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选器阁

  林凡沉默不语，方海说的确是事实，他不确定刚刚施展的招式是否被认了出来，那剑招虽然是三生剑派的招式，却不是普通剑派弟子所学的《三生剑诀》，而是只有掌门亲传一脉才有资格修习的至高绝学《栖云十三剑》，因为极少出现，是以传闻度很低，大多数人只对《三生剑诀》熟悉，却难辨《栖云十三剑》。

  “这个给你”

  方海大手一翻，手心中凭空出现一枚玉牌，递到林凡面前。

  “师兄，这是？”林凡疑惑道。

  “毁了你的剑，自然是要赔你一把，这玉牌上面有十万点数，去器阁再挑选一把吧！”方海笑道。

  “师兄使不得，这柄铁剑只不过是前些天在街上铁匠铺随便打造的，碎了便碎了，不必在意的。”

  林凡大惊，急忙摆摆手，方海口中的点数，他是明白的，就如同三生剑派的贡献值，是弟子们通过完成宗门发放的任务来获得，用它可以兑换宗门各种天材地宝，功法，法器，丹药等等，亦可在弟子们之间互相交易流通。

  方海这一下拿出十万点数相赠，不知道是要完成多少任务才能辛苦积攒出来的。

  “拿着吧，入了清霄，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就当是师兄送你的入门礼吧！”方海再次劝道，语气很是坚决，大有送出便不再收回之态。

  “那就多谢师兄了。”

  盛情难却，林凡只得接过玉牌。

  回去的路上，林凡向方海请教道：“师兄，刚才的比试，白苏有一事不明！”

  “问吧！”

  “棍乃百兵之母，乃仁人之器，可是我刚刚在师兄施展的棍法中却感受到铺面的煞气，大开大合，不似棍法路数。”林凡说出了心中疑问。

  “你说的对，我以前练的是刀，刀乃霸绝刚煞，用惯了，现在也难以完全改变过来。”方海淡淡回复道。

  林凡点了点头，和他心中猜想的差不多，恐怕这方海手上的人命也不在少数，不然仅凭练刀哪里能够形成如此重的煞气。

  而方海的眼神愈发深邃，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突然，他猛然转头看向林凡，冷声道：“师弟，你杀过人吧！”

  林凡对上方海的眼神，心里“咯噔”的一下，警惕了起来，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微微一笑道：“师兄说笑了，修行之人本就逆天而行，生死边缘徘徊，杀过人不是很正常？”

  “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在炼气境便有如此重的煞气，亦是少见，即便你隐藏的很好，但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从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便感受到了。”

  方海继续道：“很多人杀过人之后，便失去对生命怜悯的能力，就像以前的我，可我从你的眼中，还能感觉到敬畏。”

  闻言，林凡只是平静说道：“闻道有先后，芸芸众生，谁是蝼蚁！”

  方海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林凡，悠悠长叹一声道：“年纪不大却有如此领悟，但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如你这般看得清呢！”

  接下来两人一路好长时间无言，气氛有些微妙。

  林凡岔开话题，问道：“师兄，咱们是每日都去师尊座前聆听他老人家传道，还是固定哪一天什么时间？”

  一听林凡提起清霄上人，方海的嘴角涌现一抹无奈：“那个老牛鼻子可是不靠谱，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在瞎忙些什么，师弟你刚入门，他可能会在道观里安稳几天，所以这几天他传道时，你可要竖起耳朵仔细听好了，再之后想找他可就难了！”

  “啊？”

  林凡有些傻眼，照这么说，这师尊确实忒不靠谱了些。

  “好了，先去器阁兑换你的法器吧！”方海笑了笑，说着鼓励似的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声音温和，“师弟，好好努力，三个月之后期待你的好消息。”

  天色渐晚，远处天际逐渐染上了一层红色的暮光。

  “不知各位师兄师姐都在何处清修？”林凡想到一个重要问题。

  他可不认为，那个小道观，能够容纳得下这么多人。

  “道观一般只有师尊和景师弟住，除了聆听师尊传道的时候，我们平时都不在道观，清霄不似其他各脉，没有那么多规矩，随便在寻个僻静地方开个洞府便好！”方海笑道。

  林凡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互不打搅各自修行。

  翌日一早，林凡出了清霄首峰，按照指引，一路寻到了器阁。

  据方海的说法，器阁又分为炼器阁和选器阁两部分，分别坐落在一山两处，选器阁在山腰，炼器阁在山顶。

  选器阁专供弟子兑换或是交易，而精通炼器之法的弟子则直接去山顶的炼器阁内，引用地心火来为自己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