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满城公敌
随即，带着三人走店面中间的楼梯，直接上了二楼。
“三位请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到了二楼，伙计招呼一声，转身一边走去，那边有独立的房间。
听伙计介绍二楼是洽谈批发生意的，看来的确如此，和楼下的热闹，人来人往相比，二楼显得冷清了许多，但是整个二楼，除了留出中间一块空场，周围全是隔断成一个个小铺位，里面都有一位伙计坐镇，有几间里面还有客商在里面观看样品，恰谈生意。
“少爷，这里好高级的样子！”青雉第一次见到这样比较“正规”的商场，也算是见了世面了，说话都小心翼翼起来。
“天海派能做大，看来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光下属的商号经营管理，就比一般人先进得多。”柳丁一饶有兴致的带着青雉和小虎在二楼转悠起。
“这是……玻璃？”柳丁一惊讶的拿起一块约有二十公分长宽的“玻璃”，问柜台伙计。
“什么是玻璃？”伙计一愣，但立刻礼貌的走过来介绍道：“回公子，这是本商号自南海开采的水晶制成，名叫做水晶平瓦，通透明亮，而且结实，用来代替窗户纸，天窗啊，屋内和外面一样光亮，实在是难得的东西，而且啊，现在只有我们商号经营此物，别家即便是有，也不可能做这么大块的。”
确实不错，只是由于成分不均匀，透过水晶看过去，景色会变形扭曲，但对光线来说影响不大，最难得的是，首先能找到大块的水晶，还要能切割的这么薄而不碎裂。
“这水晶平瓦怎么卖的啊，一扇窗户怎么也得几十块吧？”柳丁一挺感兴趣的。
“公子好眼力。”伙计见柳丁一穿着不凡，衣服虽然有点旧，但衣料上等气质不凡，自然客气：“不瞒您说，这水晶平瓦质地较脆，切割不易，而且本身材料就是天然水晶石，再加物以稀为贵，成本自然有些高了，这一块啊，就得三两银子！”
“三两？”柳丁一吃惊，心里知道水晶在这样的工艺时代也很难得，成本肯定高，但没想到只要三两银子。不过，即便是三两银子，这一块也就二十公分长宽，一副窗户怎么也得一米二以上，那就得六六三十六块，一百多两银子才可以。
伙计以为柳丁一觉得太贵，客气笑着说道：“这当然是单块的价格，多买自然有优惠。而且您想啊，真要用来贴窗户，一扇窗户就得几十块，咱们做生意也讲究个讨价还价，如果你用的多，价格还可以再商量。”
“嗯，是很不错，我先看看吧。”柳丁一连忙客气一句，带着青雉和小虎走人，一副窗户一百多两，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那得是超级富豪才行，因为这个年代的房子，窗户还真不少。
“少爷，那水晶平瓦真好！”青雉喜滋滋的小声对柳丁一说，还回头有点不舍的看了看。
“是不错，但是太贵了。”柳丁一叹气，玻璃这东西倒是便宜，但只知道成分是什么硅，怎么弄肯定是不知道了，否则别的不干，当个玻璃大王就能赚翻，轻松当个家财无数，妻妾成群的向往的生活。
“哎不是让你们等的么，怎么跑这边来了。”
正转着，刚才带路上来的伙计不满的跑了过来，不悦道：“掌柜的很忙，拜师们得懂礼数，我说你们这态度，还怎么能让掌柜的看上，送你们去门派呢？”
“……”柳丁一汗一个，忘了礼数在这里永远是第一位的了，连忙客气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我们见你们商号货品齐全，种类繁多，真是涨了见识，忍不住就走到一边看了。”
伙计听这话还是很受用，招手道：“那跟我来吧。”
伙计前面带路，从楼梯口朝左边走到通道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这边相邻几间都关着门，不是铺位。
伙计敲门：“掌柜的，人带来了。”
“进来吧。”一个有点威严的声音响起。
伙计开门，带着三人进去，然后弯腰行礼，推了出去。
一张木质书桌，桌上堆满了账本，还摆放着笔墨纸砚，书桌后坐着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其身穿印着铜钱的暗金色花纹长衫，瞪着小眼睛看向三人，淡淡的说道：“是你们要拜师吗？”
“受人所托，送这位小兄弟前往贵门派。”柳丁一不喜欢眼前这人，狡猾的商人形象。
“那行了，你们走吧，小孩子留下，明天会安排人送到门派去。”掌柜的淡淡挥手，就准备喊人。
“等下。”柳丁一皱眉：“受人所托，我必须亲手将我小弟送到天海派海青长老手中。”
“海青长老？”掌柜的一愣，态度立马转变，陪着笑脸起身迎过来客气招呼：“原来是海青长老故人，怠慢了怠慢了，快请坐，伙计快上茶。”
“不用了。”柳丁一摆手：“只是初来乍到，不熟悉路途，烦请掌柜的派个伙计带路，明天我们亲自送小弟前去就是。”
“这样啊。”掌柜的略一沉吟，道：“好是好，只是近日听说海青长老外出不在门派，是否已经回来我等也是不清楚，再加今日门派事多，又是年关，恐怕不能直接见到海青长老。”
柳丁一见掌柜的这会儿说话还算实诚，自己说话语气也客气了一些，看了一眼小虎，见他有些忧虑，便笑了一下说道：“不妨事，我们前去看看，若是海青长老外出未归，门派不能安置的话，我们还将小弟先带回来就是，改日再送去。”
“哈哈，那好。”掌柜的笑道：“这样，我安排你们先住下，明天一早，派伙计送你们去门派。”
“掌柜的不用客气，我们有住处。”柳丁一客气几句，再商量了一下时间，就带着青雉和小虎走人。
“少爷。”青雉牵着小虎的小手，走在外面大街上时候，有点担心的问柳丁一：“我感觉，这个天海派也有些势力眼，这么送小虎过去，我有点担心。”
柳丁一扭头看小虎，小家伙对青雉说的话似乎很有同感，大眼睛也是有些害怕的样子。柳丁一摇手指：“大门派看别人低人一等，自己高高在上是必然的，但这只是针对外人，你们没看我们瞎扯了他们的海青长老，那掌柜的态度立马发生了变化吗？说明在门派里面，也是地位和实力为尊，相比较门派来说，下面这些商号都算是打杂的，见到正式弟子都得点头哈腰。
而且我打听过了，天海派还真有御兽一脉，叫御兽宗，宗主可是一位八阶修士，据说自己就有两头七阶以上妖兽，遇到九阶脱凡境也不见得落下风，实力可见一斑。而且御兽术不是想学就能学，得靠天赋，这就让御兽宗在天海派地位超然。”
“那你刚才怎么不直接说御兽宗呢？”青雉好奇问，小虎也点头表示附和。
“笨，这就和做生意一样，不能一上来就露了自己底牌。”柳丁一敲青雉脑门，说道：“而且，有学御兽术天赋的弟子，哪个门派不眼馋，不能直接说，免得节外生枝，具体的明天到了天海派再说。”
不过，刚才那胖掌柜的说门派事多，是什么意思？
“先不管，走，咱们再好好逛逛，顺便打听一下能不能买套房子。”柳丁一挥手，意气风发的朝前走去。
“少爷，咱们要买房子吗？”青雉惊喜，买了房子，就自己和少爷两个人了。
“有钱当然得花了。”柳丁一得意，现在有近千两银票，按照打听来的消息，应该能买一套吴管家那样的两进院子。
不过，柳丁一不太喜欢这种几进几出的格局，还不如四合院来的敞亮。但这时代就这样，分内院外院，主要考虑的是女眷隐私和待客礼仪的问题。
“这柳公子又是哪里冒出来，混账东西！”
“谁知道呢，真是太可恶了！”
“哎，我听说当时不少人都见过他了，也没有画像流出来吗？”
“不知道，刚听到消息，许是还没来得及有画像流出来。”
“我怎么听说，这个柳公子是外来人呢？”
“外来人？外来人不更好，还得大家以后都没机会得到一味居的机缘，外来人不是更好教训教训？”
柳丁一心里“咯噔”一下，刚还想找个茶楼打听打听，没想到刚靠近，就听到这么一番对话，不能吧？只是让你们吃不到免费餐了，但是一味居那消费可不低，去那的人都不差这点钱吧？
而且说的所谓机缘，也就是偶尔能吃到能增加功力的美食而已，至于得到师掌柜点拨修炼，那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好吗？除了自己，就没听说有人得到过的。
“快走快走！”柳丁一颜面，听这架势，特么还会有人画了自己肖像，准备全程通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