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蔷薇喋血
直到数息之后，那白色身影真的没有再出现，大殿中所有暗精灵才终于放下心来，那可怕的人类剑圣应该是走了。
多少年了，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死亡的感觉了！
“人类林凡！”那赤红战袍青年咬牙怒喝，又令整个宫殿陷入寂静。
“今日之事，我定会禀告我族神灵！”
这句话，在王宫大殿久久回荡。
不过，已经出了地下世界的林凡，却不可能听到了。
……
虚空梭内，佩罗娜透过虚化的窗户，看向外界模糊的虚空，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这……这速度该有多快……”她不由得心道。
“嗡”
虚空梭一个加速，便停了下来。
佩罗娜透过窗户看向下方，那是一座繁华的白色城池。
“赫顿玛尔？”佩罗娜心脏狠狠一抽。
这才不到两息时间，就从安达夫多飞到了赫顿玛尔？要知道，两城之间可是足足有三万里之遥！
“赫顿玛尔的血蔷薇分部在哪里？”林凡冷漠道。
“……”佩罗娜紧抿着嘴唇。
她不知道林凡是怎么找到总部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其他分部，但无论如何，分部的秘密位置绝不能从自己口中说出去。
林凡没有再询问第二遍，直接出了虚空梭，接着落入西城。
佩罗娜顾不上关注林凡，忙以精神力探查飞船，想找到出去的地方，最终她的目光落在虚化窗户上。
伸手尝试着推向窗户，摸到的却是真实的金属质感。她运转斗气不断增加力量，但感觉就像一个人在推一座山，那虚化窗户根本没有一丝波动。
她一咬牙，匕首滑入手中，反握匕首全力凿出。匕首尖端，连空间都出现了裂痕。
“锵！”
可怕的反震力传来，令她手腕都疼痛的失去了知觉。
“好坚硬！这恐怕是神级金属吧？”佩罗娜眼馋而又震惊，“这个林凡是怎么得到的……”
硬的不行，她身形一动，施展虚化之风奥妙，整个身体都遁入虚无。青色的风扩散开来，在飞船内游荡了几圈，却不得不再次凝为人形，她没有找到一丝的缝隙。
“怎么办……”佩罗娜脑筋急转，“对了！”
她翻手取出传讯水晶，想要联系其他分部负责人，负责，血蔷薇就真的覆灭了。精神力没入水晶，沟通一个个灵魂印记，然而，她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佩罗娜颓然地收起传讯水晶，她猜测，这个奇异的飞艇，必然有隔绝大魔法阵波动的功能。当然，这功能开启与否，应该也掌握在那林凡剑圣手中。
待在这飞艇中，他感应不到任何的波动，只能焦急忐忑地俯视着下方的某一处区域。
十几息过去，一道白影一闪，林凡再次出现在赫顿玛尔上空，接着再次消失，出现在虚空梭内。
他神色依然冰冷，衣袍散发着洁白的光晕，但身上却多了几分杀气，应该又有圣域陨落在他的手中。
“林凡剑圣！”佩罗娜心中悲戚，上前道，“就算当年血蔷薇围杀过你，你也没有任何损失，损失最大的反而是我血蔷薇！”
“而且，你今天又杀死血蔷薇十多位圣域，连公国的分部也抹除了，难道还要杀下去不成？”
林凡不发一言，心中一动，虚空梭再次遁入虚空，朝其他城池飞去。
“当初做出决定的埃尔沃斯已经被你杀死，你还要牵连多少无辜？”佩罗娜忍不住喝问道。
“无辜？”林凡看向她的眼睛，“那些扮做我的冒险者，就不无辜？”
“他们扮做你扰乱视听，自然该死！”
“我老大波伦，就不无辜？”
“什么老大波伦？一个凡人罢了……”佩罗娜抿着嘴，终究没说出这句话。
“我好友艾米，就不无辜？”
“艾米？那是谁？”佩罗娜忍不住道。
“是谁，不需要你多问。”
“我林凡行事自有原则，有冤无仇的我只稍作惩戒，但血蔷薇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林凡冰冷道，“今日之事，只是由你做个见证，见证之后，你也会死。”
“你也会死。”
这四个字，狠狠地撞击在佩罗娜心底，令她脸色变得刷白。
她如今不到一千岁，便达到圣级极限，如此天赋甚至有希望踏入神级，自然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在她看来，她的未来在那浩瀚无尽的神域，充满了希望。待前往神域后，她可以踏入更高层次，甚至可以见到暗精灵一族的先祖，那该是多么波澜壮阔的生命历程？
而今，面前这个人类竟然告诉她，她也得死！
惊惧！不甘！
只是，她心思还未转完，虚空梭又是一顿。
佩罗娜心神一颤，看向窗外，这里漫天白雪飞舞，应该是斯顿雪域。下方那座城池几乎被冰雪覆盖，街道上都看不到行人。
“雪域圣城……”佩罗娜终于确认。
而这时，林凡已经出了虚空梭，没入下方的圣城中。
……
短短十分钟，虚空梭便飞过整个位面，所有都城与绝大多数大中城池，都留下了它的痕迹。
各个国度的都城，几乎所有的血蔷薇分部都被抹除，留守圣域尽皆被林凡斩杀。
后来，血蔷薇其他圣域终于反应过来，将消息传递给其他次级分部，一级一级传递下去，顿时，隐藏在大陆各个城池的分部，都开始大撤离。
只是这些撤离的分部，有的没逃多远便被虚空梭赶上，所有圣域尽皆被斩杀。也有躲在城内，躲在位面商会或月光酒馆等大势力，却依然被林凡不声不响地击杀。
殿灵的探查范围完全可以覆盖整个位面，只要是确认与血蔷薇有关的圣级，林凡一个都没有放过。
与此同时，林凡正在对付血蔷薇的消息，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在整个大陆所有圣域中传播开来。一时间，很多圣域都心中震惊，到处打听并传播这个消息。
传说，血蔷薇乃是暗精灵王国的神灵创建，这林凡剑圣是有多胆大，竟然敢覆灭神灵创建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