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节 工作,要找自己满意的!

  有下雪,天气晴好。

  陈和在院里的石桌上铺了纸,提笔蘸饱墨,琢磨着该写点啥画点啥。

  一转头,他就瞧见秦从门洞外路过,后面跟了四五名随从,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

  忙不迭跟过去,陈和跟秦问个好,闲聊:“秦四姑娘,你这几日都在锡师走动,可曾见到什么好玩的?”

  “呵,挺不错的城池,就算用作都城,也没有失仪的地方。”

  秦答着,遣人去取热水来暖暖手。

  陈和笑起来:“是啊,而且城外临近的几个村落,都是产矿的,城里原本也有挺多金器(金属,不是指金子)作坊。”

  “东边的那个京城,周边都是农田吧。”秦回忆了一下,“难怪锡师的菜蔬和米油都这样贵。”

  “啊……那其实是……”

  陈和顿了顿,考虑着要不要对初到锡师的秦解释钞票等问题。虽然他有所觉察,可是这假钞的查收工作进行得十分吃力,大家也拿着没办法,又不敢去要求帛阳帝收回成命不再通用纸钞。虽说物价飞涨的原因并不仅仅是伪钞,但这个冲击也挺大就是了。

  秦转头想着自己地事。自从知道大家地态度之后。她也就没再考虑走后门直接进谁家衙门做事。那样会导致帮助她地人被别人戳脊梁骨。

  但明天是最后一天。帛阳不知为何会出这样地条件。但她要是抓不住机会。那也未免太丢人了。

  两人各有心事地沉默片刻。

  陈和下定决心:“……是这样地!”

  与此同时。秦也出言道:“天色已晚。陈大人。我明天还要早起。不多聊。先请了。”

  “啊?哦。好、好地。”陈和让到一旁。失望地看着秦走远。

  秦回屋之后,吩咐笔墨,悄悄捣鼓些神秘的东西。到第二日,她领着人马,大步走进国子监衙门,把守在署房里的库吏惊了一跳。

  “秦大人?”国子监的人跟秦斯还是见过几回面地,这下可被女子的面貌吓住了。

  秦大大方方地除下鞋子,走到案桌前,坐下:“我是秦斯的四妹,相信天子允许我到各衙门寻求供职的文书,也已经发到国子监了。”

  “啊!是的!”对方鼻尖上冒出了汗珠,“可是……”

  “这是家兄病逝之前替我写的推荐文状,”秦将袖中的信函一封封往外拿,排在案桌上,指点道,“这是祭酒监事(官职名)所写的收用便签,这是典薄的准用批复,这是……”

  (然后这是防盗段落!这回一定会在一小时之后修改好!如果没有,那就是,我又忘记了……防盗的内容是前文里面帛阳答应小四调查姬山翁之死那一段)

  古代地文学作品中也是如此,渴望红杏天外一枝来眷顾,却又批判和轻蔑这样的女子。说穿了,也就是某种大家都知道的观念作祟。

  我不悦地用扇子遮住脸。

  见我没吭声,丁一考虑片刻,恍然道:“啊,在下并非指责姑娘。只是受宠若惊,有些惑罢了。”

  疑惑么?

  我这样子,还装得像恋爱中的少女?

  算了,前后加起来都超过四十岁,玩青涩也没意思。

  “公子多虑了。”我上前一步,解释道,“能在皇城里遇见好几次,也是天意,为何不顺应天意而为呢?就怕,我这天意与丁公子以为的,不是同一个吧?”

  天意是要我不放弃他这条线索,而非路人以视。

  “哦?”他明白了我指什么,“倒要讨教姑娘是为何来见在下呢。”

  我笑笑,宫扇轻摇。

  “开门见山地,是想请教,丁公子知道姬山翁?”

  没错,他提到姬山翁两次,以他的年龄来讲,知道姬山翁这个名字已经很了不起,应该是皇族身边的人了。而他言语中,对我这个姬山翁的徒弟颇显研磨器重之意,对姬山翁的为人处事学说,更是略有涉猎。

  我难免怀,他对我师父其实是熟悉地,不仅仅是神交。

  丁一听了我的问题,反问:“四姑娘指的是知道,还是认识?”

  “若你听说过,那就是知道,若你交往过,那就是认识。”这样简单的定义,不需要我逼着他理清吧。是争取缓冲时间来思考应对,还是纯粹胸有成绣的逗趣?

  姬山翁离开当时还是小国国都的京城,应该是数十年前的事了,看丁一的年纪,不会是见过他。他们有没有来往,我不清楚,因为暂时连丁一的立场也不明确,大致能感觉到的,是他对姬山翁有敬意没敌意。

  作一个恶心地比较,即使是孟章那种人,丁一也想物尽其用,别指望他会义愤除奸。

  我并不想自损身份与孟章排在同处,但事实如此。

  丁一言行中往往流露出笼络之意,说是求贤若渴,可他凭什么资格求贤呢?他的身份背景,实在让我好奇。

  揭他面具失败,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能确定一点。

  他的脸我见过。

  否则,他不会那么坚决地阻止我探索。

  既然他不愿意透露自己地秘密,我朝这个方向硬来是没用了,但今天接受他的邀约出来,还有一事。

  “丁公子,”我严肃地对他说,“小四有要事相问,希望你知无不言,不要再闪躲。如果真地如此缺乏诚意,我俩只好就此别过,改日再会了。”

  “哦?”

  “姬山翁的死讯,是从什么地方传出地?”

  来到京城之后,我心底这个谜题藏了两年,无人能解。

  从曹寰那里得知的线索,问到朝房中,很快就断了。人家推说不记得是谁最先提起,你能怎样,吃了他不成?

  我目光灼灼直视丁一,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进一步地线索。

  他略作思索,反问:“就算告诉姑娘,姑娘却待如何处理?”

  我莞尔。

  “不怎样。心里有难解的疑惑,总是顽石在怀,想知道个所以然而已。如果说要手刃仇快——我还没那么不自量力,请公子安心。”

  连官都不是的一介读书人,能把别人如何呢?

  至于有能力的时候嘛,那就再议了。姬山翁待我如同爷孙,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姑娘坚持的话……”丁一犹豫,迟道,“据在下所知,是从皇卫中传出。”

  “公子具体是听谁说起?”追根究底。

  “这……”

  他该不会也来个忘记了吧,我可不接受敷衍!

  丁一抿唇,看看我的表情,做下决定道:“这样吧,姑娘探求真相的决心,丁某已经十分明了,不妨就交给在下去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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