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章 休息是冒险的必要
精灵饼干的口感，比起普通干粮来说很好。
张迪不止一次吃过它。类似于海苔脆饼，加了些葱花，这种味道在如今调味品发达的时代，或许有些人不会喜欢，但在自由都市，咸味的食物是颇受欢迎的。
他现在丢失了嗅觉，吃起饼干来总觉得缺失了点什么。
三两口吃完手中的饼干，张迪已经感觉了饱腹。其他人此时还在进食，坦妮甩下干粮，羡慕道：“……那个？”
“没有，滚。”
张迪毫不犹豫拒绝道。
“……5金币？”
她倒是出手阔绰。
“……”
张迪从索菲亚嘴旁抢下一块饼干。
“那是我的！”她无辜道。
“自己再拿一块去。”他生怕坦妮反悔。
坦妮倒也不嫌弃，直接拿起精灵饼干，小小尝了一口。
“……好吃！”
奥克萨娜咽着口水，嘴里狠狠撕咬着肉干。“……好香，想吃。”
她呆萌的把自己心里话秃噜出来了。
“……额。”张迪挠了挠头，从索菲亚手中又抢走了一块饼干。
“啊！！！张迪我恨你！”她才刚刚把饼干拿出来，准备进餐，却没想到又被抢走。顿时索菲亚生气了，一个饿虎扑食回身同地主老财做起了斗争。
“还给我！还给我！我还没吃呢……”
“自己去拿一块。你看奥克萨娜多可怜。再说，这一路上人家做的事情很多。”
“我就没做很多事嘛！给我！快给我……”
她倒是拽着张迪的手不放。
“……背行李算做事吗？”
“……”她顿时无话可说起来，松开了手。
“你就知道欺负我！”
有时候，女生对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的。如小孩打闹一样和恋人争宠。
当然，张迪并没对她的感情有所回应。没办法，谁让现在的读者都喜欢后宫呢？作者也很无奈啊！┓´∀`┏
奥克萨娜冥冥中感觉逃过了一劫。
……
吃过饭后，女生们聚在一起互相闲聊起来。
“你说这次冒险完了做什么？”索菲亚好奇道。
“嗯，赚了这笔钱之后，我得拿去投资家里的生意……”
“投资？哇，你可真有钱。”她羡慕道。
“坦妮，你不考虑拿去做一些善事么？我在瓦伦城的街道上行走的时候，感觉这里的贫民生活并不幸福。每天工作强度很大，而且经常会有工伤。”
瓦伦城的一大产业就有小工厂，以生产各种“质优价廉”的小饰品、衣物的边角料，以及帮人做某些材料加工的代工。这些产品或者因为需求量不高，或因为品种太过广泛而无法形成集团工业化而只能以”小工厂”的形式存在。
自然，在这种情况下，工人们的日子并不太好。其实工厂主也并非真正的食利阶级，因为工厂规模小，他们并不能成为真正完全进行决策的企业主，而是要学习多个方面的本事：管理、采购、会计。学会自己分析市场，研发新产品，招募人才，对抗工人组织和混混们，以及同税务官作斗争。
“善事……？我家很穷，父母虽然打理着数个工厂，持有一部分政府债券，但我们每年的开支仍然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呢。”
坦妮不咸不淡的回应道：“而且我也觉得，那些工人之所以不努力，只是因为他们太懒，太笨了。”
“……”
看着坦妮那双水灵的大眼睛，虽说她的话有些不对，看在颜值上，还是算了吧……
张迪虽然很想和坦妮争论，但为了维持队友关系，还是作罢了。
他心知，工人们并不是真的懒笨，而是每天高强度的工作和消费阻碍了他们对知识和技能的学习。毕竟人类的学习方式还停留在通过和聆听的方式进行，而知识的传播也太过昂贵。
普通法师没意识到这些，但张迪却从地球的发展历程上可以看出这些问题。
——可这些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完全可以对这些事情进行改变，甚至支配城市、国家，乃至拥有无穷寿命，超级理智。
因此，他也没有回话。
其实这是自由都市长期“安全”，没有外敌入侵的成果。
“我……想拿，这笔钱，买点……新衣服。”
张迪正想着事情，奥克萨娜却插话进来。她的神经倒是很跳脱，此时才回答索菲亚的问题。
……
见女生那边的话题已经由民生转移到了时尚衣服，他也没再仔细去听，转过头来和一旁逗弄武器的灰魔蝠聊了起来。
“嗯，小家伙？”
他试着叫了一下。
灰魔蝠正抓着一个头盔玩耍，扭头以一种“不解”的神情看了过来。“什么？”
“我们聊聊天？就比如说，互相认识一下的那种。”
“……你很闲啊，人类。”他有些不满。
“毕竟你以后会是我的魔宠。互相先了解一下很有必要的。你不像是那些没有灵智和人格的普通动物，我觉得咱们得互相了解一下秉性才行。”
“……你们人类都这样的么？只要你让我感到不无聊、不厌倦，随你怎么指使我都行。对了，我喜欢有土、有灰的那些脏兮兮的地方，所以请给我造个好窝。”
元素生物不同于普通生命，他们对死亡并不畏惧。土元素沉默憨厚，水元素温柔善良，火元素暴躁好战，而风元素……
调皮捣蛋。
灰元素可以被认为是土元素和风元素的结合。尽管这点在研究元素位面的学者中颇有争议，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新的元素位面：“灰元素位面”。这个新位面的发现，或许意味着原本“风水地火”四大元素位面下面还有着次级的衍生位面。
当然，这只是相关的魔法研究太过落后而产生的错误观点。元素位面不止四个，负能量、正能量，熵（shāng）元素等，都形成了自己的元素位面。这些浮于人类实力表面的魔法组织，只能研究到“四大元素”上。
“嗯……我是以人类的视角和你做朋友，你能理解么？”
“或许理解这种行为吧。其实你们刚刚杀掉的那只幽魂，我认识。他叫穆克拉，用当时杀死他的话来讲，他是个邪恶之人。在这之前他总是给我送我最喜欢的灰尘，那时候周围的人类都批评穆克拉，说他是个太过善良的人。”
说了会儿，灰魔蝠玩了玩手上的骷髅头，接着道：“我总觉得你们人类实在是太过矛盾了。”
“额，人类是多变的。”他只好随口接了句话。
“在我看来你们显得不忠诚。”
张迪只好嗤笑道：“在我眼里，你这个小家伙显得很傻。”
“快乐就够了。”
这话一出，张迪竟无言以对。果然，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快乐。不管是快乐炉石还是快乐风男，都是快乐啊！
“快乐就完事了。”他深表赞同。
两人罕见的达成了共识。
“不过我还是得给你起个名字。你有名字吗？”
“没有……你要不叫我小灰？听说你们人类都用这种方式表示亲昵。”
“……不了不了。我可以称呼你为阿什，ash，你明白了吗？”
“那就叫我阿什吧。我叫你什么？主人么？”
“不不不。就叫我的名字。我叫张迪。”他指了指坐在那边聊天的众女，一个个介绍道“那个褐色头发的女孩子，是我的小跟班，你叫她跟班就好了，反正以后我们也见不到她。那个满脸麻子（压低了声音）的酒红色长发女士叫做坦妮。至于说那个盔甲被打的凹进去还活蹦乱跳的，你应该比较熟悉。”
“嗯……可以看得出，她的战斗意志很顽强，不过技术嘛，只能称得上是普通以上。”阿什点头，表示它确实熟悉女圣武士。
“她是个变态，离她远点。她的名字是阿伦黛尔。”
介绍完毕，他又与灰元素漫谈起来。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元素生物的视觉到底是怎样的？”
“……就，就是用眼睛看啊，还能怎样？”阿什表示疑惑。
拍了拍脑袋，他心知用没有魔力的语言对视觉进行形容，是无法让他人感同身受的。
“那换个话题，你来这里之前，是在哪个位面生活的？那里环境又是怎样？”
“额，这怎么说呢……”
灰魔蝠描述了一下自己所在的那个位面：风卷着沙尘和黄土乱滚。那个世界没有地面，也没有蓝天。除了无尽的沙尘和风暴之外什么都没剩下。偶尔会有巨大的结晶物质出现，那些物体极度坚硬、耐磨，受到了广大元素们的讨厌：因为它不够细小琐碎，飞的也不高。
“看来这就是灰元素位面啊……”他自言自语道。
“嗯？什么是灰元素位面？”阿什疑问，歪头道。
“没什么，我们继续休息吧。等我们找到通路的时候，我会帮你解除契约，让你离开这个神殿的。”
“啊！那样实在是太好了。实话讲我有时候还会担心你不履约呢……恩，就担心那么一点点，对，一点点。”
“无须担心，你很可爱的，阿什。”张迪想伸手揉揉它的脑袋，不过看着灰扑扑的魔蝠，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