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要不要推倒?(求粉红票)

  东宫有些懵。

  他不是没有遇见过这种阵仗,但远在大婚之前,母后就提醒过他——不可对储妃无礼。

  所谓无礼,就是嘴对嘴地亲昵。

  宫里假的那个不算,四姑娘就是储妃,按民间的说法,即是正妻。

  连平民都知道,夫妻相敬如宾,对正妻不能像对妾室那样轻佻的。但是父皇私下也说过管那么多作甚。(啊,这句不能让母后听见!)

  ……

  现在这样是要怎么办好,他想做君子来着,但是又舍不得推开——

  秦姒手腕一动,衣袖就顺势滑落,露出白皙得彷佛泛着莲香的手臂。

  “张嘴……”她舔着东宫的唇,轻声要求。

  东宫迟疑。

  舌戏是越发逾礼的,以他对四姑娘的心意,不可以这样做。

  缓慢眨眼,秦姒等不到他的反应,于是将脸转向一边,轻而浅地呼吸。“……算了,让我起来。”她把手移动到东宫的肩胛处,拇指抵住他的肩窝,略一施力。

  她的指尖戳得他痒痒地。

  当东宫意识到秦姒是想推开自己的时候,他不假思索抱住了她。

  秦姒皱眉:“热……让开。”

  “不让。”

  “闪边啦!”

  “不!”

  挣扎了几下,秦姒倒回枕边,不耐烦地拨开缠在脖子上的长发。“那你究竟要怎样嘛……”慵懒的语调,近似于撒娇。

  她将腰枕在东宫手臂上,软若无骨,东宫看得愣住了。

  他觉得渴。

  指头不由自主地,游移到她腰间,拉扯玉佩的系绳。为什么腰带会一并被解开,他不知道。总之,脑子里一片混沌,指尖上条理分明。

  突然,他的手被秦姒按住了。

  条件反射般,他立刻叫起来:“本宫只是无意间——”

  然而秦姒按住他的手,并不是为了阻止他。她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耳边,轻轻摩挲,随后竟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无辜而又窃喜地俯下身去,将要亲吻到她的那一瞬——

  一个念头骤然蹿进他心中:四姑娘现在是醉迷糊了,要是对她失礼,事后怎样交代?

  另一个念头追进来:她身上好香。

  再补充:又好柔软哦。

  最后一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理智全线溃败。

  结语:明日归明日,到时候再悔过……

  ====于是有人欢乐有人掀桌的一夜过去了,我只是无辜的分割线====

  清晨的阳光,照得人头晕眼花。

  当然这个人是特指秦姒。

  她趴在席上,卷起凉被,把自己裹得像条青虫。东宫进屋两回,她都背对房门,装作还在睡。

  怎么办?

  昨晚的事情她有印象,可以说人还挺清醒的,就是不太管得住自己而已。

  是酒精作祟么?可是,她从不醉酒,而且昨晚,一开始只不过是吃了枚芒果!为什么她醉芒果,这是怎样诡异的体质!

  跟东宫发生关系了,还能把他推得老远么?

  她对自己现在的工作很满意,一点也不想去宫里,跟那个假太子妃相看两相厌。更何况,帛阳那里她怎么交代……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她对帛阳还真有点……愧疚感?

  啊,越想越混乱。

  再次听见门声,她暗自清清嗓子,在对方还没来得及靠近自己的时候,出声道:“殿下,昨晚的事情,你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如何?”

  静了静,她又说:“到京城之后,还是你进皇城,我回驸马府,一切照旧……”怎么还没个回音?以东宫的脾气早该跳起来说“不可能”了。她疑惑着回首。

  站在案桌旁边的是张缇。

  他就像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样,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碗筷一一摆放好。

  末了,他抬头,对秦姒微笑到:“三公子吩咐给东家弄点养身的饭菜,于是,张某只好献丑了。”

  “唔,哦……”

  秦姒将被子裹得更紧。

  她第一次觉得张缇不是活动布景板,相反,他站在屋里,用说不出的眼神看着自己,让她突然感到背上发寒。

  “张大哥,你先出去。”她说。

  “好的。”张缇闻言,转身,走到门口时候,突然回头,“对了,提醒东家一句,长公主那边,或许情况不妙、已经曝露。东家与三公子,也不要走得太近为好。”

  “我知道。”

  要是帛阳出事,她毫无疑问会被连累。这回返京,她必须先派人打头阵,探听风声,见势不妙立刻逃离。否则……

  很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跟东宫求救?她对东宫的影响力表示怀疑,并且,帛阳谋反是大罪,没可能东宫一出就能保人的。

  正琢磨着,房门啪地一下被推开,东宫连蹦带跳地冲了进来。

  “听张师爷说,四姑娘醒了,果然啊!”他笑嘻嘻地扑到秦姒身边,“来吃些东西?还是先洗漱?”

  秦姒眯起眼。

  东宫这么欢乐,比起她之前的沮丧,那真是格外可气啊……

  当然了,东宫占便宜,他不高兴还有天理么?秦姒真想一枕头(竹的)给他敲过去。

  东宫也不是个纯粹的笨蛋。他撒欢到一半,发现秦姒没有那个兴趣跟他一起欢庆,遂回忆起昨夜的某些细节,连忙靠过去,把青虫姑娘抱在怀里,悄声问:“还痛么?”

  “……嗯。”秦姒脸红了红,老实不客气地承认。

  “那怎么办,要是在宫里,有药又有人照料……”东宫往秦姒脸上蹭了蹭,讨好地问,“要不,咱们过几日再启程回京?”

  秦姒正色:“那怎么行,即墨大人催着呢!”

  “不嘛,耽误几日也没啥了不起,他又没讲是什么要紧的事!”东宫理直气壮地说完,又压低声音神秘到,“而且,昨天那个蜜望,本宫还想再尝尝……”

  秦姒听懂他的暗示,羞得轮起竹枕就是一砸。东宫大笑着躲开,接住枕头丢出老远,抱着她亲了又亲,娘子娘子地叫个没完。

  这、门还开着啊!皇卫在外面……她的清誉……

  唉,算了。

  清誉那种东西,她本来就没剩几根……(不要用根来做名声的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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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掉……了……

  恭喜东宫,跑了几十万字的马拉松,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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