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千年虎魄
盤龍谷紫晶宮
“多謝掌門賜下藥物，救我妹子一命！”李欣單膝跪在掌門面前以示感謝，早被樂黎輝示意樂琳琅一把拉起。
“欣兒，你這是做什麼？琪兒為了我盤龍谷的基業和魔教大戰以致身負重傷，這點藥材算什麼。”樂黎輝滿面含笑。一旁的樂琳琅撇撇嘴，娘平時可交代下了，這谷中的靈藥甚是稀缺，決不可濫用。平時自己稍微大手大腳了些，動輒被責打一頓，今日倒是大方……
“不過，幸虧這丫頭身上有寒月靈玉護體，不然這毒可不好辦了。”想起那日大戰後，搖光帶領著飛熊衛倉皇逃竄，被薛濤、宇文均及谷中弟子追殺一陣，差不多死傷大半。自己覺得有愧於郭琪，親自治療毒傷。衹是她也沒想到，魔教居然動用了碧鱗蛇毒，這可是江湖上各大門派商榷禁用的世間奇毒！
碧鱗蛇毒是採集赤練王蛇、森蚺身上的毒液，混合西域的雌夢栆珠煉製而成。一旦服下，內力越是深厚，反應越是劇烈。三日內便會周身潰爛，潰爛處俱成綠色，如同魚鱗，故稱“碧鱗”。幸好郭琪身上的寒月靈玉有百毒不侵的功效，只需講皮肉表層殘留的毒素除去就可復原。
“對了，琪兒這幾日恢復的好嗎？”
“托掌門的福，每日照顧，基本痊癒。我準備過幾天就帶她和薛四哥他們一起返回少林寺。”
“你可知要徹底剷除魔君，除了你們十八子聚齊以外，還需要七件寶物？”
“悟德長老曾言：寒月靈玉、千年虎魄是兩件，還有的五件……”
“是降龍木、無根之火、雪山聖水、琅軒琴和召公鼎。等琪兒身體好些，你們把千年虎魄放在寒月靈玉上，就能得到下一件寶物的去向。”其實還有一件事，樂黎輝沒告訴李欣。她早就看出郭琪不是凡人，而是魔君隨身血玉的化身，而這塊血玉恰巧又是琅軒琴的佩飾。也就是說，郭琪是琅軒琴的主人。祇有她能運轉琅軒琴魂，使煉製成的降魔杵完成第二次淬火——天音淬火。但這一切……還不到時機。
“多謝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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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一道寒光閃過，金針射在了郭瑛的後背，立刻張嘴吐出一口污血。
“好了，你們可以收功了。”悟德收回了內力起身，身旁的李絕影、宇文郃等人也紛紛照辦。
“十弟，瑛儿的傷勢如何？”雖說不是自己的孩子，李絕影對郭瑛的事還是十分上心的。
“嗯，不愧是千年虎魄，已經穩定住了瑛兒體內流竄的真氣，並拓寬了他的經脈。衹要再運功調息兩日，他不但能恢復如初，還能突破白虎引的瓶頸，達到元嬰後期的功力。”悟德滿面含笑。
“太好了，延儿説薛賢侄在和魔教少主的戰鬥中強行突破，現在瑛兒也達到了元嬰後期，那我們就更得抓緊時間了。”劉瑜也很高興。
“現在要做的是讓他們出去歷練，等欣兒和琪兒回來，就該出發去找降龍木了！”夜淩還是想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儘早回來才好啊。
“嫂嫂不必擔心，均兒、濤兒都在盤龍谷，魔教又剛剛失敗，不會有事的。”宇文郃才不擔心自己兒子會出事，這爹當的……
“好了，各位先回去休息吧。等明日再為瑛兒運功療傷，現在讓他休息會兒吧。”慧通知道老兄弟們都很疲憊了，衹是強打精神，索性自己站出來給個臺階也就下了。
“既然如此，我等告辭！”
送走了眾兄弟，看著躺在床上的郭瑛依舊昏迷不醒，悟德的眉頭又皺緊了。方才所言不過是安慰眾人，千年虎魄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像。雖然幫助郭瑛吸收了內力，但是卻和他本身的白虎引發生了對沖。之所以還是昏睡，就是在和虎魄作鬥爭。如果靈魂被虎魄占據，那整個人就會異化為虎頭人身的嗜血狂魔。哎，一山不容二虎，瑛兒，你可要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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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兒？郭瑛只記得那日自己融合八位元嬰中期高手的力量，放手一搏……後來呢？魔君呢？
眼前閃過一個人影，誰？是琪兒嗎？郭瑛幾步趕上去，就在那人回頭的一刻，郭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爹！”
郭元笑著看著郭瑛，等郭瑛走上前去，人又不見了。
“爹，爹！你還活著對嗎？”
忽然身後有聲音，郭瑛回頭一看，當時被嚇得不輕。只見一個虎頭人身的怪物拎著一把大砍刀朝自己走來。
“什麼東西！”
“呵，我是虎魄，你就是白虎引的傳人？好，衹要擊敗了你，我就自由了！”虎魄咆哮著朝郭瑛砍來。
“你這畜生，休得放肆！”郭瑛見五鉤神飛槍在手，把眼一橫，分心就刺。
銀槍一抖，朱纓相稱，卻奈何不得虎魄的刀法。郭瑛眼中透出的狠辣，手中的槍又快了幾分。運功的氣息逐漸彙聚成白虎的雛形。
也許今天，就是突破的時機……
爹，若是在天有靈，助孩兒一臂之力吧……
郭瑛虛晃一槍跳出圈外，將所有的功力傳到槍上。
“哼，就憑你這點功夫，別白費功夫了！”
“梅花七蕊！”郭瑛將銀槍祭在空中，化作數百个銀槍護住郭瑛周圍。
白虎引，金冠神槍，五虎斷魂！
虎魄見勢不好，揮刀要砍，卻被數十道銀光迷了眼。銀光過後，大刀“咣當”一聲掉地，虎魄隨即消散。只留下郭瑛一人手端銀槍，朱纓隨風而動。
“長老，不好了，那個……郭……郭公子'……”
“急什麼，慢慢說。”慧通厭惡地看了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能有什麼大事……
“郭、郭公子房間里，有……有白虎！”
“啪嚓！”手中的汝窯杯瞬間落地。
“……什麼？快去叫悟德長老！”慧通彈起來似的沖向郭瑛的房間。
剛打開門，就被一股極強的內力震得倒退好幾步。只見郭瑛身旁有一隻內力聚成的白虎，甚是兇猛。見有人闖進來，白虎護主心切，朝慧通猛撲過來。慧通大駭，正想躲開。卻見一道金光罩住白虎，將它打入了郭瑛體內。
“師父？”慧通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轉身看見了悟德，身後是拿著錫杖的慧思。
“阿彌陀佛，徒兒沒事吧？”悟德示意慧思退下，逕自走進房間。
“師父，方才這是……”
“無妨，白虎引在瑛兒的體內彙聚成的元神，看來瑛兒已經戰勝了虎魄。衹要再給他運功兩天，人虎合一，就無恙了。”
“那就好。”
師徒二人正聊著，武僧進來通報。
“主持，長老，李姑娘他們回來了。”
“好，讓他們好好休息。來日召集那幾個孩子到大堂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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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兒（琪兒）拜見母親！”剛回到少林寺，郭琪就拉著李欣去見夜淩。
“娘，琪兒好想你啊！”夜淩剛要去扶，郭琪已經站起身飛似地擁到自己怀里，衹能一把摟過她。一旁的李欣無奈地搖搖頭也站起身子，這到底誰是親女兒啊……
“去了盤龍谷半個多月，瘦了……”夜淩撫了撫郭琪的臉龐。
“怎麼樣，傷都好了嗎？讓娘看看。”說著就要給郭琪去衣。
“娘，欣姐姐每天給我換藥，已經都好了。”一聽說要看傷，郭琪立刻漲紅了臉。
“娘，琪兒的傷真的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擔心。”李欣知道郭琪不好意思，趕緊出來打圓場。
“那也不行啊，總得讓娘看看我這寶貝女兒到底是怎麼傷的。”夜淩嘴角彎了彎，拉著郭琪趴到了床上。李欣看出了夜淩的意思，趕忙求情。
“娘……”
然而夜淩一記眼刀立刻讓她閉嘴。
撩起上衣，褪去褻褲，看到飛刀的傷口已經癒合結疤。夜淩心頭一痛，用纖细的手指撫摸著疤痕。而趴在床上的郭琪臉上也是火辣辣的，這姿勢的感覺可不太好……
“啪啪啪！”一臉三掌帶著夜淩的怒氣落在玉臀上，疼得郭琪一個激靈，差點翻下床去。
“娘，疼……”郭琪一臉怨念地看著夜淩。
“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算給你個教訓。下次再這樣，娘也不心疼你了。”說著拉起了郭琪，替她整理好衣服，又拿出一盒藥膏放在她手裡。
“這個能消腫去痕，每天睡覺前記得讓欣兒幫你涂一層。女孩子可千萬別留了痕。”
郭琪謝過夜淩，轉身回房去了。留下李欣還站著。
“欣兒，怎麼了？”夜淩看到李欣臉色不太好，心中好笑，難道是怪自己只關心了郭琪而忽視了她？想到這兒，把李欣一把攬過來坐在床上，柔聲問道，
“不會是吃妹妹的醋了吧？”
“娘，我……我沒有保護好琪兒，是我的錯……請娘責罰！”
“不能全怪你，琪兒也是該有此一劫啊。”
“不，我要是……要是讓她跟在身邊，就沒有這事了。所以……娘，你打吧。”李欣轉身趴在床上，主動褪去了褲子。
“也罷，為娘就打你二十下吧。”說著，取過紫檀木戒尺，左手按住了李欣的腰，右手抖了抖，還是揮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
一連五下，沒有絲毫地放水。李欣咬著嘴唇，硬是沒叫一聲。
夜淩也心疼女兒，畢竟是親生骨肉，從小教她練武的時候因為調皮偷懶，沒少打她板子。後來李欣也放下了愛玩的少女天性，雖然專于武學，卻變得冷了些。哎，是她對不起欣兒……
放下了戒尺，把李欣橫放在腿上。於是剩下的十下換成了巴掌，李欣終於也忍不住抽噎起來。夜淩也不忍心再打下去，就停下來給她揉了揉屁股。
“欣兒，疼嗎？趴著別動，娘給你上點藥……”真是的，本來只想隨便打兩下就算了，沒想到還是下手重了。
李欣一怔，沒想到在責罰上向來嚴厲的母親也會心軟……其實，李欣也很想回到從前，雖然練武很苦，動不動就要板子上身。可每次挨過打，母親都會親自給她上藥，安撫她，陪著她就寢。想想自己這麼多年，好像已經好久沒和母親這麼親近了……今天主動討打，也是這個原因……
“欣兒，怎麼哭了？是不是屁股太疼了？”看到李欣趴著一言不發，眼淚卻掉了不少，著實把夜淩嚇了一跳。
“我……沒事，娘，今晚……能陪陪我嗎？”
夜淩怔了怔，原來欣兒還是那麼依戀自己的嗎……
“好……娘也把琪兒叫來，好嗎？”夜淩用手指挑了些百靈膏，輕輕地塗在傷處。然後又輕揉了一會兒。
“唔……”
於是那一晚，夜淩擁著兩個女兒，三個人躺在一張床上，長髮交織在一起。李欣因為屁股還疼，就一直側躺著。夜淩則不停地给她轻揉火辣辣的屁股，欣兒，琪兒，娘有了你們這兩個丫頭，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