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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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p>

  从来没有这样疼过。</p>

  阿茉软绵绵的身子刹那间僵硬如尸体,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天花板,什么都看不见似的,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p>

  那一瞬间,她发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啪,细细小小的声音,只有她听得见。</p>

  真的……太疼了,捏碎心口,剪成一片一片。</p>

  男人吻了吻她的唇开始律动,她疼得眼前一阵阵白光,太深太胀,一圈圈顶开,撑得她快裂了,她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耳边尽是他方才的声音。</p>

  “唔……啊……”</p>

  视野和床架都在前后晃动,钝妖提着她的腰冲进她的身体,因为之前已经得到了足够的爱`抚和润滑,疼痛之后是如群火燎原的酥麻`快感,因为花液`的分泌涌出下身发出暧昧情`色的水声。</p>

  明明之前的前戏那般温柔细致充满挑`逗性,一旦占有后好似揭开了野兽嗜血的面具——也许是处女的血香溢散于空气中激起了本性,也许是她的粉`穴太过湿滑水嫩,他失控一般开始疯狂抽`插。</p>

  摇动中阿茉如脱了线的木偶被他占有,过了好一阵,她呆滞的目光才有了一丝松动,渐渐被情`欲侵占,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p>

  “……我不是……小爱啊。”</p>

  她吸了吸鼻子,下`身涌来的剧烈`欢愉令她羞耻,压抑不足呻`吟,灵魂与**仿佛分离开来,她用那只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我不是小爱啊……不是啊……”</p>

  声音也是细细小小的,委屈极了,只有她才听得见。</p>

  男人充耳不闻,耸动间将她双腿架在双肩花`心大开,拖着她白嫩嫩的臀`儿进出,摩挲中渐渐溢出水声,阿茉呜咽不止咬唇不愿出声,死死闭着眼睛,双颊晕红布满泪痕。</p>

  她无力地用手盖住了自己的眼,大颗泪珠滚落脸颊,再也没断过。男人的喘息与满足的喟叹是最大的嘲讽。</p>

  “我真的不是啊……”</p>

  阿茉再醒来时窗外阳光已经很灿烂了,蝉鸣远远近近。</p>

  还是疼。</p>

  眼睛肿得疼,双腿间也是肿得疼,身子像散架一般疼,床上只有阿茉一个人,阿茉又躺了一会儿,明明是在夏日,她莫名觉得冷,一阵一阵寒凉。</p>

  身子感觉到是干净,已经被人擦洗过,阿茉勉强支起身子,一转头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钝妖,单衣长裤,面庞埋在阴影中,如第一次她来到这里被铐住时的神色。</p>

  见她醒了,他转身去厨房,又折回来,手里握着半杯热牛奶递到她面前。</p>

  阿茉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过,双手捧住慢慢地饮啜,他又倒了杯温热白开水来,坐在床边等着她慢慢将牛奶喝完,又把牛皮纸包着的包裹放在床头柜上,打开是她最喜欢吃的培根千层饼和蔬菜奶酪糕,都是摩罗克小镇早上卖的早餐,现在还是热乎着冒着热气。</p>

  他什么时候小山去买的,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他还在占有她,在她一次一次高`潮精疲力竭之后。</p>

  阿茉没有再想,低着头,金色的凌乱长发遮住了疲倦憔悴的脸。</p>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也不想知道。</p>

  她默默拿起培根千层饼,机械地咬下咀嚼,然后咽下去,一口一口,忍住腹中的翻滚,强咽下去。</p>

  钝妖坐在床边也只是默默凝视她,直到她吃完一整份饼后,将装有白开水的玻璃杯递过去轻轻道,“还要再睡会儿么。”</p>

  听不出情绪,依旧是往常那般波澜平淡。</p>

  这是早上的第一句话,阿茉没有回答,披上衣裳身子挪到床的另一边下床,脚一沾地就软了,她瘫在地板上,腿好像不是自己的。</p>

  钝妖刚站起来,阿茉已经扶着床站起来,雪白的身子上布满泛红吻痕。</p>

  情`欲滋生被唤醒,钝妖侧过眼,压下冲动。</p>

  阿茉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件裙子套上,坐在床边系好胸前的带子,然后转头,嘴角一点淤痕,眼神干净得令人心惊。</p>

  她直直注视他,神色平静,“已经够了,你不用再自欺欺人。”</p>

  她静静开口,身体里的那个果然碎掉了就好多了,自欺欺人的是她自己,她明白的。</p>

  “小爱死了不会再回来了,无论你如何对我好,如何去做什么,她都不会回来了,你不用……把对她的愧疚与感情加在我身上来满足内心的空虚,明明自称王牌,却愚蠢至此,你只是想满足自己罢了。”</p>

  真的够了,已经够了,已经不需要了。</p>

  愚蠢的是她,她只有十七岁,还没有成熟伟大到为他人付出无怨无悔,也没有宽容到完全被当做替代品也不在乎的地步。</p>

  她原以为她可以不在乎,可实际上不是的,她和其他年轻女孩一样自私,就算自己没付出什么,希望对方如自己爱他那般爱自己,独一无二。</p>

  可这明明是不可能的。</p>

  她已经很努力了,被他占有时哪怕一声也好,叫她一声阿茉,她也满足了。</p>

  可他声声都是小爱。</p>

  钝妖坐在沙发上,依旧侧着脸没有看她。</p>

  “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不是吗?”阿茉努力站得直直的,一手撑着柜子别让自己软下去。</p>

  “安妮塔队长她们……是你杀的吧?”</p>

  男人还是沉默。</p>

  阿茉握紧拳,“不知道小爱对你做了什么你死心塌地爱她,你那么爱她怎么不跟她一块儿死掉?她死了你是没保护好她不是吗,她死了……你欲`火无处可泄了,正好来了个转世,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满足了开心了对不对——”</p>

  啪。</p>

  阿茉眼见钝妖手中玻璃杯被捏碎的同时,仿佛一阵清风,一片玻璃渣飞过她的脸颊,还有一片飞过她的发梢。</p>

  钝妖抬眸,手掌鲜血淋漓正在愈合,地上全是玻璃渣,水淌了一地无声蔓延,他面无表情盯住她,目光一瞬冷寂如刀。</p>

  轻轻的,一缕金发软软落到地面上,她摸摸自己的脸,手指上一抹鲜红。</p>

  如果偏差一点,玻璃碎片划过的,就该是她的脖子了吧。</p>

  从一开始起就是她一厢情愿。</p>

  阿茉低下头不停地咽着喉咙,她深深吸着鼻子走出屋子关上了门,外面阳光极盛,她一时间被耀花了眼,抹了抹眼泪跑出森林。</p>

  阿茉出了森林在大道路口蹲下来哭了好一阵,灼烈日光晒得她一阵阵发晕,像蒸桑拿一样浸出了细汗。阿茉什么都没管,只是埋在臂膀间哭,眼泪滴滴答答的,哭累了才抽噎着站起来,像走失母亲的无助孩童,一边擦眼睛一边摇摇晃晃往小镇走去。</p>

  女孩子面皮薄,她进了小镇就强装作镇定的样子,只有两只眼睛肿成粉红核桃,她低头穿梭于人流间,毫无目的走着,脑里空空不知道在想什么,金色的长发一缕一缕贴在湿漉漉的面颊上。</p>

  等走到小镇边缘时就被人盯上了。</p>

  不知道是不是这座小镇的居民,三个游手好闲的青年穿得不算华贵也不算贫困,散漫笑着将她一围,逼到了胡同里。</p>

  “唷,这位小姑娘,怎么哭成这样啊来来来,哥哥请你吃东西?”</p>

  “怎么啦小姑娘?吵架啦,长得这么漂亮谁会欺负你呀,说吧,哥哥替你出气。”</p>

  语气也是轻佻的。</p>

  其中一个高个子青年咧嘴笑着将手伸向阿茉,阿茉木木抬起了脸,露出了脸颊一边的血痕,青年一怔摆出惊讶心疼的表情来,靠得更新了,“哎呦,这么漂亮的脸蛋谁下这么狠的手,用刀刮的吧,来哥哥给你上点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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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还没说完,阿茉抬手握住了青年伸来的手,象征大陆最高教育水平的神职魔法的一条条金色锁链现形,缠住了对方黝黑的臂膀。</p>

  阿茉手一摆,一个过肩摔,男人背砸在地上发出闷痛的哼声。</p>

  她看着他扭曲的表情,又抬头看向站着的两个青年,发出声来,“你们男生……都喜欢玩弄女孩子呢,不管是不是喜欢……”她低喃着,面前两个青年已经反应过来十分愤怒地向她一拳打过来,军院早已训练出本能,阿茉将他们全部撂倒。</p>

  三个大男人躺在她脚边低吟扭动,阿茉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又蹲下来抱住自己呜呜呜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一只受了委屈挨了打的小动物。</p>

  青年混混a疼得呲牙咧嘴,一见当事人不跑掉还窝在原地哭忍不住凶巴巴开口,“喂xxx的,是你打咱们你哭什么?”</p>

  混混b扶着腰支起身子,“我次奥,这丫头下手真狠,哎呦呦,还哭成这样,到底是谁欺负你了?”</p>

  混混c扶了扶脏兮兮的眼镜,“这一看不是那酒馆里的金牌服务生吗?瞧着金发,就跟公主似的。”</p>

  阿茉继续嘤嘤嘤哭,在地上窝成一团,旁人走过对旁边三个青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青年abc脸全黑了,最后爆发。</p>

  “拜托,被揍的是老子有木有?!”</p>

  结果就是青年abc给阿茉买冰激凌,然后护送回了酒馆。</p>

  酒馆酒保一见小姑娘一副病怏怏的小泪脸儿脸也黑了,青年abc一人赏一拳。</p>

  abc满地打滚时一起工作过的女服务生洁西卡见了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安茉?”她本想问些什么,目光向下无意看见阿茉宽松长裙的衣领下密密麻麻的青紫,完全震住了,三秒后抓了大拖把就往abc三人身上狂捅,“你们这些人渣!!”</p>

  “不是我们啊!”abc哀嚎,灰头土脸鼻青脸肿。</p>

  最后还是勉强解释了一通,酒保又给他们一人一拳才算是放过了,洁西卡将阿茉拉到自己宿舍房里,让她洗了个澡又换上了件高领领带的藏蓝色棉布裙。</p>

  接近傍晚,天边云层被夕阳暖光勾勒出轮廓,空气更加潮热了。</p>

  酒保本来想留阿茉和员工一起吃了晚饭再走,阿茉还是低头谢过了,他见她这般神色晓得什么都不问才是最好。</p>

  一旁送她的洁西卡嘴巴张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什么实际话来,个人私事也不好多提,只能摆摆手笑道,“虽然高领热了点……但也没办法啊。”</p>

  阿茉对她笑了笑,又谢了一遍。</p>

  酒保一走洁西卡拉着她小声说,“身体……还好吗?”</p>

  阿茉一怔,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p>

  “虽然这样说不大合适,但是他……射`在里面了吧?”就阿茉身上那痕迹,估计不止一次射在里面,洁西卡说的自己都脸红,只不过面前这个女孩比她更不经人事,她摸了摸衣兜摸出一小纸包药粉来朝酒馆酒保那里望了望,偷偷塞进阿茉手心,“你赶紧冲水喝了,免得……”</p>

  阿茉沉默一阵,收下了药粉,“洁西卡。”</p>

  “啊?”</p>

  “我……是不是太娇气了?”阿茉低下头小声说,“其实在别人眼里,我不算什么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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