐秘之地内部有变化，它远比我们想像的更加神秘，里面的东西也更加吸引人。”
“所以，羽生智能那边，想要获得更多的控制范围。”
蓝芷神色一怔：“老板，我明白了！最近我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要突破到超凡第二阶段乱神境了，说不定杀几个羽生家的人就突破了！”
“滴”
学生卡。
冀正道用自己的个人终端刷了一下轻轨收银感应器，两边的银色围栏自动打开。
他查看了一下个人终端里的钱，发现只剩下不足两千块了。
也不知道冀能的那一百万能不能给
这样想着，他踏上了轻轨列车。
信都区车站停靠的轻轨上，此时虽然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但整节车厢基本上看不到几个人。
嗡
轻轨一阵轻微抖动，紧接着平稳地运行起来，它犹如银色巨龙一般，从底层区域开始一路腾空而上，穿越高楼林立的城市，冲过清晨的雾气，速度越来越快。
外面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穿梭而过的私家浮空汽车，楼宇桥梁之间往来的行人，一起组成了一副博赛朋克场景。
随着向上，轻轨开始频繁的停车，人们衣着干净整洁，眉宇之间露出焦急，急匆匆地踏上轻轨，然后满车厢寻找座位，找到后就会靠在座椅上小眯一会。
冀正道感叹，看来无论哪个世界，打工人都不容易。
这幅场景，跟低层区产生了强烈的反差感。
此时外面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而底层区，大部分人还没起床，甚至很多人嗨了一晚上，刚刚睡下。
底层区很多人属于躺平族，认为财团把控了一切，再怎么努力也是给财团打工，他们有些人甚至还会看不起上层区的打工人。
上层区的人则没想那么多，提起低层区，他们第一印象就是那地方很乱，并且会提醒自家孩子别去那地方。
甚至有些家长会带着孩子去低层区，指着那些朋克族道：不好好读书，你以后也会跟他一样。
这是别人的人生，以前也是冀正道的人生。
但现在，自从激活了灯塔第一形态后，他知道，平凡的生活以后跟自己无缘了。
别的不说，吸收精神意识转换源力，增加自己实力，这个过程注定伴随着危险。
不过，危险往往伴随着收益。
冀正道很明白这个道理。
上天让自己重生了不说，还给了个灯塔，这要是活成了扑街，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前世三国时代，蜀国阿斗都会在诸葛亮活着的时候挣一挣天下大统！
“邢城第三中学到了，需要下车的乘客请注意安全。”
冀正道起身离开轻轨，然后顺着通道走出车站。
在学校门口花了十块钱买了个能量饭团，他吃着走进了学校。
冀正道吃了两口，就感觉不怎么好吃，这玩意说白了就是能量棒挤上酱料，配上饭团而已。
还不如前世的煎饼果子那。。
他吐槽了一句，还是三两口吃完，毕竟户外运动了一晚上。
踩着七点钟的最后几秒，他踏入了高二三班，捷径走到自己的座位前。
旁边同桌顾北来的比较早应该，此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从嘴角流出的口水晶莹剔透，竟然还拉丝了。
也不知道她昨晚跟自家妹妹小瑾玩什么游戏了，竟然睡成这样。
摇摇头，冀正道看了一眼教室，发现大部分学生都在睡觉，只有少数的几个在用课桌上的显示屏学习，早自习能努力学习的，都不简单。
他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纸张课本，放在桌子上，随后又拿出笔和纸，一边回想，一边记录。
“李海东，信都区海东饭店老板，明面是开饭店的，背地里干着拐卖妇女儿童勾当，可吸收。”
“张大龙，龙宫酒吧保安，曾经对前任的自己吐口水，对小瑾说骚话，可吸收。”
“”
“”
“冀大海，街溜子。。。”
冀正道一愣，赶紧把老冀划掉。
这份名单，被他称之为恶棍名单！
是他根据记忆，在信都区内寻找可以吸收的恶棍！
恶棍都是精神意识坚韧的一群人，心不狠干不了这行当，他们基本上都能提供点源力。
旁边的顾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有点惊讶地望着冀正道，感觉对方比昨天看起来帅多了。
不对，不是帅，是男人了很多。
以前是小奶狗，现在成小狼狗了！
顾北半张脸被胳膊压出了红印子，另外半张是白嫩嫩的，看起来有点滑稽。
她忍不住说道：“道哥，我发现你今天帅了很多，是我眼花了么？”
冀正道瞅了一眼，收起恶棍名单，说道：“不，你眼睛今天刚好。”
顾北：“？？？”
随后顾北反应过来，她用力抓着桌子边缘，低声道：“该死的，我要跟你决斗，下午体育课，武道社不见不散！”
冀正道想都没想：“好呀！”
这下顾北感觉到很不可思议：“竟然接受了？小瑾昨晚还跟我说你变的爷们了，我本来不信，现在果然是信都区道哥，人狠话不多。”
其实不用她说，冀正道今天也打算去武道社的，一方面是开始学习格斗术，只要能在灯塔第一形态形成如射击一样的显示，那自己就能把加点用在格斗术上！到时候自保能力将直线攀升，这样下次低层区帮会组织火拼的时候，也敢去摸尸了。
另一方面是想看看武道巅峰能成为超凡者不能，他记得冀能提过武道超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