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故事
二狗从四岁开始就经常听爷爷给自己讲故事，凭着自己的机灵用爷爷讲的故事在几位叔叔那里换来了不少好处。“爷爷，今天给二狗讲什么故事呀”二狗盯着爷爷一阵期待，二狗觉得爷爷知道的故事太多太多了永远都讲不完似的。
这一年下来隔几天讲一次都不带重样的故事，二狗也乐得听故事，一来爷爷讲故事的时候会教自己一些生活常识和人生道理，而来还能用听来的故事找几位叔叔‘换’好东西，想想都开心。
“二狗，爷爷故事是挺多的，但是也熬不住这样讲啊，听过一遍了都不愿意听第二遍了，这一年下来你听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故事了吧，有好奇心是好事，可别囫囵吞枣啊”秦老笑了笑对着二狗说到。
二狗有些不解的问“爷爷什么是囫囵吞枣啊，枣子我吃过，里面有枣核那能吞下去吗”。
秦老拍了拍二狗的小脑袋“那好，二狗今天爷爷就跟你讲讲囫囵吞枣的故事”，以前有个老木匠，身边带了很多学徒。一天传授万技能后，学徒们拿出新鲜的梨子和大枣吃了起来。这时，老木匠家里有一位客人前来拜访。这位客人是个药师。
他看到那些木匠学徒们都在不停地吃着梨子和大枣，就劝他们说：“虽然梨有益于嗓子，但吃多了却会伤脾；大枣是有益于脾，可是吃多了就会损坏嗓子”。
听了这位客人的话，一个愚钝的学徒想了很久才说：“那我吃梨的时候光嚼不咽下去，这样就不能伤我的脾了；吃枣就整个儿吞下去而不嚼，也就伤不了我的嗓子了。”客人说：“唉，真没办法，你整就一个囫囵吞枣呀!”
二狗嘟了嘟嘴有些委屈道“爷爷，我没有囫囵吞枣，您给我讲的故事我都有认真听，还有您讲的道理我也能听懂的，连叔叔们教的技术我也懂很多，只是有些我现在还小做不到而已，还有您教的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就像兔子叔叔之前教的为兄弟两肋插刀一样，我现在都没有兄弟，只有爷爷您和几位叔叔，要是为了让您们不受伤害我也愿意插自己两刀的”。
啪秦老一巴掌打在了二狗后脑勺上“二狗你老实交待，你几个叔叔都悄悄教了你哪些东西，还两肋插刀都来了，你知不知道那很疼还会死人的；你上次跟你刘叔叔学做捕猎被竹片划破手心没长记心么，你看看你手上伤都没好多久，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是吧，两肋插刀可比那个疼百倍千倍的”。
二狗双眼含着泪花无力的辩解道“那之后我不是用布裹住手了再弄竹片的嘛，也没有再被划伤了，您不是说要吃一堑长一智么，我也有长进的”。
秦老都被气笑了“呵呵，你还能耐了是吧，用我教你的道理来反驳我；那你知不知道人的命只有一次啊，之前没教你吗，只要能活着就不能轻言生死，哪怕跟蝼蚁一样，至少也还活着，也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
“不管你有多少道理来跟我讲，我是你爷爷我说了算，以后只要能活着就不能死，能活多久就活多久，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谈死；多少人求着永远不死，你还跟我来个两肋插刀，你小身板都不一定有别人刀大”。
“那，那不是您教的八字真言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中的义么”二狗还有些不死心的说到。
秦老听着也有些吃惊，二狗这孩子还真挺能耐的，这八字真言既然能够理解到“二狗，爷爷不是说要舍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以后有了兄弟也不一定是你一辈子的兄弟，要真是你兄弟的话他就不会愿意让你为他两类插刀了”
“这八字真言前面加上愚字，你能理解得到吗，就是愚孝、愚悌、愚忠、愚信、愚礼、愚义、愚廉、愚耻”。
二狗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快要流出来的眼泪低头搔脑，看着二狗的动作秦老就知道这孩子在开始思考了，“爷爷，八字真言前面带着愚字，意思就是说不能一味的死脑筋按真言说的做；爷爷你以前也有说过做人要知道变通之道，是这个道理吧”？
秦老呵呵笑了，摸了摸二狗的头“二狗，你从小就能比其他小孩儿聪明懂事多了，看来你也理解到了，但是有一点爷爷还是要跟你说一下，你的习惯性动作，低头搔脑以后也别老是那么做，你这习惯很容易让人看明白，以后要机灵点，至少也别让其他人一看就知道你要干嘛，这样会很容易吃亏的懂吗？”
“爷爷可能也照顾不了你几年了，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生活，你的几个叔叔多多少少身体都有问题，也顾到你什么，所有的都要靠自己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
“不会的啦爷爷，您身体这么好怎么会不在呢，还要等二狗长大了好好孝敬您的，二狗现在年纪小，等二狗长大了爷爷您就不用出去行乞了”
“二狗可以去打猎，可以去给别人当厨师，可以去做工，以后咱爷孙俩天天有肉吃天天有骨头啃，还有叔叔他们我也会好好孝顺的”二狗抓着爷爷粗糙的大手认真的说到。
秦老握了握二狗的小手道“二狗，要是能不死最好了，那就照顾二狗一辈子，呵呵呵，但是人难免有生老病死的；以前倒是听说过我们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武修法修，他们修炼得越厉害就活的越久，相传最厉害的人能成仙不朽”
“但那些你没接触到过，爷爷以前倒是知道，不过爷爷还是想你平平淡淡过一辈子，那些修行道路经常腥风血雨的，说都说不准能活到哪天”。
“爷爷，难道做乞丐就不会死吗，每年冬天不都有些乞丐饿死冻死的呀，听上去跟您说的武修法修也没什么区别吧，以后二狗想修武修法，然后带着爷爷一起修，我们都不用死，都成不朽成仙”二狗向往的盯着爷爷说着。
秦老脸一板随后又笑了笑道“二狗，修行要看机缘，没有好的师傅好的修行功法什么的想化不朽成仙，太难了，而且不朽成仙这些都是传说”
“要是你以后有机缘反正都随你了，爷爷这个年纪这个身板肯定是不能修行了”。秦老虽然希望二狗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但是也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几年了，也不能照顾二狗一辈子，以二狗的好奇心以后这些事肯定也是会知道的。
接着秦老又道“二狗，不管是修行也好还是平平淡淡做人也好，最终目的都是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秦老想了想“二狗，从明天开始爷爷教你写字好吧，顺便也教教你如何辨识草药，既然你这么好奇多学点总是好的，以后多多少少都能用得到”。
二狗听到爷爷要教自己写字识药很是高兴，平时爷爷也有教一些简单的药草识别，但没多少。至于写字总共只会写一百个字不到。
没过多久太阳落山了，几个叔叔陆陆续续回来了；“王吉叔叔，刘叔叔，杨叔叔，兔子叔叔，傻大个叔叔你们回来了呀”二狗冲着进屋的几位叔叔打着招呼。“二狗过来看叔叔给你给你弄了个好东西”王吉将手中的碗放下冲着二狗喊到。
“王吉叔叔什么好东西呀，不要骗我哈”二狗怀疑的看着王吉，因为有次王吉骗二狗说有好东西，结果塞了只老鼠到二狗手里，虽然二狗不怕老鼠但是突然手中多了只老鼠出来也是吓了一跳。
“你看，这是什么”王吉从怀里摸出了件巴掌大小的东西放在手掌上。二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哇，是小水壶”惊讶间二狗飞快的从王吉手中抢过了水壶。“你个小土匪，都直接用抢的了呀”看着二狗的动作王吉笑骂着说到。
王吉笑了笑“二狗，这个小水壶是今天你王吉叔叔在行乞的时候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给我的，她看我嘴唇很干就把水壶递给我让我喝一口解解渴，我喝完还她的时候，一个贵妇人说不要了，就送我了”。
二狗听着王吉的话眼神一黯“看来还是有些有钱人家不那么厌恶乞丐嘛，虽然有点嫌弃，但至少没有骂你打你”。
不过这并不耽误二狗喜欢这个漂亮的小水壶，二狗一直想有个水壶，有时候在外面乞讨半天半天都没口水喝，遇到好心的人家还能给你送碗水喝一下。
要是遇到一些厌恶乞丐的人说不定还得挨打。这小水壶壶嘴看上去是银制的，上面雕着些云朵一样花纹，还吊着一个编织的蝴蝶结。
二狗高兴的拿着水壶直奔外面的瓦缸，等将水壶装满水后提着水壶上的挂绳直接绑在了腰带上，平常衣服放下来也看不见水壶；二狗也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摸了摸腰间的水壶心里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