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外卖小哥是个伟大的职业
半小时后，一辆沃尔沃s90停在了一座写字楼前，“到了，这里就是咱们【新纪元】的金陵总部。”
陆平从副驾驶位下了车，抬头打量了一番自己将来的‘工作’地点。
这是一栋约莫三十层高的豪华大厦，左右两边各有一栋十多层的子建筑，楼体裹着一层深幽的水晶外饰，看上去极有档次。
大厦的顶端还有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略微有些反光，陆平费了好大力气才看清上头写的是啥——
优品外卖。
陆平：？？？
他机械式的转过头，一脸懵逼的指着大厦顶端：“这四个字是什么鬼？”
林雁无所谓的耸耸肩：“就是字面意思啊，优品外卖的金陵总部，我说你好歹都高三了，不至于连这四个汉字都看不懂吧？”
陆平愣是感觉一口槽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被冠之以“来头惊人”“华夏绝密”“核心”的【新纪元】金陵项目总部，特么的就设在一家外卖公司的大厦里头？！
林雁看出了陆平心里的纠结，她竖起一根手指头：“新人哟，问你个小问题——华夏的领土面积有多大？”
陆平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这可是初中就学过的地理知识，想忘都忘不了。
“很标准的答案。”林雁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要在地幅如此广阔的土地上，在人流量数十万数百万乃至数千万的城市中，极尽完备的监控到觉醒事件，难度有多大吗？”
陆平忽然愣住了。
林雁一摊手，盯着他的眼睛：“现实不是小说，华夏——或者说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目前都没有同时具备大范围与高精度的检测手段。想要尽可能多的覆盖到每个角落，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是唯一方法——而且这事儿还不能由官方出面，否则会出大乱子的。”
“不披着官方外衣、数量庞大同时流动性高、覆盖率广还能自负经费的职业”见陆平眼中的疑问渐渐消失，林雁笑着一直大厦顶端：“外卖，是最合适的一个选择。至于逼格啦、lo不lo什么的能及时救下一个生命，又何必在意穿的是黑色西装还是黄色的外卖服？”
见陆平还有些发呆，林雁一把拉住他，朝大厦里走去：“好啦，别杵在这儿了，带你去看看咱们的工作单位！”
优品大厦的一层不是工作区域，只有一位负责接待的妹子待在前台。
妹子似乎认识林雁，笑着打了声招呼：“林队，来了啊。”
林雁也客气的回了声好，随后带着陆平来到一处电梯入口。
等电梯时，陆平悄声对林雁问道：“林姐，那位前台也是【薪火】的人？”
林雁摇了摇头：“【新纪元】里的部门很多，【薪火】是最难加入的核心部门之一。像大厦前台以及一些外卖小哥，都达不到进入【薪火】的要求，他们只是【新纪元】中【风信子】小组的普通或者精英成员。”
陆平点点头，默默记住了【风信子】这个名字。
接着他眉头一皱，有些不解：“不对啊林姐，你不是说【新纪元】是华夏的核心项目吗？既然是核心保密级别应该很高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组织成员？
林雁有些奇怪的反盯着他：“谁告诉你【新纪元】的成员多了？”
陆平掰着手指算到：“我记得金陵的优品骑手就有一万多人了吧，新闻说苏省、粤省、浙省去年的骑手数量加起来超过三十万，那么全国至少也有上百万”
“错了，错了，”林雁连忙打断他，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所有的优品骑手都是【新纪元】的成员，百分之九十九的优品骑手其实都是普通人——完全不知晓灵气复苏信息的普通打工者。好了，电梯到了，我们进去说。”
进入电梯后，林雁按了个二十楼，接着继续解释道：“优品骑手主要的任务是‘监测’而非‘处理’。普通骑手的手机在入职当天就会被附上一个阵法，阵法在检测到灵气产生的波动后，会在第一时间将消息反馈到当地【新纪元】的总部，以及最近一位【新纪元】的成员手中，在收到消息后，他们将在第一时间赶赴现场。”
陆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些【新纪元】成员充任的外卖小哥，就相当于是手下有很多线人的片警儿呗？话说外卖行业也是这几年才发展起来的吧，那更早些时候，你们是怎么检测觉醒事件的？”
林雁微微一愣，旋即眼中露出一抹回忆：“说起来也过去好些年了啊我之前说过吧，觉醒事件在千禧年后才开始较大规模的出现，监测网络也差不多是那会儿开始正式覆盖全国的。最初监测人员只能乔装成环卫工和快递员——但他们无论是覆盖率还是流动速度都实在太低了，而且一个区域往往只会有一个人负责，时效性很差，所以那段时间其实蛮艰苦的这样熬了十多年吧，外卖行业忽然大火，上头这才借了家外卖公司的壳把网络彻底铺好。”
陆平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就说柏度外卖和饿了吧咋都争不过优品呢原来优品是被钦定了的”
接着他追问道：“那更早之前呢？【新纪元】不是立项于六十年前吗？”
林雁当即白了他一眼：“更早的事儿？我说出来的话这估计就得被不可抗力关小黑屋了，你确定想知道？”
陆平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惹不起，惹不起。
几秒钟后，电梯微微一震，“到了，欢迎来到【新纪元】总部，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