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落月剑 一

  祁蓁十八岁开始独自游历，年游历来到了杨州郡，这里曾经是春秋战国的吴越地，有名的铸剑乡，宝剑大多出于地。

  传这里是铸剑鼻祖欧冶子的故乡。

  欧冶子与干将夫妇同为铸剑大师，他们曾共同为楚王铸过泰阿剑、工布剑和龙渊七星剑剑。而欧冶子铸过的剑更多，他曾为越王允铸过剑，分是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中纯钧为允的佩剑，余剑后来越国赠予吴国，吴国的子光将鱼肠送给专诸，专诸便是用鱼肠刺杀了僚王。

  如今，这剑均已不所踪，剩下传说。

  传，欧冶子曾留下一《铸剑录》，书中记载着泰阿、工布、龙渊七星、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的铸造方法，有欧冶子铸剑时的心得。说，若得书，便可铸湛卢鱼肠样的宝剑。铸剑师们对书的渴望犹如宝剑于名士，美人于英雄。他们穷一生的追，不过是铸成一宝剑，如干将莫邪般名垂青史。

  可惜，书早已不所踪。

  几百年了，江湖中寻觅剑和书不计数，却未曾听说有问世。

  英雄爱宝剑，祁蓁也不例。

  虽心往，却无处可觅。欧冶子故几百年，他的剑和铸剑法也随他而。

  不过，传欧冶子曾收过弟子，他的弟子仍传至今。是一个偶的会，祁蓁听说欧冶子十六弟子在无锡县，专到无锡县寻找。

  祁蓁找了月有余，才在无锡县令军山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这传铸剑大师。像中的铸剑大师应为虎背熊腰，孔武有力，而这嫡传弟子却是个干瘦老头，名叫冉锡，头发胡子稀疏，双眼无神，嗜酒如。不如，人还有一怪癖，找他铸剑是打造兵器的人须满足他的两个要，若得满足，分文不，若不满足，金银堆成山他也不干。

  两个要也无定数，均他心。

  比如，有一，有个人请他铸剑，彼时冉锡犯酒瘾，便说，要让他过了酒瘾，便赠送宝剑一柄，于是乎人用一坛陈年老旧换了一柄宝剑。

  祁蓁找到冉锡的时候他树荫底下在睡大觉。祁蓁喊了声：“老头儿！”

  老头儿睡得香，眼皮没抬一下。

  祁蓁叫不醒他，就找来了一干草，在他鼻孔里掏了掏，老头儿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才坐来，周围有祁蓁一个毛孩子，倒下又着睡。

  祁蓁喊：“喂，老头儿，我要铸剑！”

  老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要铸剑？”

  “对！”祁蓁答。

  “找我铸剑可是有规矩的，可我的规矩？”

  祁蓁拍着胸脯：“什规矩，凡说出来，我能办到！”

  “可听了，处是令军山，山上有处断风崖和一个灵蛇洞，现下是桃子成熟的季节，到断风崖上摘一颗桃子给我吃，记住，要断风崖上的桃子，处桃子不行；二，到灵蛇洞，找到一个状如蛇，蛇口滴水的石头，带上水袋装满一水袋来给我。”

  祁蓁：“一言为定！我若带了东来，可不许欺我！”

  冉锡：“诚不欺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