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文

  第二天一早，张俊杰早早的来到学校，想找肖华再问下那个办公室灯光的事，因为肖华一般到校也挺早的。但今天早读课上课了也没见肖华进来。直到早读课快结束的时候，才见肖华风风火火的从教室门口进来，进来没几分钟，早读课就下课了。

  张俊杰过去问肖华怎么迟到了，这才看到肖华满眼血丝，神情萎靡，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不至于吧？昨晚吓成这样？”

  “是啊，太恐怖了，晚上我回去怎么都睡不着，都不敢关灯，到了凌晨几点才睡，结果睡过头了，估计是早上家里叫我起床我都没听到，起来的时候爸妈都上班去了，早饭放在桌上都凉了。”

  “我估计你今晚更睡不着了，今天又有一件恐怖的事要发生。”

  “别吓我啊？又有什么恐怖的事？”

  “今天出期末考试成绩！”

  “啊！那是真完了。”

  肖华的成绩在班上属于学渣水平，上课都是看杂书不听课的，班主任把他安排坐在教室第一排最边上的位子，肖华的同桌则是全班稳定的倒数第一，经常是肖华和同桌的总分加起来和全班第一名打个平手。校花的课桌前面就是堆放扫把和撮箕的地方，有点与“垃圾为伍的”意思。

  张俊杰的成绩在班上中等偏上，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类型，不过这次期末成绩也关系到整个暑假爸妈对张俊杰的态度，所以成绩要出来了，张俊杰也有点紧张。

  第一节课上课，班主任就来公布成绩。班主任挺有意思，每次公布成绩都一定要自己来读分，从第一名读到最后一名。

  “张俊杰，第七名，比上次模考进步了10多个名次，提出表扬！”

  张俊杰松了口气，没想到这次期末考，分数这么好，第一次挤进全班前十，都超出自己预期。班主任继续说道：

  “还有一件事要对张俊杰提出表扬的是，张俊杰这次语文考了136分，全年级第一名！”班主任就是教语文的，说完之后向张俊杰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哇，整个教室全场沸腾，无论是真校花还是假校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大神啊，语文分这么高。”

  “看不出啊，这么厉害。”

  “怎么突然语文这么厉害？”

  同学们纷纷议论到，张俊杰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回想起来，这次语文考试自己感觉确实挺容易的，自己还以为是卷子出的简单的原因。

  “肖华，全班最后一名!成绩越来越差，一直在下降，总算是降到底了！”班主任狠狠的批评了肖华。

  “呜。。。”全班同样也是一起哗然了起来。

  肖华的成绩虽说一直不怎么样，但有肖华的同桌在，至少能保证倒数第一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没想到这次肖华“打败”了自己的同桌，倒是也不容易，晚上肖华回到家，肯定要上演恐怖片了。

  班主任读完了全班同学的分数后，说道：

  “这次张俊杰同学是我们班进步最大的，进步大的主要原因是语文成绩拉高了总分，而语文成绩的高分，也是因为他这次考试的作文特别好，张俊杰同学的作文得了60分满分，是用文言文写的，我们几位老师集体认为他的这篇作文水准不亚于当年的高考满分作文“赤兔之死”，甚至是远远超过了。现在就请张俊杰同学本人上台来为大家读一下他自己的作文，大家欢迎。”

  这次语文考试的作文是命题作文的，指定的题目叫“绿色生活”，这本是不大好写成古文的，没想到张俊杰写成了。全文如下：

  呱呱小儿，但饮牛湩，至於弱冠，不明犍状。佌佌之豚，日食其羓。洎其成立，未识豜豭。每啮毚臑，然竟不知其夋兔之三窟也。方彼之时，窋诧之态，非闠闠之中所得见也。

  今北方久熰，瀵氿甃眢，坌坲坲，焘天幠日。土地皴崩，罅可容人。南疆霶霈，洚水肆虐，当此之滈，茅舍尽走。欲苫不能，啼口立啾啾。

  凡此异态，非天之咎。

  君不见斵楩焚樟，岵之为屺，睇眄之下，万山尽屼，百尺篔簹，化为竹著。於彼幼蛇，匌不盈寸，巴蛇王虺，尽化柈馐。玈气烰烰，上格瑶池，贫地徕贾，以丰其赀。然千丈方圆，莱菔不生，九天之上，星河不见。

  呜呼！漫山设棙，遍地尽罘。此天灾也？人祸也！河海黟然，浊水仍倾，此天灾也？人祸也！斵木算竹，彍弮待兽，以至鹿不得走，翬不得飞，蚁不得宭，髬髵不见。此天灾也？人祸也！

  翕合沴气，终日涽涽。天不复蓝，水不复清。未有乌云，天何暝暝？赤乌既出，焜耀无复。看天下，鸟飞不下，鲜见狉狉，当此之时，何处貣青天？

  所幸者，人知之也，人更之也。然，上作网法，下偩几何未可知也。

  今天下多灾。北国井冞，阵主复至，当与孔张俱歾。南域之霖，大禹洊存，只得扼腕而叹息。人不咎己而咎旱魃，不诮己而诼共工。未之可也。闤闠所趋，不可恈恈。当思子孙后代，人己知之。然行之效，则体躆庙堂者思之，媕娿之徒，弃不婟嫪，国之大蠹，捐而必究。

  吾所思者，河泮水墺，杨槐蓁蓁，町疃，柳榆其秝。苾葌柅柅游屮葳蕤，见柳而人不攦，视草而众不蹸，日驾双軑之车，斐斐闾巷之间，目不复睺，鼻不再鼽，鸟不惊人，鲋游沴然。

  人者，天地孕育。今其反万物，此獍也。今其不宜瞡瞡，遗祸搙孙，当修长远之道以藾万世。

  今吾执笔於此，所思者，舍旁早蟠一株，今当唪唪，攲枝水上，当复驾舴艋，扌玄其落桃，投於苙。坐银杏树下，观儿童嬉於树下，延於砖祴，搤腕而惜水中未置菱藕几株。燠热之时，而可摘菱冣菂，爇之为饘，以奉亲房。

  张俊杰读完，全场肃静，没一人出声。过了好一会，同学们才缓过神来。

  “这是天书吗？我好像一个字都没听懂。”

  “这是人写出来的东西吗？”

  “这作文不应该是60分，应该给600分，不用高考了，报送吧！”

  “大神，收下我的膝盖。”

  “这真是神作啊，写的太好了，虽然我听不懂。”

  班主任摆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说道：

  “这作文不光是你们不认识、听不懂，实际上我也不全懂，有些见过但没用过，还有四五十个古字根本不认识。回去后我查阅资料，也和大学的古文老师请假过，然后做了注释，光注释就写了满满4页！”

  “等我全部弄懂才发现，这篇作文写的非常好，非常切题，熟练运用古文，紧扣“绿色生活”的主题，古为今用，十分切题。所以，我现在也和大家一样好奇，我就代同学们问下张俊杰同学，你是怎么写出这篇作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