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在江湖 一

  代事情，李飞道他们要议对策，本想留在屋里和他们一起议，阿却对这些事毫无兴趣。刚从轵县来，多日没见到李飞，有一肚子话要和李飞说，硬将李飞了出来，要叙离之情。

  李飞无奈，只得跟了出来。出得屋外，郭却向李飞抱怨道:“哼！你一点都不想我！”

  李飞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弄得手足无措，道:“这是哪里的话！”

  郭噘起嘴说：“哼！我都听祁大哥说了，你这些天忙得很，哪里有想我！”

  李飞道定是祁蓁将这几天的事都对郭说了，心中暗暗苦，只得耐心地和郭解释:“帮人帮到底，祁兄救过我们……”

  “你是在帮祁大哥么？”没等李飞说，郭就断了他。

  “自然是在帮祁兄，不然还有谁？”李飞疑惑地答道。

  “哼！还有谁？自然是那个季桑的女子，以为我不道，你们要救的那个人是的夫君！你是不是看长得帮！？”郭气呼呼地说。

  李飞听郭的话说不像事，厉声说道:“阿！胡说！”

  郭头见李飞这么色厉俱茬地和说话，又羞又气，愣了一会儿，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想伤心，哭厉害。

  李飞起是气郭所说的话，但见郭哭伤心，背着他的双肩在抽搐着，模样楚楚可怜，不由得怜惜之心顿起，走到郭身边柔声慰道:“我对季姑娘并无想法，哪里得你哭成这样？”

  郭只是不理。李飞也找不到话可说，只垂手立在一旁。晌，郭见李飞不说话，扭过头来问道:“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季桑好看？”

  李飞差点噗哧一声笑出来，心想女孩子心眼是小，见不得哪个姑娘比自己，罢了，不和计较，说道:“季姑娘的胜在气质，你的胜在灵动，各有各的，不相上下。”

  郭这破涕为笑了。

  李飞长吁了一口气，心想:总过去了。

  李飞想到刚从轵县来，为了不纠缠刚的问题，问道：“阿，你去轵县有没有找到亲人？”

  郭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想到轵县的事，神色凄然地说：“没有。”

  李飞叹了口气说：“阿你难过，或许他们还在，只是你父亲离开时还小，你又不在这里长大，他们只是不认识你，只要还活着，大家总有相认的一天。”

  郭仍只是摇头。

  李飞道：“我虽不了解中原的江湖中人，但祁兄却很了解，他向我说过许多你祖父的事。郭大侠一生有许多追随者，或许还有其他追随者像你的泗爷爷一样，救出了你的亲人，他们或许生活在另一个不为人的地方，总有一天你们能够遇见的。”

  着又说:“当年郭大侠搬到茂陵后，当地的三都来拜会，郭大侠家里是门庭若，孝武皇帝大为震怒，说‘天下只有郭解不有朝廷也’，孝武皇帝向来喜欢顺从的人，曾忍过拂逆他的人？我们李家，从我曾祖父开始，到我父亲，都是性子执拗的人，我们李家灭门，也不过是因为父亲没有顺从皇帝的意愿。”

  郭叹道:“如果我们的辈都不是那么耿直，那么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覆灭的命运？”

  没有人道答案。

  江湖的快意恩仇和朝堂的严明法从来都是格格不入。

  “飞哥哥，明天我们就去马鬃山吧。”郭央道。

  李飞不能拒绝。

  叹道:“也好，明天我们就去和祁兄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