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针灸爷爷

  天要塌了。

  周氏集团能在琼州市生存,全依靠老爷子几十年打拼积攒的人脉,别墅里顾不上周乐圣死活,蜂拥冲上顶楼,只剩叶周乐欣守在亲哥身边。

  白语兰一脸后悔,惊慌失措的在老人床边来回走动,如果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还不如让周乐圣打一巴掌,以前又不是没被打过。

  “别担心,有我。”

  叶流年温润的声音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白语兰感觉很踏实,焦急的神经松弛下来,眼睛一黑晕倒在叶流年怀里。

  “送去卧室。”女佣抬走白语兰。

  屋里都在焦急等待医生,叶流年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慈祥老人。这是自己的亲爷爷,也是这个家里唯一不讨厌他的亲人。

  “激活初级针灸卡。”

  败家系统余额自动减掉一点败家值,叶流年视线出现一排字。

  姓名:叶正天

  年龄:七十二

  病症:心脏萎缩,供血不足,心动过缓,双腿气血不畅。

  治疗:针灸主关、大陵、神门、厥阴俞、心俞、膈俞。配穴:足三里、膻中、脾俞、百会、四神聪。

  密密麻麻的穴位,看的脑仁发疼。

  “有没有银针?”

  抓住老人的胳膊,扭头问一旁焦急的佣人。

  银针?

  新来的三少爷想要干嘛,有个佣人想起曾经周国华请过中医给老人看病,专门买了不少中医用的器械,里面好像有一盒银针。

  “三少爷,库房有。”

  “费什么话,快去拿。”

  连滚带爬的佣人捧着一盒银针送到床边,叶流年又吩咐道。

  “送两盆热水,其他人出去。”

  尼玛,三少爷真要扎针救老爷子,十几岁的少年有那种本事,万一人本来还有救,反倒给扎死了,大家都难逃干系。

  “三少爷,是不是等医生。”

  “知道医院离家有多远?等医生来,老爷子骨灰都撒海里了,有事我来抗。

  少爷愿意背锅,佣人们眼神里露出一丝放松,争先恐后跑出卧室。

  锁紧门,空旷的屋里只剩叶流年和昏迷的爷爷两人。

  “您老幸亏有个好孙子,要不然今天就要到阎王爷那排队领盒饭。”边说边脱掉老人的衣服。

  接着手臂不受控制的拿起银针,迅速扎在老人身体。

  叶流年就像是个旁观者,看着手臂熟练的将一根接一根的银针,密密麻麻扎遍全身。

  一辆救护车和一辆黑色轿车同时急刹车,停在周家别墅门前。周国华不紧不慢走下车,闺女扶着儿子一脸倒霉相。

  “父亲,你看野种把哥打的,我要告诉妈妈。”

  “父亲,语兰是我的。”

  不争气的儿子,周国华无奈的摇头,平时为了工作疏于管教,被妻子教成一个软蛋,连个女人都抢不过。

  “哼,闭嘴,爷爷怎么样了。”

  救护车下来五个医务人员,其中一位中年龙套点头哈腰的凑到周国华跟前。

  “周总。”

  “李主任,上去看看吧,尽力而为。”

  一帮人站在门口有说有笑,身为儿子、孙子,自己的父亲、爷爷危在旦夕,他们竟然无动于衷。

  走到老爷子卧室前,得知叶流年在屋里救人,周国华脸色一沉,阴森森看了一圈佣人。

  “乐圣,撞门。”

  “不要。”

  苏醒的白语兰挡在门前,张开双手阻拦。

  “滚开狐狸精,爷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两个贱人谁都逃不脱。”

  见大哥不舍的心上人受伤,周乐欣翻个白眼,拽住白语兰头发强行拖到一边,大把乌黑青丝随风飘落。

  咔嚓。

  卧室大门拉开,叶流年神色轻松,正要喊佣人进屋给老爷子清理身体,看到受辱的白语兰当场小宇宙爆发。

  一把揪住周乐欣的黄毛,用力甩出去,幸亏人飞出去撞在佣人堆里,要不然弄个骨折跟玩一样。

  “白姐,没事吧。”

  轻轻扶起倒的白语兰,心疼的捋顺少了很多的黑发。

  一时间委屈、羞愧涌上心头,白语兰抱住叶流年脖子哽咽。

  “野种,你害死了爷爷,马上报警抓他。”

  躲在人群后面的周乐圣喊道。

  “信不信再叫一声野种,老子把你皮剥了。”

  抚着惊魂未定的白语兰后背,叶流年清秀的面容露出一道煞气,吓得周乐圣不敢吭声。

  废物。

  周国华无奈叹口气,儿子再怎么不争气,那也是自己的亲骨肉。

  “老爷子怎么样了?”

  “小子,你有没有行医资格证,知不知道把人治死是要蹲监狱。”

  龙套李主任跳出来帮腔,叶流年看都懒得看一眼,吩咐佣人道。

  “进去给爷爷擦身子,指望你们救人,特么的年都过完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是用吼出来的。几天下来叶流年看透这帮冷血傻逼,觉得跟他们沾一点边都恶心。

  “进来吧。”

  老爷子微弱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从周国华的目光中,叶流年没有看到一丝喜悦,反倒有种失落情绪。

  这家人特么的都是畜生,不行,马上搬家,再待下去会传染的,两人依偎着挤出人群。

  “白姐,我的母亲是谁?”

  夕阳西下,坐在花园木椅,叶流年起身望着白语兰轻声问道。

  “家里禁止谈论你的母亲。”

  “不管了,我要离开,一起吗?“

  白语兰视线里,叶流年背对夕阳,沐浴在金色晚霞中,那一刻心里莫名涌动,可想到养育自己的老人倒在病床,无声的摇摇头。

  “好,你不走,那我也不走。我们去看爷爷。”

  再次回到老人的卧室,其他人不见踪影,只剩周国华端坐在床边。

  “流年,你回来了,我替你大哥、二姐道歉,当时关心老爷子安危,你别见怪。”

  道你妹夫的谦,见你姐夫的怪,当小爷是傻逼,真特么的虚伪。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周国华,浑身像是长跳蚤难受,叶流年哼唧几声表达不满。

  “对了,你初刚到琼州,这是10万,不够再跟叔叔说。”

  真有你的,当爹的让儿子叫叔叔。

  一张银行卡从周国华兜里掏出来,叶流年马上露出灿烂笑容,乖巧的喊了声:“谢谢叔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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