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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一天到了夜晚阿茉才把宝宝抱回家去。</p>
准确地说是钝妖把他抱回去的,小宝宝趴在钝妖肩头脑袋枕在上面，口水留在上面。</p>
在家里婴儿房将宝宝安顿好后阿茉才觉得肚饿，摸了摸肚子,钝妖见了给她下了一碗东方的猪骨乌冬面，加了鸡蛋，阿茉香喷喷一碗下肚，舒服极了。吃完了钝妖收拾桌子阿茉就去看宝宝,婴儿床上金色的小怪兽睡得衣服撩起,露出白白的肚皮,阿茉笑了笑亲了他一口，把衣服和被子理好才出了房间。</p>
钝妖也恰好收拾完,阿茉看了钝妖撇撇嘴,“洁西卡说宝宝长得一点都不像我。”</p>
“像我。”</p>
“是啊……喂,哪有你这么自恋的。”</p>
男人笑起来，露出一点点白色的牙齿。</p>
折腾一天阿茉也累了，明天还要上班，她去了浴室洗澡打算睡觉，洗完了睡觉前又去看了看宝宝，竟然发现他醒着，翘着毛坐在摇篮里，夜里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见到阿茉竟然咯咯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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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么好的精神，估计今晚又得忙了。</p>
阿茉走过去开始抱着他一边哼摇篮曲一边哄他睡觉，好一阵子宝宝才有了困意，那比月光更加辉煌明亮的金色眸子一眨一眨的，脑袋慢慢蹭上阿茉的胸，小嘴巴把砸吧咂似乎在寻找什么。</p>
阿茉明白，他是这是要吃夜宵来着。</p>
于是钝妖握着水杯轻轻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光景。</p>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清香，窗帘拉了一半，月光铺嵌在木质地板上，朦胧地镀上她的轮廓。</p>
女人一头金发柔柔披在身后，她低着头露出细致的侧脸，神情温柔安静，穿着的前开扣睡衣胸前扣子已经全部解开，露出一只丰盈，金毛小孩子趴在她胸前吮吸，吃得太急，奶水点点从嘴角溢了出来。</p>
他捏紧水杯，目光也随之收紧，喉咙开始干渴。</p>
宝宝迷迷糊糊地吸了一阵，吃饱了，吐出奶`头，一颗鲜亮水嫩的粉红色小葡萄就落入男人眼中了。</p>
小宝宝扭过头去趴着睡觉，阿茉吐口气，这小家伙终于消停了，刚准备将他抱起来一双手伸来将宝宝抱起轻轻放到床上，阿茉抬起头，黑暗中月光下钝妖的目光锐利如鹰。</p>
她下意识掩了掩胸部，轻声说：“钝妖，你还没睡啊？”</p>
男人将宝宝安顿好后一个转身将阿茉打横抱起走出了门，径直进了旁边的卧室。</p>
阿茉被他扔在床上的时候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脸红透了。</p>
现在想来，除了怀孕时的那一次，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和他亲密过了，钝妖顾及她也没有明说。阿茉成天想着怎么照顾宝宝也疏忽了。</p>
她现在养好身子了，宝宝也好好的，的确没有什么理由拒绝。</p>
况且阿茉有些羞地觉得，自己还是想要的。</p>
男人窸窸窣窣解了自己衬衣的扣子就压过来，一手将她的睡裙抽掉了。阿茉脸红红地抱住他的脖子，他双手揉捏她的胸，阿茉哼了一声，身子软了下来。</p>
“嗯……？”</p>
缠绵没多久男人停了下来，阿茉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他正轻捏着她的乳`晕使她的顶端突出来，借着月光低头细细看着。</p>
“疼么？”</p>
“嗯？……啊……”他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阿茉一个瑟缩，抿着唇儿，眼眶红了。</p>
估计宝宝还是长牙，吸奶的时候会下意识咬着吸，这么一看顶端最上方有点破皮了，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p>
阿茉在钝妖的目光下有点受不住，小声说：“这、这也没办法啊……”</p>
钝妖没有再言，只是低头轻轻含住那点，轻柔地舔舐。</p>
“嗯……”</p>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钝妖今晚格外温柔。</p>
缓慢而深入的占有，每一下都细细密密地让阿茉感受到，每一下都能压上花`心是她满足，这种充实而温暖的感触让阿茉有些迷醉，仰着脖子不知不觉就长长呻`吟出声，双腿夹住男人的腰轻轻磨蹭。</p>
“啊啊……钝妖……”</p>
这一次做了很久，最后冲刺时钝妖速度才放开了些，提着她的腰发了狠劲儿撞进去，压着她软软的身子研磨掠夺，阿茉之前被他的温柔动作磨出一汪春水，此时也只是感受到越发酥麻的欢`愉，意识都已经模糊了。</p>
“啊……好深……啊……嗯嗯……碰到了……”</p>
两人缠`绵到尾声时，月亮已经挂在树梢的最高头了。</p>
阿茉缩在钝妖怀里喘气儿，钝妖将她搂进了些，捏捏她腰间的肉，“长好了。”</p>
阿茉拍了他一下，继续平息自己。</p>
钝妖就在得逞之后越发猖狂了，捏着她软绵绵的胸揉来揉去，“这里也长好了。”</p>
阿茉哼哼两声，她怎么觉得钝妖像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一样。等缓了过来阿茉蹭蹭他说：“我想喝水。”</p>
钝妖起身去给她倒水。</p>
阿茉累得慌，喝完半杯水就趴在床上睡着了，扯着钝妖一只胳膊枕着，钝妖侧过身，拉了拉被子，将她搂进怀里。</p>
第二天醒来阿茉简直是爬不起来了，浑身酸痛的，她明明记得昨晚钝妖很温柔来着。</p>
只不过后来她意识模糊就记不清了。阿茉仔细想了想，扯了扯钝妖的衣角，眼睛睁得大大的，“你累吗？”</p>
这算什么话。钝妖一口气哽过去，他可是男人。</p>
“不舒服就请假。”他摸摸她的头。</p>
“宝宝呢？”</p>
“还在睡。”</p>
阿茉张了张嘴巴，有些扭捏地说：“我们昨晚……”</p>
钝妖见她这幅害羞小模样嘴角漾出一丝笑，说：“阿茉昨晚很热情。”</p>
“……啊？”</p>
阿茉愣了，她有吗，果然是不记得了吗。</p>
钝妖瞅着她继续慢条斯理地补充，“嗯，一直缠着要呢。”</p>
阿茉脸爆红，低下头不吭声了。</p>
起身后阿茉去看了宝宝，宝宝估计是昨晚闹得狠了，趴在婴儿床里流口水睡着现在还没动静，阿茉摸了摸他头顶金色的软毛，亲了一口，中午吃饭前宝宝醒了，小小圆圆的一张脸，眼睛又睁得大大的，一见到阿茉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p>
这画面对阿茉来说，简直就跟天使下凡似的光彩照人。</p>
阿茉给宝宝喂了奶就去医院上班了，虽然还在休产假，医生前辈照顾她给她开了好长时间的假条，阿茉总想去帮帮忙，医院大妈听闻默了一默，说：“那把你家宝贝带过来给我们玩。”</p>
“……诶？”</p>
“你男人也得工作吧，你既然闲得慌过来那就把你家宝贝带过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p>
钝妖工作时间十分机动。阿茉倒不担心这个，不过把宝宝带过去也好换换地方。</p>
钝妖一听宝宝要被她抱走就阴着张脸，眼神吓死人。</p>
“喂喂，只是抱过去给前辈看看而已，正好都是医生啊做个检查什么的，又不是要接走。”小宝宝被阿茉抱在怀里。含着指头好奇地看着父亲那张杀气腾腾的脸。</p>
钝妖脸色还是很差。</p>
阿茉嘴巴一撅，抱着孩子扭头就走，“呜呜，你凶我。”</p>
走了两步就被男人拉住，他盯着阿茉半晌，然后慢慢松下了肩膀，叹息一声，然后说：“你回来后，我有话对你说。”</p>
“哎？……好。”阿茉一愣一愣的，钝妖神情一如既往平静，可金色的眸子似乎有什么细细的光亮徐徐染了过来。</p>
抱到医院那些医生大妈和嬷嬷们就把宝宝抢走了。</p>
可是小东西非常非常地不配合，小身子一离开阿茉的手，嘴巴一撇眉头一皱就要哭，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一副被别人拐卖的样子。</p>
众人无奈只好还回去，等阿茉重新将宝宝抱起来。小东西又迅速收起眼泪喜笑颜开。</p>
众人：“……”</p>
阿茉尴尬笑了笑，心里不知为何有几分得瑟和甜蜜。</p>
主任给她安排的工作不多，阿茉在一边工作，宝宝就安安静静趴在婴儿椅上玩玩具，睁着大眼睛瞅阿茉，阿茉一抬头，宝宝一扭头装没看到，阿茉低头他继续瞅，阿茉再抬头，宝宝又转头望风景，神情很是无辜。</p>
阿茉咳咳两声，办公室旁边的医生都快笑晕了。</p>
下午休息时，医生将宝宝带到医院的儿童游乐室，那里铺着软垫，排放着小型滑滑椅秋千等各种玩具，好几个医院里的小宝宝在里面爬来爬去。</p>
看到同胞宝宝自然兴奋，在阿茉怀里拱啊拱，阿茉说：“这些都不可以吃的哦。”最近这小东西什么都拿来啃一下。</p>
宝宝眨巴眨巴眼睛吧嗒吧嗒点头。</p>
自从孩子开始长牙阿茉每天都会检查他的牙齿，宝宝牙齿很白也很整齐，阿茉着重注意他两颗虎牙，虽然现在和人类孩子一样小小，但说不准哪天就长成獠牙了。</p>
虽然钝妖说不用担心，可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也许宝宝长大以后人类对血族的记忆渐渐退却，可他身体里的确是血族皇室的血脉。</p>
下午阳光暖暖照进房间，一片光明中耳边是孩童的笑闹声，阿茉望了望窗外绿油油的树梢，随风轻摇，一切显得安宁而美好。</p>
她将耳边的发拨到后面，怔怔地想，如果能够永远保持下去就好了。</p>
哗。</p>
有什么轻盈地在她眼前飘落。</p>
“……哎？”</p>
是外面飘进来的树叶么？</p>
阿茉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看看四周，没有什么落在地上。</p>
错觉？</p>
她整这么想着，又有一片光粒落到她眼前。</p>
阿茉下意识伸出手接住，低头看去，呆住了。</p>
是羽毛。</p>
白色的，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的，柔软的羽毛。</p>
她浑身一震，似乎感觉到什么一般蓦地转身，刹那间金色光晕包裹着片片羽毛朝她迎面纷纷飞来，她一时间眼前都是模糊而耀眼的亮光。</p>
然后她看到了羽翼。</p>
四周的声音潮水般褪去，仿佛一切化为空白，只有面前这个腾在空中的金发女子是真实的。</p>
女子一身白裙，金发飘散在空中，身后事张开的巨大白色羽翼，羽毛如星辰光粒在四周纷扬。</p>
阿茉睁大了眼睛，她水蓝色的瞳孔里映出女子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庞。</p>
“小爱……”</p>
阿茉眼眶微颤，呆了好久才慢慢意识到不是幻觉，四下一望，旁边的护士和医生该干嘛干嘛，宝宝们欢笑依旧爬来爬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p>
……只有她才看得见？</p>
一旁的天使微笑着望着她，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手势。</p>
阿茉哽了一哽，噤声了。</p>
她从来没有见过天使，即便曾为修女，她也觉得天使与神明是一种虚幻的存在。人类创造出了谁，将信仰与希望寄托出去，才能安心地生活。</p>
面前的的的确确是天使，有着美丽的白色羽翼，有着和她一模一样面孔的女子，阿茉除了小爱想不出其他人。</p>
难道小爱死后没有转生，而是被神明召去了么……</p>
天使注视阿茉微微呆滞的脸，笑道：“我们的灵魂果然很像呢，连神都会弄错，芙蕾雅。”</p>
阿茉眨了眨眼睛。</p>
“不对，这一世，应该是安茉·斯科特。”天使的声音十分清澈，比阿茉在钝妖记忆里所听到的更为柔和，钝妖记忆里的小爱，说话张扬锐利而充满朝气。</p>
“你好……我……”阿茉到现在都难以置信。</p>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p>
天使轻轻说。</p>
……</p>
下班不到钝妖就来接她了。</p>
宝宝玩累了已经趴在阿茉怀里呼噜噜睡去，缩着四肢小小的一团。傍晚渐渐橘黄暗沉的光线中钝妖将宝宝从阿茉手里接过，双手把着小东西的咯吱窝上下细细看着。</p>
“你别弄得我像后妈一样好吗？又不会缺胳膊少腿的。”不过是半天没见就这么紧张兮兮的，阿茉见了有些忍不住笑道。</p>
钝妖扫了她一眼，把小宝宝往臂弯里一带，从阿茉手里提出包包就往回走。</p>
阿茉站在原地望着钝妖笔直宽阔的背，还有那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咽了咽喉咙握紧拳开口：“钝妖。”</p>
男人停下脚步侧过身看她。</p>
阿茉将腰放直了些，踏着夕阳走过去，她的身后上方，是一支张开翅膀的金发天使，她们用一模一样的眼睛注视他。</p>
阿茉走到钝妖身前，她感觉到背后小爱的目光，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请你认真回答我，如果我和小爱都是完好的站在你面前，你选哪一个？”</p>
天使浮在他们头顶，衣裙翻飞，她落在男人面庞上的目光微微发紧。</p>
钝妖对上阿茉的目光，半分不让又颇为安静地说：“阿茉，从一开始起这之间没有选择……”</p>
阿茉打断他抢着说：“我只要答案——”</p>
“你。”</p>
阿茉一愣，她没有想过钝妖竟然会回答得这么迅速干脆，又呆了一呆，结巴道：“我、我是认真的！”</p>
钝妖将怀中宝宝往上掂了掂，小东西窝在父亲臂弯间睡得颇为甜香，他扫了阿茉一眼，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话，掷地有声，“我也是认真的，阿茉。”</p>
阿茉哑口无言，她的心跳好像停了一样。</p>
“回家罢，饭准备好了。”钝妖摸摸阿茉的头，拉着她的手转身慢慢走。</p>
阿茉被迫牵着走，她看着那只手，温暖而干燥。</p>
小爱停在空中，看着男人拉着女孩一点点往森林中走去，夕阳的余晖被收入山脉的尽头。</p>
有什东西已经消失了。</p>
或者说，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消失了。</p>
在她开始对他撒谎的时候，或者是她离开他的时候，或者是她在亲王府里与他对上目光的时候，已经消失了。</p>
她没有去珍惜，所以消失了。</p>
已经成为泛黄的过去，所以消失了。</p>
她看着他们一会儿，才眨了眨眼睛飞下去，手搭上阿茉的肩膀。</p>
她倾□在阿茉耳边轻声说：</p>
“天使可以鉴别人类的谎言。”</p>
阿茉一震，侧过脸，小爱埋在黄昏中的脸是柔和的，没有半点悲伤喜怒。</p>
“他没有说谎。”</p>
阿茉吃惊地看向小爱，小爱的身体慢慢飞向空中，身后的羽翼纷扬出片片雪白羽毛，悠悠落于地上却像雪落上火炉蒸发了一般消失了痕迹。</p>
“我和在天国的神明打赌做了一场游戏……”</p>
小爱慢慢对阿茉说，越来越远，约摸阿茉已经听不到了。</p>
可她还是微笑地说了出来。</p>
“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永恒的感情，我说，有，他对我就这是这样，血族就是这样的存在，深爱了谁，一生铭心，永远不会变。”</p>
千年前坠落地狱的天使，神明欲将其召回，却找到了她。</p>
“神说，我错了。于是我们开始这个游戏。”</p>
从一开始起，神明安排好了一切。</p>
最后神赢了。</p>
可神也没有赢，因为感情没有变，只是她没有去呵护罢了，所以钝妖的感情一开始就不是她的，它慢慢积蓄磨砺变得足够能够撑起一片天空，然后等着那个小姑娘发现它。</p>
虽然这只是一场天国游戏，可每一寸光阴都是可以抓住的，它们构筑了一个血族男人和一个人类女孩的现在，绝对温暖，绝对真实。</p>
……</p>
快望到家门口时，钝妖转过头，小姑娘被他拉着，眼睛红红的。</p>
“怎么了。”他放软了语气。</p>
阿茉先抬头看他那张平静的脸，已经没有最初相遇时那种锐利与阴冷。眼角虽是冷淡，可的确是柔的。</p>
阿茉张了张嘴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不，没什么。”</p>
钝妖先是看着她，然后伸出手将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嗯。”</p>
阿茉抱住钝妖的腰，这才想起一件事，“你上午说回来后又话要跟我说？”</p>
男人身体一僵。</p>
“什么事儿？”阿茉好奇仰起头。</p>
钝妖放开她沉默半晌，抓了抓发尾，然后从口袋里掏了掏，伸到阿茉面前张开手指。</p>
阿茉一看他的掌心整个地傻掉了，简直不能呼吸。</p>
是一枚钻戒。</p>
细细的铂金指环上面，镶嵌着一粒十六面切割的钻石，流光溢彩，璀璨耀眼。</p>
阿茉呆了好久才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买这么大个儿啊……”</p>
钻戒的确美丽得让她感到不真实，可上面的钻石个头明显已经大到带不出去了，明晃晃那么大一粒，搁哪儿都可以当灯泡使。</p>
钝妖低头看看戒指，又沉默半晌，才如实说：“洁西卡说，女孩喜欢越大越好。”</p>
“可……可你也不用……这么大啊……”</p>
阿茉一眨眼睛眼泪就掉下来了，她自己没不知道为什么哭，可眼泪就真的一颗一颗落下来，滴滚烫地在她手背上。</p>
钝妖见了似乎轻微一怔，上前去擦她的眼泪，低声说，“阿茉，你不喜欢，我可以再买，你别哭。”</p>
他这么一哄阿茉哭得更停不下来了，抽抽噎噎的，“我不是的……没有……你……”</p>
钝妖低头拉住阿茉的右手，然后握紧了，说：“抱歉，我无法带你去教堂里结婚，可至少除此之外其他男人可以给你的，我想全部给你。”</p>
阿茉抹着眼睛拼命摇头，她不敢哭出声音，怕吵醒孩子。</p>
人类向往神明。</p>
他们信仰神，供奉神。</p>
那时因为他们祈求幸福与安宁。</p>
他们在神的教堂里举行仪式，让神明见证，让神明庇护。</p>
就算不能在神的目光下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p>
他强大到可以保护她，温柔到可以给予她足够的安宁。</p>
这已经足够，她已经十分幸福了。</p>
（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