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 恶凤戏黑蛟(求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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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安小璃,东宫与她见过几次面?

  她为何能一口咬定那就是东宫,又将他的情况说得这么严重?

  安小璃跟帛阳吃同一个母亲的奶长大,莫非是帛阳派来试探……

  秦姒本就对她过于熟络的表现起疑,见对方提到东宫,最初暗地里确是慌乱了片刻,继而冷静下来,存留戒备稳定心神,慢慢引逗着安小璃继续讲别的八卦。

  “喔,原来张举人已经回京了?”

  安小璃点头:“对啊,张举人回来几天了,也没见他教书,就一天到晚往外跑来着……”

  秦姒微笑,她大概明白帛阳的转变是怎么回事了。

  聊过一炷香时候,她瞥见殿门口出现一人,此人怒气冲冲地进来,盯着安小璃的后背,熊熊火焰在无表情的脸上燃烧。

  安小璃感觉殿内气氛不对,硬住脖子四下张望。

  回头看见安嬷嬷半仰着头,用下眼皮瞪着自己,安小璃一下就弹起来了:“嬷嬷!我、我这就带小宫女去后面!”说罢,飞快地冲出殿,将四散坐着的小女孩们集中起来,一群人做贼般迅速逃离。

  秦姒摇摇扇子,由着安嬷嬷接力,继续对她唠唠叨叨,她自己走神想别件事去。

  ——东宫负伤八成是假的,安小璃不可信。

  以上是她的结论。

  ——那么说,帛阳对自己还想着试探,没死心?

  以上是她的推论。

  她不明白了。

  待安嬷嬷走了,她摸出那封信来再读一遍。

  信中,帛阳字迹异常冷静,但写得很慢,一笔一划无勾连。发现自己妻子出轨的老公,大概要么很激动,要么就这一幅心都死了的样子吧?

  信很短,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是爆炸性十足的。

  帛阳说,他知道了,四姑娘与监国已经同房过。他要好好考虑,自己是什么地方不如那毛头小子,也希望四姑娘认真思量,这母仪天下的后位如何决定。

  看似淡然的话,已经表现出他的意思:你不配做我的皇后。

  但是他不能轻易让她走,面子事小,似乎背后另有一事,关系着他对她的态度。秦姒琢磨着,帛阳顾忌的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不愿放四姑娘走,又这样咬牙切齿地恨她,以帛阳的作为,完全可以明里暗里赐她一死了事,于是一片干干净净无人知晓内幕。

  可他没有,他接下来的话,暗示秦姒既然择主于前太子,就应该如贤臣般保有气节,也给他个交待。

  ——就差没有明明确确地说出“你对不起我你怎么不去死”。

  很抱歉,只要他说不出口,秦姒就不会去搭理他的愤怒。

  哪怕他明白要求,秦姒也是以自身的性命为重的,她深切认为自己罪不及死,不不,岂止罪不及死,根本就该无罪释放么。

  帛阳拖着,她也拖着,看他有没有魄力把她给做掉,换个女人当皇后。

  要是帛阳不早下决心,那不好意思,这个后位貌似只有她敢上了。

  秦姒低头看看手里的画像,突然开始考虑——要不要故意给他安排几个会惹出大麻烦的妃子?

  说是观察三日,其实这一耽误下来,已经又是十好几天。对百姓,大典的推迟借口从天象扯到古制再扯向先帝托梦,却使得国民的期待值越来越高了。

  “四姑娘,京都有人传说,你常去观景台眺望,现在西面长街一带的租金都涨了呢!”

  “哦?呵呵呵……”

  不知为何,决定与帛阳对抗之后,她这几天身体反而舒坦多了,也没再恶心想吐,心情大好。

  帛阳就要倒霉许多,封后不能再拖,连长青宫也装模作样地催了起来,说动几位老臣跪在朝堂上,请求新帝先办家务,把后妃名位给诏告天下。

  这真的是朕私事么,他郁郁地想,终于派人去催促秦姒。

  太监领了内侍去后宫传信儿,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宫里的宦官求见,说四姑娘听闻新帝上朝时候因后妃之事为难,这就立刻赶制名册,将诏也草拟妥当了,万事俱备只等玉玺。

  帛阳一听,抓过诏书就往地上摔,心底骂:长青宫的事绝对是那小妮子煽的风!个个都活腻了,看新朝上了正轨便忘记他这个皇帝有生杀大权在握!

  内侍与翰林学士见新帝暴怒,全都不敢吱声,缩着肩小心翼翼探看。

  这位新帝比上一位难服侍,元启帝生性贪玩好征战,本身也不太管朝上的事儿,于是大家都轻松,老实完成自己的工作,日子便快乐平顺。

  帛阳王即位后则大不相同,赏罚分明,谁也不让搅混水和稀泥,同时他自己又常莫名开怀或者动怒,搞得大家都战战兢兢如同走天丝的杂耍艺人一般,这样下去短活多少年呢。

  似是假扮长公主时候压抑过分,如今新帝戾气极重,非胆谋俱全的人不敢近身。

  看帛阳敛起目光里的杀意,翰林学士这才敢躬身,拾起名册与草诏,恭敬地复又呈献给新帝。

  帛阳看着名册冷笑,吩咐:“重拟一份,按朕的旨意来。”

  “这……陛下?”

  “怎么?”

  被眼刀一剐,翰林立刻不敢再说话,这就听着帛阳口述,重新拟过。

  是夜,后宫里有了稀客,新帝亲临。

  帛阳将封妃诏书交给秦姒,冷然到:“这就是朕的意思。”

  秦姒细细看过:“封后的呢?”

  没料到她还敢追问后位,帛阳碍于众人在场,微笑隐怒到:“……若空悬后位,如何?”

  众宫女皆惊呆了。

  秦姒也带笑回答:“无妨啊,只是后位空悬,却又将这册封三妃的给我过目,有何用意?”

  被戳中话语里的破绽,帛阳立刻转开话题。

  “……四姑娘看得仔细,却没有留意到,册封的人选已变动了么?”他哈了一声,压抑着不知来历的快感,在秦姒对面坐下。

  “咦?”秦姒作势再看一遍,坦然抬头,直视帛阳,“没有错啊,陛下,这三名女子,正是臣妾为陛下挑选的新妃。一、个、不、差。”

  帛阳一怔,皱眉:“四姑娘送来的草诏,可并不是这样写的!”

  “啊?不是么?”

  秦姒匆忙起身,到案前取了几个卷轴查看,将其中之一递交给帛阳:“唉呀,请陛下恕罪!原来是遣人送去的时候拿错了,这份诏书与名册,才是臣妾要呈交陛下的!”

  帛阳接过来一看,果然与他诏书上所拟的人选完全一致!

  他原本是故意避开秦姒所选之人的,想不到,她竟敢在这大事上耍诈?

  秦姒挑衅地笑笑。

  帛阳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真人测算,定于三日后行册封大典,四姑娘……早些休息!”言毕,转身便走。

  “等等!”秦姒叫住他。

  帛阳头也不回:“何事?”

  “那事是……张举人告诉你的吧?”

  不再回答,帛阳一甩袖大步离去。在他身后,秦姒收起戏谑的眼神,有些失落地回望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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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一节叫做“口古月!战就战!”……无穷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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