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 5

  叶如珊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手，微微朝后退了两步。

  虽然很小心，林念歧还是感觉到了她对他的疏远，这个举动，让林念歧的胸口稍稍抽搐了两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叶如珊动了动唇瓣，“我知道，他不会有事。”

  “那句话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句话一直是他心头的一个梗。

  叶如珊低着头，似乎不愿再看他一眼，约莫过了30秒，她才说了两个字：“哪句？。”

  他心口因为那句话堵塞地不畅，而她竟然连哪句话都不知道，林念歧看了她好久，而叶如珊始终保持着低头的状态。他似乎要把她的脑袋盯出一个洞来。

  相持良久，或者说，叶如珊根本就没有力气与他相持，只是静静的，沉默不语地担心着萧风扬的安危。这一次，终于轮到林念歧提前妥协，“你真的要嫁给他？”

  叶如珊抬头望了一眼，直升机远去的方向，那一眼，包涵了她对萧风扬的思念。

  “林念歧，六年前，我们就结束了，为什么到现在，您还要来和我牵扯不清，你的报复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一定要让在乎我的人一个个都死去你才肯罢休？林念歧，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而我，注定会和他在一起。”说出这段话，叶如珊面如死灰，然而，这是此刻，她最想说的话。

  或许她一味地把错推到林念歧身上，这样，才会把她自己的罪孽减轻一些，再减轻一些。

  如果……萧风扬死了，那她是不是就成了罪魁祸首，是她自己把萧风扬推入了深渊……不！！

  叶如珊的脸一寸一寸地苍白下去……

  而她的每一句话，如同一根针一下一下地戳向林念歧的胸口，钝钝的疼！

  “你真的希望……这辈子……我们再无交集?”他的脸色如常，但说出这句话时，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想要抓住却无法抓住的无力感……

  他静静地等着，只要叶如珊选择回答“不是”或者沉默，他发誓，他不会离开。然而，叶如珊连沉默都不愿施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