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杜比斯河战役

  从上面的凯撒自述可以看出来日耳曼人妄图侵吞山南高卢的勃勃野心。

  其实按照凯撒的这种论述，也没有再添加很多的东西。

  阿里奥维司都斯部在山南高卢统治了这么多年，他得到的好处比凯撒得到的多很多，所以这种人是不愿因听到一种规劝就立刻拍屁股走人的。

  强盗手里抢来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愿轻易归还的。

  但是两天之后，阿里奥维司都斯派使者来见凯撒，说他愿意把他们之间已经开始但未结束的那些事情继续谈下去。

  或者由凯撒重新定一个谈判的日子、或者如果他本人不愿意，可以在他的副将中派一个人到他那边去。

  当时的凯撒认为，已经没有再会谈的必要。

  特别是前天谈判是那些粗鲁的日耳曼人一直向罗马军人投掷矢石，并且止都止不住。

  开刃当时认为把自己的副将派一个到他那边去做使者，听其落到蛮族手中，绝对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

  看来最合适的还是派该犹斯瓦雷密斯卡蒲勒斯的儿子该犹斯瓦雷留斯普洛契勒斯到他那边去。

  在凯撒当时看来，这是一个极勇敢、极有教养的青年，他的父亲是由该犹斯瓦雷留斯弗拉古斯授与公民权的。

  派他去，既是为了他的忠诚，也是因为他对高卢语言的熟练，阿里奥维司都斯由于长期使用这种语言，也已经事实说得很好。

  而且象他这样一个人，日耳曼人实在没有要伤害他的理由。

  陪同他一起去的还有马古斯梅久斯，这是个已经以客人身分受阿里奥维司都斯款待过的人。他委托他们去了解阿里奥维司都斯有什么话要说，回来报告给他。

  可是情况真如凯撒所预料，阿里奥维司都斯在营中见到他们两人时，当着他的日耳曼军队就叫了起来：“你们为什么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来当间谍的？”

  在他们想要发言辩解说是他派人来邀请的时，阿里奥维司都斯阻止了他们，还把他们立刻锁了起来。

  同一天，阿里奥维司都斯把他的营寨向前移动，在离凯撒的营地六罗里的一座山下安扎下来。

  就在这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阿里奥维司都斯又领着他的军队越过凯撒的营寨巡查边界，在距他两罗里处安下营，想借此把从塞广尼人和爱杜依人处运来支持凯撒的粮食和供应截断。

  这天之后下来的接连五天，凯撒每天都把他的军队领到营寨前面，按战斗的阵势布置好，如果阿里奥维司都斯想作战，好让他随时都有机会。

  但阿里奥维司都斯在这些日子里，一直把他的军队关在营里不出来，只以骑兵天天作些小接触。

  日耳曼人所谓训练有素的战术是这样的：他们大约用六千骑兵，配备了同样数目的极敏捷、极勇敢的轻装步兵，这些步兵都是骑兵们为了自身的安全，各人挑一个，从全部军队中选出来的，在战斗中跟他们配合在一起，骑兵撤退时就退向他们那边去，如果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他们也很迅速的冲向前接应，有人受重伤从马上跌下来，他们便立在他四周团团围住保护他，如果需要前进得更远或撤退得更迅速时，他们的速度也练得非常之快，只要攀着马鬃，就可以随同骑兵一起进退。

  这是彪悍的日耳曼人步骑协同作战的一种作为。

  此后的凯撒看到日耳曼人一直闭守在营中，觉得自己的军团给养不能一直这样让他阻截下去。

  就在日耳曼人扎营的那地方之外，离开他们的营寨大约六百步左右，选择一个适于扎营的地方，把自己的军队分成三列，向那地方赶去。

  他命令第一、第二两列武装戒备，第三列构筑临时战斗工事。

  前面已经说过这地方离敌营只是约六百步左右，阿里奥维司都斯派去六千轻装步兵和全体骑兵，用来威胁和袭扰罗马军团布阵，并阻止军队士兵构筑工事。

  尽管这样，凯撒还是按照事先拟订的计划，命令两列军士阻击敌人，第三列最终还是完成了防御工事。

  在前面竖立了木头围栏。

  在营寨的防御工事完成后，凯撒留下两个军团（一个罗马军团6000人编制）来驻守和一部分辅助部队，把其余的四个军团仍带回大营。

  次日，凯撒仍照他原来的做法，把他的军队从这两个营中带出来，在大营前面不远的地方列下战阵，给敌人一个战斗的机会。

  当他发现敌人还是不肯出来时，就在中午前后，把他的军队仍领回营寨。

  此刻的阿里奥维司都斯终于派出一部分军队去进攻那个小营，双方短兵相接，一直激战到傍晚，等到太阳落山时，阿里奥维司都斯才把他那支受伤很多、伤兵也不少的部队带回去。

  凯撒询问抓到的日耳曼人俘虏，为什么阿里奥维司都斯不出来一决胜负。

  这才发现原因是这样的：原来日耳曼人中有一个习俗，作战有利与否，要由他们族里的老奶奶们经过占卜，请教过神愉之后再宣布。

  这些神婆们说：如果在新月出来以前作战，神意不会让日耳曼人得胜。

  就这一天的次日，凯撒在两个营中各自留下大致足够防守的兵力之后，在小营前把全部辅助部队面对敌人布下阵来。

  因为他的军团士兵比起敌人来要少得多，就借辅助部队壮壮声势。他自己则把军队分为三列，一直向敌人的营寨推进。

  日耳曼人此刻终于被罗马军团的形势所迫，也把他们的军队开出营寨来

  日耳曼里的阿鲁得斯人、马可蒙尼人、得里布契人、驻琼内斯人、内美德斯人、优杜西人和苏威皮人，一族接一族隔相等的距离布置下来自己的战斗集团。

  全军四周都用自己的四轮车和辎重车团团围住，使大家没有脱逃和幸免的希望。

  车上载着日耳曼的妇女们，她们伸出双手，痛哭流涕地哀求那些正在进人战斗的战士们，不要让她们落到罗马人手里去当奴隶。

  自然，战争中死亡的是战士，但是最终被敌军所俘获的女人则是最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