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内鬼
“你就不怕我告诉你们老大？”焉小莉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他早上说的话你不会没听到吧？”
“我知道你不会出卖我的。放心，哥哥我一定会让你上瘾的！”阿豹说着脱掉了上衣凑了过来。
“你是谁？滚开！”
正当焉小莉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醉烟劲儿已过，焉小茉醒了过来。她朝着阿豹的裆部用力一踢，将他踢倒在地。
“臭娘们儿，你竟敢踢我？”阿豹躺在地上呻吟着，嘴里还不忘放着狠话，“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还没有一个娘们儿敢这样对我阿豹，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豹哥，你怎么啦？”买烟回来的肥仔看到蜷在地上的阿豹吃惊地问道。
“这女的想逃跑！”阿豹一边爬起来一边说，“把她脚也绑上，省得她踢人！”
肥仔找来一根绳子，把小茉的脚也捆了起来。
见焉小茉已动弹不得，两个人拿来一副扑克牌，赌起钱来。
下午时分，有兄弟从外面回来，这个空空荡荡的废弃厂房里又喧闹了起来。
“喂，阿豹！守着这么个漂亮妞儿却一下也碰不得，很痛苦吧？”
“你说她会不会是吓唬人的啊？”
“还是阿诺那小子有福气，管她病不病的，先爽一下是真的！”
“艾滋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阿诺要真碰她了，以后有他受的！”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焉小茉有些懵，阿诺对自己怎么了？艾滋病又是怎么一回事？焉小莉究竟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怎么大家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我再说一次，昨晚我跟她什么事也没发生！”阿诺不知何时站在了众人身后，他面色凝重地说，“她有没有病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
众人纷纷住口，各自散去。阿诺虽刚入帮会，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狠角色，除了老大没人敢惹他。
“我警告你，不要胡言乱语！”他走到小茉跟前，揪着小茉的衣领说道。
“我今晚还要跟你睡！”小茉故作痴傻地看着阿诺笑着说，她已经大概猜到了焉小莉之前说了什么，“我就喜欢你这样霸道的语气，跟你昨晚的表现一样有男人味儿！”
阿诺眉头紧锁，他想不到这个焉小茉会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好啊！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味儿！”
阿诺双手举起被绑在椅子上的小茉，用力朝墙角摔去。椅子顿时被摔散，小茉忍着剧痛从绳子中挣脱双手，试图解开脚上的绳子。不料阿诺照着小茉的头部猛踹一脚，小茉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厂房里又是死一般的安静。
小茉朝四周看了看，她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双手双脚仍被捆着。
她试图坐起来，可头却痛得要命，手脚也借不上力。
“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出去的！”
另一张床上，肥仔正侧身躺着看着小茉。
“肥、肥仔？”小茉被吓了一跳，“我怎么会在你房间？”
“码头的那批货被劫了，阿虎带着所有人去码头了！”肥仔坐了起来，“我最没用，所以留下来看着你喽！”
“干嘛不开灯，你要做什么？”小茉见肥仔朝自己走了过来，警觉地说。
“灯昨天坏了！”肥仔打了个哈欠，“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有艾滋病，谁敢动你啊？”
“对，我有艾滋病，小心传染你！”小茉赶紧说道。
肥仔捡起地上的被子，抖了抖搭在小茉身上，“夜里凉，小心感冒！”
“你”小茉有些惊讶，这个肥仔还挺体贴。
“睡一会儿吧！一会儿他们回来了还不一定怎么折腾呢，货找回来还好，找不回来，这一宿谁也别想睡！”肥仔回到自己的床，“你先睡阿豹床上，等他回来我把我床让给你，我打地铺。”
“感觉你一点也不像坏人！”半晌，小茉说道，“你怎么会加入黑帮的？”
“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个老实人。”肥仔叹了口气，“以前总被欺负，豹哥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他混，帮他做点事。后来，虎哥说他可以收我入帮，我就来这里了。”
“所有虎头帮的人都住在这里吗？”小茉问道。
“当然不是啊！”肥仔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呀你别打听了，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果然，天快亮的时候，阿虎他们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我他妈养你们有什么用？”
肥仔听到阿虎的声音，腾地坐了起来。他悄悄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处向一楼望去。只见兄弟们一个个低着头，有的人还“挂了彩”。
“是他妈谁走漏了消息？”阿虎在众人面前踱着步，“如果没有内鬼，阿辉那帮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交货地点？”
“大哥，我们都跟您这么多年了，谁会做那种不仗义的事啊？”欢仔小心翼翼地说。
“是啊老大，我们一撅屁股你就知道我们拉什么屎，哪有什么事能瞒过您的法眼？”阿豹也随声应和道。
“怎么他妈说话呢？”欢仔看了看阿豹，又小心翼翼地走到阿虎身边，对阿虎轻声耳语道，“不过大哥，阿豹说得不无道理啊！我看那几个新来的一点都不老实，很有嫌疑啊！”
阿虎看了看欢仔，又看了看众人，他思索了片刻说道，“把独眼、阿怪、阿诺三个人吊起来！”
显然，他开始怀疑刚刚入帮不久的这三个新人。
“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吧，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阿虎拿着铁链站在三人面前。
“阿虎哥，我是入帮时间最短的，这种重要行动我都是出发前才得到消息，就算我真是那千刀万剐的叛徒，也没有这机会啊！”阿怪被吊着双手战战兢兢地说。
“大哥，您也看到了，刚刚跟阿辉那边人火拼的时候，我可是拼了命的，您看我胳膊上这刀口，还有我这脑袋上的伤，现在还流血呢！你要是怀疑我，可太令兄弟我心寒了！”独眼也赶紧给自己撇清。
阿虎拧着眉点了点头，他走到阿诺面前，“你这打架不要命的主儿，今天怎么毫发无损啊？阿诺，我他妈待你不薄吧？你竟然出卖我！”他说着挥起铁链，照着阿诺的身上用力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