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麻烦上身
前半小时吃得太猛，导致后劲不足，两人几乎干坐了2个小时。10点半以后，他们回到车上继续侦察，期间张炀还插空儿安排了几项第二天的工作。
“生意还好做吗？”许知非百无聊赖。
张炀叹了口气说：“还好。台面上的事儿都容易，按部就班就可以。难的是台面下的，我还在学。”
“什么是台面下的。”
“潜规则。”张炀打了个哈且。
“哎呦，你们还有潜规则呢！”许知非突然来了兴致。可是张炀突然嘘了一声，用手一指，原来是麦冬出来了。
她好像很疲惫，辫子松散地搭在一侧肩膀上。再一看又很匆忙，低头快步急行。这时门后出来一个个子很高、看起来很强壮的男人，他追上麦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卧槽……”张炀惊呼，“男朋友？”
许知非也是心中一沉。却见麦冬一个翻身利索地甩掉了他的手，同时退出一米距离，怒目而视。
张炀顿时来了精神，以前光听许知非说麦冬会打架，没想到小姑娘确实挺利索。
这时，从后门里又出来3个女孩儿，4个人一起把麦冬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满头黄发的女孩儿点着一颗烟，嘬了一口，发话了：“小丫头片子，你最好老实一点。”
麦冬跟没听见一样转身就走。大汉拦住她的去路，说：“臭丫头，你在这儿干了半年多了，怎么那么不懂规矩啊！大姐头跟你说话呢，你拽什么拽！”
另外两个女孩也顺势抓住了麦冬的胳膊，强行让她跟那个大姐头面对面。
那大姐头吸烟吸够了，明显来了精神。烟头往地上一扔，还古惑仔一般用脚狠狠地撵了撵，这才懒洋洋地发话：“我问你，你跟那个明星什么关系。”
许知非心头一震，这明星不会是……
麦冬差点就笑出声了，她还以为什么大事儿，摆这么大阵仗，竟然是为了许知非！她甩掉两个女孩的手，擦了擦袖子，问道：“什么明星。”
一个女孩掏出手机，指着屏幕上被许知非牵着跑的女孩儿吼道：“别说这不是你！”
“这确实不是我。”
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女孩抡了一巴掌。
许知非坐不住了，这巴掌分明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不用看，也知道她们给麦冬看的是什么照片，自己果然给麦冬惹了麻烦。
大姐头笑眯眯地说：“你告诉我你们的关系，我就放了你。”
“我要做你男朋友！”他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虽然荒唐得像是一场梦。虽然他们之间并无关系，但是别人的好奇打探，也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她冷冷地问：“这关你什么事。”
“信息就是金钱。我自有用处。”
“我如果跟他有关系，还用得着在这里刷盘子吗？”
大姐头和那两个女孩子愣了一下。麦冬轻蔑的一笑，转身想走。
两个跟班中的一个见她想走，突然急了，大力搡了一把，麦冬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张炀狠狠将许知非按在椅子上，示意他继续看。就见麦冬默默地从地上站起来，提起背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示弱，拍拍身上的土转身就走。大姐头眼神一甩，两个跟班同时冲过去抓麦冬。麦冬一猫腰躲过第一个，抡起书包砸倒第二个，几个小青年诧异的功夫，她已经跳到两米开外了。
“我没吹牛吧！”许知非甚是欣慰，心说自己又瞎操心了，那是麦冬啊，想欺负她可不容易。张炀点点头，心说找个会功夫的女朋友，等到吵架的时候你就开心死了。
两个女孩子同时冲了上去，一人扒衣服，一人拽头发。麦冬虽然做过街头少女，但是跟女生打架还是头一遭，着实不习惯这种套路。关键是这两个女孩子平时对她还算客气，有时见盘子多了还会帮她一把。但凡是别人对自己好一点儿，麦冬总是记在心上，所以面对她们，多少有点儿放不开手脚。
麦冬心里很清楚，她的战斗力早已不及从前。上次对付两个人，还挨了不少拳头。从前的自己，无非只想活下来，可是现在，她想好好地活着。希望，就像是看不见的绳索紧紧缚住了她的身体。
这时，大汉也投入争斗，他体格五大三粗，出手也毫无怜香惜玉的觉悟，和那两个愤怒的跟班一起把麦冬死死地围在中间，一个拽住她的头发，一个夺过她的背包，一个用铁钳般的手死死反扭住她的胳膊。
麦冬最终又被压到大姐头面前。
“小！”大姐头扬手就是一巴掌。这啪的一声下去，麦冬白净的小脸上留下了一片暗红的掌印。许知非刚刚还在权衡自己出现的利弊，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拉开车门就要往下跳。张炀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示意他再看看。
这时候，大姐大又发话了。
“你跟那个明星到底什么关系？”
麦冬被扯得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她微微昂起头，一字一字清晰地回答：“没有关系！”
“还挺犟！”一个跟班狠狠地推了麦冬一把。
“你至于那么维护他吗！就你这副贱样，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大姐头指着屏幕中的麦冬，讽刺地说：“你们这是去哪儿啊？他是不是很小气啊，舍不得给你钱？也是，就你这柴火棍身材，卖一次能赚到200吗？”
麦冬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大姐头指指两个跟班，“喏，她们俩是许知非的粉丝，才是真正跟你有仇的人。”
“说！你跟他什么关系！”一个跟班叫嚣着。
麦冬望着她眼中的狂热，心说你希望我怎么回答，有关系？没关系？有关系你会高兴吗？没关系你会失望吗？
“就凭你！还跟非非牵手！你一刷碗的贱人，凭什么跟他走一起！”另一个被嫉妒烧红了眼，失去了理智般一个劲儿地推搡着麦冬，好像如果没有麦冬，许知非拉走的就会是自己。
到了这一幕，张炀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妈蛋！我还以为多大仇怨！”
许知非的脸也火辣辣的。脑残粉丝一直让他很头疼，守家门、堵厕所、拍换衣就已经让人很难受了，没想到私下里竟然还能到这种程度。
连麦冬都有些同情许知非了，她冷冷地说：“许知非真是可怜，净是你们这样的粉丝。”
“行了，别可怜别人了。小贱人，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会知道。既然你跟他有关系，早晚也是纸包不住火，到时候你的一定能买个好价钱。”她朝三个人做了个眼神，两个女孩子就开始扒麦冬的衣服，大姐头冷笑着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