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人家真的很柔弱呐~~

  突然想到某事,一头冷汗。

  这就是秦姒眼下的状态,她正喝药,忽地意识到一点:“帛阳长公主”变成了“帛阳王”,帛阳不嫌丢脸,她也无所谓……可是……她这个驸马怎么办?天下人怎么议论?

  然后她死气沉沉地爬回床上,传话说谁都不要打扰,让她静一静。

  其实她现在最想做的是,泪奔。

  秦姒不爱惜四姑娘的名誉,真的,但她就算死,也想保护好秦斯的形象啊!在她眼里秦斯才是主打,是主打!

  “四姑娘,帛阳王送了礼物来。”

  秦姒露出半个头,盯着案桌上面那个篮子,旁边的是她放在驸马府的大衣箱。

  篮子里面是啥,看起来提柄的花纹很是眼熟啊……她绕着案桌转了一圈,吩咐侍女把提篮上的绳口解开。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毫无动静的篮子突然一弹,整个盖子都飞了起来!一条黑影应声而出,唬地低啸着掠过几人,钻进床底。

  “——方才是什么活物?”宫女愣愣地看着空篮子。

  秦姒趴在床边冲里面看了看,床底一双明亮的眼睛。加上威胁性的唬唬声。“原来是那家伙。”她低声嘟哝。

  内侍上前,禀报道:“四姑娘,殿下怕你在宫里闷着,差遣小的送猫来。”

  “它在京里混得好好地,干嘛押进皇城呢?”秦姒拢拢发丝,“你们将它捉出去,放进花苑里,由着它在皇城里乱走吧。”

  “不用投食么?”

  “不必,它能吃得比人都好。”当然是作为猫饭来说……老鼠蚱蜢鸟雀什么的……

  说起这只黑猫,那也是以前帛阳命人捉来给秦姒玩的,可惜秦姒没啥耐心,提回自己院里,两三天就觉得吵,由着它自生自灭了。结果它非但没自灭,更是长得肥大油亮,横行京城大街小巷,连大狗见了它也要绕边走,彪悍得很。

  这猫通人性,不过它貌似跟秦姒挺看不对眼的,只与秦姒和帛阳抱养的那孩子感情好。

  “啊,对了,小川!”

  看见黑猫,秦姒终于想起,很久没有去后宫看望秦川,不知他现在会走路了没?

  吩咐下去说要去后宫,不一会儿,殿外传来回话,说帛阳王叮嘱让她好好将养,不可出门吹风。既然是软禁在此,秦姒也不再啰嗦,改让人把秦川抱来,谁知又是被拒绝。

  这下她感觉不妙了,遂作势发怒,借口责骂内侍,以逼问后宫的情况。

  “哎呀,小的哪敢与四姑娘做对,只是后宫里如今乱得很!”对方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道,“诸位妃嫔都忙着收拾行装,再过几日,就都要送去京郊的道院里静修了……四姑娘说的小娃娃,既然是长青宫(指太后)抚养着的,大概也是要送出宫了吧。”

  “送出宫?去哪里?”

  “这……小的不知。”

  秦姒皱眉。

  她知道帛阳才不会管秦川的死活呢,他巴不得没这么个假儿子。

  当初刚抱来的时候,他一发现是男孩,就打算闷死的,若非秦姒抢下,秦川一条小命早交代了。

  眼下想逼着帛阳承认秦川是他儿子,是嫡长子,那根本就是做梦,秦姒却有别的想法。“将帛阳王请来,说我有要事相商。”她拂袖回到案边,坐在衣箱上。

  帛阳来的时候,她打头就是一问:

  “你不要秦氏了?”

  帛阳一怔,随即道:“这哪里的话?镇住秦氏一族,京里才能有安定的日子。”

  “将秦太后送出宫,究竟是寻求安定,还是挑起事端?”秦姒直言指出,“太后在手犹如天子在手,可别告诉我,殿下连这点都不知道。”

  “爱妃所言是小觑本王了。”帛阳立刻说,“众位皇嫂出宫,老太后只是按礼送送,届时本王将有部署,不怕恶人来袭……或是太后趁乱逃离。”

  他整理了一下衣袖的边角,笑道:“到时候,本王还真是期待前任天子或监国……来会会本王麾下的精兵谋士呢!”

  听他提及东宫,秦姒心里一动,却出言提醒:“殿下莫要掉以轻心,圣上治国或许尔尔,排兵布阵却是老手。若殿下丢了太后又折兵,岂不成笑话。”

  帛阳哈哈大笑:“是不是笑话,四姑娘届时可以亲眼见到!”

  “我?”

  她可以同去?秦姒的眼一下就亮了,她急忙起身坐回床沿,略作掩饰。

  “我去做什么?殿下对老太后威逼恐吓,我与太后却是有恩情的,难道要当众恩断义绝么?”不仅恩情,更是亲情,虽然不曾说明,但秦姒确实是太后的侄孙女。

  她假装不愿,心知对方一定会坚持。

  帛阳难得见秦姒闹别扭,心情大好,口气也软下来,道:“四姑娘不去不行啊。你是本王唯一的爱妃,之后要代管后宫的,与太后亲密不是更好么?”

  他坐到床沿,搂住秦姒,哄着:“要不,到时候你就哭诉,说你心上只有太子监国,是本王强逼你做妃子?”

  “难道不是么?”秦姒撒娇般瞥他一眼。

  她突然感到帛阳全身僵硬了一瞬,他的手沿着她肘部往下,悄无声息地捉住了她的手腕。“那本王不强逼你一回,岂不受冤枉?”他的声音低了下来。

  ——糟糕,演过头了!

  秦姒不自在地在帛阳怀里动了动,轻声羞道:“别,有人在看——”

  “你让他们出去就是,我不介意……”帛阳连本王都省去了,他原本就不习惯这个临时的自称。

  “啊!”

  秦姒惊呼半声,便被帛阳搂抱着滚进床帐内。

  银钩一松,层层罗帐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众人复杂的目光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一局数十年,好长……终究是我赢!爱妃,你是意料之外的奖赏……”

  帛阳吻上她的双唇,一面吮吸一面呢喃着,身体暧昧地摩挲。他捏起她的下颌:“张嘴。”指尖着力,分开她的上下唇,他趁机侵入内中。

  大手往下,抚摸女子的腰,沿着腿部的曲线将裙角往上轻拂,他看着被吻得瘫软无力的秦姒,暗哑道:“不管你心里有谁,从今往后,你是我妃……”

  秦姒轻轻甩头,半边脸埋进被褥里。

  发簪松脱,随着帛阳的动作,女子的长发绸缎般铺洒开来。她眼里氤氲水汽,脸颊蜜桃似地水嫩嫣红,比起东宫来说,帛阳的技巧实在令她眩晕,口干舌燥。

  她颤抖着一丝嗓音阻止,抬袖无力地掩住双眼,敞开的衣袍缠在了手臂上。

  帛阳得意地注视意乱情迷的女子——他无论在任何方面,都是胜者……

  此时,秦姒半掩的双眸中,精光乍现。

  “啊!啊——痛!”她突然捂住腹部,尖声哀叫,“呜、啊啊……好痛,殿下!”她痛苦得翻滚起来,侧身蜷成一团,眼泪一滴滴连珠般坠落。

  “咦?”

  帛阳被她吓得呆住了,片刻才想起传御医。他捉着她的手:“又到例事日子了?”

  秦姒啜着泪水点头。

  ——大家都知道,她葵水来的时候痛得惊天动地,这一点,除了丢脸以外,还是能派上用场的。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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